江啟一直都在懷疑江玨早就監視了自己,沒想到這一切都是真的,如今聽到吳揚這麽說,江啟知道自己的後路應該是徹底被是堵死了,他已經無路可逃。
想到這裏,江啟的心就忍不住在顫抖,他憤怒地看著江玨,咬牙切齒:“江玨,你現在得到的已經夠多了,江元桑因為你丟了一條命,江澤遠現在也快死了,難道這還不夠嗎?”
“他們的死活跟我有什麽關係?”江玨微微一笑。
江啟說:“這一切都是你幹的,怎麽可能跟你沒有關係!我當初是害過你的親人,但我可沒有如同你這般惡毒!”
“嗬,你不惡毒?把江琴送到實驗室當小白鼠,這跟你沒關係?”江玨反問。
江啟臉色一僵,立刻解釋道:“再怎樣江琴現在都是四肢健全,並沒有缺胳膊少腿,可江澤遠呢,手筋腳筋都被挑斷了,相比起來,江琴可比江澤遠好多了,你已經占了便宜,就應該適可而止!”
“嗬。”江玨輕聲一笑。
吳揚說:“我們少東家做事什麽時候輪得到你插嘴?”
“江玨,你以為把我害成這樣你能有什麽好處嗎?我告訴你,就算你今天把我
給殺了,你的家人也不可能活著回來,你改變不了任何事實,反倒會讓你的手上多了一條人命,我可聽說,看你不順眼的人多的是,你就一定能保證自己一輩子都沒事嗎?”江啟譏諷。
江玨說:“我的事就用不著你操心了。”
“嗬,我還是那句話,除非你能把江家旁支所有人都趕盡殺絕,讓他們永遠也見不著太陽,否則,早晚有一天會有人給我們報仇。”
江啟血紅的雙眼死死的盯著江玨,一字一句道:“就如同你一樣,當初你躲在國外苟活這麽多年,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回來報仇嗎?你是做到了,這就說明將來有一天,也有可能會有另一個人為我報仇,到那個時候,你身邊的人將會和江澤遠一個下場。”
“還有秦薇淺和那個小男孩,你能一輩子保證他們都會平安無恙嗎?”
“嗬,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我已經把我名下有價值的東西全部交給龍清河了,隻要龍門存在一天,你們就危險一天,你小心了。”
江啟哈哈大笑,眼中燃燒的是瘋狂的恨意。
他知道自己已經鬥不過江玨了,也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根本無法活著離
開,索性就把自己能夠拿出來交換的一切全部都拿去交換,為的就是不惜一切報複江玨。
龍門的人那麽多,海內外全都是他們的分舵,江玨總會有疏漏的一天。
就算江玨可以一直將自己保護得死死的,那麽秦薇淺和秦豆豆呢,她們兩人也不可能一輩子都不出門,隻要有機會,龍門的人就會動手。
江啟大笑幾聲,非常得意:“江玨,你這輩子都鬥不過我,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除了現在有花不完的錢之外還有什麽?你什麽都沒有了!
而我,不一樣。江家旁支如此龐大,就算我死了,也會有人為我複仇,將來一定會有一天,你走上我的老路,到那個時候我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哈哈!”
砰——
吳揚一腳直接把江啟踹飛兩米。
噗!
江啟趴在地上吐了一口血。
吳揚說:“我倒是很想知道,誰會為你報仇。”
“嗬,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們?我要讓你們一輩子都寢食難安!”江啟惡狠狠地詛咒。
吳揚說:“就憑那群跳梁小醜也配?江啟,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嗬嗬,你們不要以為江家旁支的人現在對
你們點頭哈腰非常恭敬,事實上他們早就恨透了你們,當初他們可都是江城的首富家族,何等風光恣意,卻因為你們的到來毀掉了大好前途和豐厚的家底,最憎恨江玨的人一定是他們。”
“我就不相信他們能夠咽得下這口氣,早晚有一天,他們會東山再起!”
江啟冷笑,他的底氣比任何一個人都要足,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家族龐大,上百號人的大家族,被江玨迫害成這樣一定會有人記在心上,早晚有一天他們會報仇雪恨。
江玨如今一個人就能毀掉整個江家旁支,未來他們也一樣有可能扳倒江玨。
而且可以肯定的是,江玨這一家子,都死得差不多了,就隻剩下江玨和秦薇淺這幾個獨苗,隻要舍得下工夫,早晚可以除掉他們。
江啟哈哈大笑,猶如癲狂一般,笑聲尖銳刺耳。
江玨冷眼看著這一切,薄唇輕啟:“是嗎,既然你這麽肯定可以重頭再來,不如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吧,江澤遠已經被送到實驗室了。”
江啟渾然一震,臉上癲狂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他怒視著江玨,吼道:“你什麽意思?”
“你這麽聰明難道這點
都猜不到?”江玨反問。
江啟激動地吼道:“你們這是瘋了嗎?你為什麽要把江澤遠送到實驗室你告訴我為什麽!你是不是想害他?江玨,你這個畜生!他若是有個好歹,我跟你拚了!”
“就憑你?”江玨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眼前的男人,嘴角勾起:“你現在連自己都保不住,也不知哪來的勇氣說出這種話。”
“我跟你之間的仇恨,你沒有資格報複在我兒子身上!你這個瘋子,我要將這件事情告訴所有人,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多麽惡毒的一個人,我要讓外界的人都唾棄你,把你抓去坐牢!”江啟憤怒地吼道。
江玨微微一笑。
吳揚走到江啟麵前,說:“你去,看看有沒有人會相信你們這群殺人凶手說的話。”
“咳,咳咳……”江啟氣得在趴在地上直咳。
江玨卻沒有正眼看他,冷漠地對吳揚說:“後麵的事你來處理吧,我累了。”
“好。”吳揚恭敬地點頭。
江啟看到江玨要走,雙眼一紅,用盡全力抓住江玨的褲子,“不,你現在還不能走!”
江玨眼底閃過一抹強烈的殺氣,他緩緩低下頭,對江啟說:“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