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看江家旁支那一群人不順眼的是可不止江玨一個人,蕭家也是對他們恨之入骨。
蕭金雲之前也沒少受他們這一家人的委屈,對江芸思這個女人更是沒有什麽好的印象,在蕭金雲眼中,江芸思就是個仗勢欺人,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也就是因為江芸思當年有個江風在背後撐腰,所有人都要恭恭敬敬地討好她,否則就憑江芸思的出生,那京都第一名媛的名頭怎麽可能落在江芸思的頭上?
想都不要想!
她根本就不配!
當初也有許多人不服氣,但是礙於江芸思有個厲害的弟弟,眾多名媛雖然不高興卻也隻能忍氣吞聲。
蕭金雲說:“我看上流社會的人應該都不知道這件事,不如我就把這些消息公布出去,讓江芸思也嚐嚐被人戳脊梁骨的滋味。”
“她回不回得來都不一定。”秦薇淺回答。
蕭金雲挑眉:“這麽說,你舅舅是不打算讓她回來?”
秦薇淺說:“舅舅的事情我也管不了,但目前的情況來看,江家旁支想要回來是不可能的,江琴如今還在實驗室裏,能不能救回一條命都不能確定,我舅舅的脾氣你也是知道
的,他向來有仇必報。”
“這已經不是個人之間的恩怨了,江啟他們一家子做過的事情簡直就是禽獸不如,人神共憤,我舅舅不可能咽下這口惡氣。”
秦薇淺的聲音清脆之中又帶著幾分怒氣。
這件事除了江玨之外,她應該就是最憤怒地那一個人了吧。
其實,秦薇淺真的不是一個大度的人,對她來說,溫葒作為江芸思的母親,這些年靠著做那些惡毒的事情來換取利益,養育江芸思和江風,雖說禍不及子女,但利卻惠及子女。
江芸思和江風真的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他們確實沒有責任,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當初擁有的所有資源哪怕是吃進嘴裏的一口飯一口米,都是從本家手中偷來的。
他們確實要付出代價,隻是代價的多和少罷了。
江玨並未要對江風動手,也隻是看在江風知錯悔改,並且做出了彌補,但是其他人不一樣。
江風那麽做也隻能保住自己的一條命罷了。
江芸思這些年做過的事情,可並不無辜,加上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秦薇淺,踩著江玨的底線做事,早就惹怒了江玨,她想要全身而退根本就不可
能!
隻是現在看來,江風似乎是這個意思。
讓他的好姐姐,順順利利離開奧斯帝國。
“也不知道江風會用什麽樣的手段把江芸思送回來。”秦薇淺很好奇。
蕭金雲說:“江風這麽做無疑是在找死,他明明知道江芸思做了那麽多壞事,還想蒙蔽一切為溫葒洗白,這種女的根本就不值得去救,他若是真的這麽做了,也留不得他了。”
自尋死路,說的大概就是江風吧。
稍微聰明一點的人都看得出來,隻要現在的江風選擇明哲保身,就沒有人會動他,江風可以安安穩穩的過好下半輩子。
“江風其實是一個非常重感情的人,他護著他姐姐這麽多年了,未必是什麽都不知道,隻不過是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江芸思去死罷了,我想他會這麽做早就賭下了自己的性命。”秦薇淺低聲開口。
蕭金雲冷哼一聲:“他難道不知道自己的姐姐是什麽人嗎?為了那種女人賭下自己的性命,不覺得自己非常可笑嗎?他真的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事到如今還在裝死。”
秦薇淺苦笑一聲,不說話。
蕭金雲說:“算了,江風的死活說白了
跟我們也沒有關係,但是他真的敢把家裏人接回國,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她拉著秦薇淺的手:“走吧,去見見我父親,順便把這件事情告訴他,他要是知道江芸思被毀了容,江啟這一家子被你舅舅按著打,估計笑都要笑死,這麽快樂的事情要一家人一塊分享!”
蕭金雲可得意地不行,非要拉著秦薇淺去跟一家子長輩討論這件事。
結果還真的跟蕭金雲說的一樣,一家子的長輩坐在客廳滿滿當當,起初還端著呢,最後還是忍不住笑出來。
他們是真的覺得江啟這一家子活該。
若不是當初沒本事,蕭長林都不用等江玨出手,自己就會去收拾那一家人了,奈何身體不好,現在隻能幹看著。
蕭長林滿臉笑容,非常慈祥的對秦薇淺說:“你舅舅確實很厲害,說真的,江家百年來估計才出這麽一個,他沒出現之前,我覺得江亦清已經夠難纏了,現在看來江亦清的手段也不及你舅舅十分之一,他真的很優秀。”
秦薇淺說:“舅舅是很厲害,但這也要歸功於江家以前擁有深厚的家底,否則他在國外也不會這麽順利。”
“他是個好
孩子,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孝順他。”蕭長林語重心長的說。
秦薇淺點頭:“我知道,我一定會好好孝順舅舅的。”
蕭長林欣慰的點點頭,沉聲說道:“其實我們這一家子還是很幸福的,雖然以前有很多波折,但是最起碼還有人陪在身邊,江玨就不一樣了,他的人生……真的很淒慘。”
“是啊,他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到國外,隱忍了這麽多年,一定很痛苦。”蕭金雲知道這種感覺。
她在想,當初江玨知道全家遇害時一定很傷心吧,可那麽時候他年紀還小,根本就無法抗衡江啟以及他身後一大群餓狼,躲在國外這麽多年韜光養晦,一定很累很累。
雖然現在可以為家人報仇,可是,他失去的那些家人卻再也無法回來了,他們都已經死了,永遠的消失在江玨的生命裏。
作為奧斯帝國的首富,壟斷了整個國家的礦產資源,江玨看起來,風光無限,風頭無量,所有人都在羨慕他,想要取代他,成為他,可隻有真正關心江玨的人才會知道,他有多苦!
或許,他根本就不想擁有這些財富,他要的,隻是一家人能夠平平安安,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