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啟其實不太相信江芸思,但是現在江芸思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江啟也確確實實沒有其他人可以利用,隻能把自己現在可以利用的資源全部告訴江芸思。
其實江啟在國外還有一批隱藏勢力,就是防著江玨用的,至今也沒有被江玨查到,他現在也不敢貿然聯係自己在國外留存的人,怕被江玨知曉。
按照江玨的做事風格,一定會立刻派吳揚去圍剿了江啟的人,斷了他的後路。
“芸思,你可要小心一點,絕對不能讓江玨發現我們還有退路。”江啟非常嚴肅地警告江芸思。
江芸思說:“我知道,他的人現在盯得很緊,我們任何一個人有任何動作都會被監視到,所以現在我們必須利用江風來為我們做事。”
“江風?”溫葒拉長了臉:“江風現在根本就不聽我們的話,全身心都是向著別人的,就連我這個做母親的死活江風都不管,你利用他恐怕沒有任何作用。”
“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更應該拿江風來做文章。”江芸思說到這裏,聲音微微一凝:“如果我猜想的沒錯,我們全家都被監視了,唯獨監視江風的人最少,
也最容易出現破綻了漏洞,讓江風為我們做事才最安全。”
溫葒說:“可是江風現在根本就不聽我們的話,讓他做事,談何容易?”
“他不聽,我們可以利用他聽。”江芸思說。
溫葒皺眉,看向江啟。
江芸思說:“你去告訴江風,讓他以我的名義去銀行解封我名下的賬戶,把裏麵的錢取出來,再送我去醫院看病,先多去幾家醫院問問,最後把我送到德曼耳精神病院,那裏麵有我的一個同學,我會讓他幫忙。”
“好。”溫葒連忙答應。
江啟說:“你既然有人在奧斯帝國怎麽不早點說?你若是早點告訴我們也不至於發生這麽多事情。”
“他隻是一個醫生,沒有什麽能耐,但是現在他或許能夠幫助我們破了這個僵局。”江芸思說。
江啟:“那你裝好一點,絕對不能讓江玨的人發現你是在裝瘋,否則他們一定會找上門來,到時候我們所有人都得死。”
“我知道。”江芸思點頭,繼續回到自己的房間。
裝瘋賣傻,這件事情江芸思已經有了些許經驗,隻要接下來這幾日江芸思一直堅持,應該不會有人察覺
到她其實是裝的。
當然,做這件事情之前必須要先騙過江風。
在這個家裏,唯一能夠正常活動的人就隻有江風了,唯一不受限製的人也是江風。
溫葒聯係了江風,把江芸思的賬戶卡給他,讓他去銀行領錢。
江風起初沒有太在意,因為他們確確實實已經沒有多餘的錢可以用了,隻能用江芸思的錢。
溫葒說:“你姐姐現在病成這個樣子,必須送她去精神病院做治療,否則以後估計永遠也好不了,你拿到錢之後就去找醫院,找一個好一點的,我最近上網搜索了幾家還不錯的精神病院,你都去看看。”
“姐姐現在的情況送去精神病院恐怕也不太好,而且我們已經被江玨封殺了,很少有人願意收留我們。”江風說。
溫葒回答:“那也要出去找找,總不能讓你姐姐一輩子關在房間裏吧?你不要想那麽多,多跑幾家,我給你推薦的那幾家醫院都是國外合資的,或許他們都不會聽江玨的話,隻要能把你姐姐順利送進精神病院,她就有救了。”
“好吧,我隻能去找找,對方收不收,我不敢保證。”江風點頭。
溫葒說
:“我就不陪你去了,你父親被人迫害成這個樣子,我也不敢再出門了,這幾日我就留在家裏哪裏也不去。”
“好。”江風沒有要求溫葒與自己同行。
接下來的事情,江風都自己親自去處理,他知道江玨其實一直在監視他們一家子,溫葒和江啟隻要出門就不會有好事,特別是溫葒,把江琴害成這個樣子,江玨肯定非常憎恨,肯定已經想好了該如何收拾她。
溫葒躲在家裏其實才是最安全的。
她畢竟是自己的親生母親,江風雖然知道溫葒做了許多錯事,知道她應該為自己當初做的一切付出代價,可江風還是不忍心看到溫葒走了江啟的老路。
他一個人跑了許多家醫院,和溫葒猜想的一樣,起初沒有一家醫院願意接受江芸思這個病人,江風很失望,又找了好幾家外國合資的精神病院,倒是有人願意接收,價格卻昂貴到離譜,根本就無法接受的地步,江風就隻能按照溫葒推薦的那幾家醫院去找。
來到德曼耳醫院時,院長很幹脆地拒絕江芸思入院,可於主任聽到江芸思的名字後臉色明顯變了,跟院長說了幾句好聽的話後,
對方才答應讓江芸思進入他們醫院做治療。
為此,江風對主任非常感激,但對方卻沒怎麽理會江風,隻是要了江芸思的個人資料後督促江風早點將病人送到醫院接受治療。
很快江芸思就被送到精神病院。
於主任按照常規給江芸思做了一次檢查。
檢查室的門是關著的,外麵的人進不來,也聽不到裏麵的人在說什麽。
“江芸思?”於瀚文一眼就認出來江芸思了。
江芸思原本有些渙散的雙眼在聽到對方的呼喚時,一瞬間化作清醒。
“你怎麽會來到我們醫院?”於瀚文詢問。
江芸思說:“你應該知道我是故意來找你的。”
“你沒有生病。”於瀚文將檢查結果放在桌上,非常堅定地說。
江芸思點頭:“沒錯,我沒有精神病,但是你必須給我出一個有病的診斷,接下來有些事情我還需要你的幫助,希望你能夠幫我。”
“我聽說了你們家的事,你們是不是得罪了江玨?”於瀚文詢問。
江芸思說:“你知道?”
“這件事情在奧斯帝國鬧得沸沸揚揚,隻要稍微關注一下新聞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於瀚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