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一個舉動讓醫院裏的人都懵了,沒有人會想到齊子衡會突然衝進來,並且上來就是一拳頭!
手中拿著碘伏的醫生正準備幫封九辭處理傷口,結果被齊子衡嚇了一跳,後退了幾步,而反應極快的封九辭偏身躲過,英氣的劍眉,閃過一絲駭人的冷色。
封九辭抓住了齊子衡揮舞回來的手,捏住他的手腕。
齊子衡身子一僵,猛烈的動作停了下來。
封九辭說:“你想幹什麽?”
銳利的聲音,透著極強的壓迫感,男人周身爆發出一個強大的怒意。
齊子衡見沒能打中封九辭,說:“這話難道不是應該我問你嗎?”
聰明的封九辭聽懂了,清貴如斯的他,鬆開攥住齊子衡的手,漫不經心的讓醫生繼續包紮傷口。
醫生皺著眉頭,試探性的問:“你們真的沒事?”
“沒事。”封九辭慵懶的恢複。
醫生隻好老老實實的聽從封九辭的話,快速將他手腹上的傷口處理好。
齊子衡滿腹的怒火因為封九辭的這句話壓製住了,但是他還是很生氣,平日裏那張帥氣的臉,此時此刻已經因為憤怒而變得漲紅,他的聲音都在起伏:“你出來一下。
”
一瞬間,整個門診部的人都朝封九辭看了過去,秦薇淺察覺到事情不太妙,並且理智的察覺到齊子衡之所以這麽怒氣衝衝肯定和她有關係,於是,秦薇淺快步走過去,說:“你到底怎麽了?”
“淺淺,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你不要插手。”齊子衡沒有看秦薇淺,而是很疏離的將她推開。
秦薇淺說:“有什麽事情不能回去了再說,這裏是醫院。”
“所以你和豆豆不要跟過來。”齊子衡的態度非常的強硬。
醫生聽著齊子衡的話,直覺的覺得,這兩個大男人有事,說:“雖然這裏是醫院沒有錯,但兩位有什麽話還是要好好說,可別出去打得渾身是血再回來讓我包紮傷口,我很累的。”
“您放心,不會。”齊子衡非常肯定。
這話聽著好像挺正常的,但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齊子衡是來搞事情的。
封九辭懶洋洋的看著自己的手,絲毫沒有將齊子衡放在眼裏,簡單利落的將黑色西裝外套穿上,說:“走。”
兩人出了醫院。
醫生瞧著這狀況不太對,連忙對秦薇淺說:“他們這是要打起來了,你還不快點出去攔著!”
“不會的吧
,他們兩個是叔侄,不會有事的。”豆豆則顯得淡定多了,非常冷靜的跟醫生科普兩人的關係。
醫生有些懵了,他若是沒看錯的話,齊子衡剛才看秦薇淺的眼神分明是藏不住的喜歡,叔叔和大侄子喜歡同一個女人,這樣不太好吧?
怎麽聽起來那麽奇怪呢?
醫生忍不住八卦:“那個大侄子該不會喜歡你媽咪吧?”
豆豆點頭:“是吧,一直想娶我媽咪,不過我媽咪沒有同意。”
“那封先生呢?”醫生又問。
豆豆:“也是想娶我媽咪吧,但是封叔叔人品不太好,我和我媽咪都不喜歡。”
等等……
醫生感覺自己有點亂了。
兩個叔叔?
還是叔侄?
還都喜歡一對母子?
所以、所以……
猛地朝秦薇淺望去,才發現她是真的厲害,都有了兒子還能讓兩個優質鑽石單身漢,為她大打出手!
好刺激!
秦薇淺有些不太自然,低聲訓斥豆豆:“好了,別胡說八道。”
“好的,那豆豆不說話了。”小家夥老實的閉上嘴巴後轉念一想:“媽咪,封叔叔生起氣來也好恐怖的,我們還是出去看看吧?”
秦薇淺想起封九辭發火時的模樣,
又想想齊子衡腦子充血時的畫麵,好像還真的有可能打起來的樣子。
秦薇淺說:“我先送你到車上去。”
“還去什麽車上。”豆豆拉著秦薇淺就往門外走。
大老遠的就聽到有人說,打起來了。
齊子衡還真的跟封九辭打了起來,兩人的衣服上都有了褶皺,頭發也都亂了。
此時的齊子衡,樣子有些狼狽,鼻青臉腫的,一雙眼睛氣得血紅;反觀封九辭,臉上倒是沒什麽傷口,但若是仔細可以發現封九辭手腹上才剛剛包紮好的傷口又裂開了,血跡滲透了整塊白色的紗布,將它染得血紅。
圍觀的人很多,都遠遠的看著,畢竟兩都是一表人才風流倜儻的大帥哥,又是當眾大打出手,引得很多人在議論。
秦薇淺過去的時候兩人已經打完了。
齊子衡看到秦薇淺過來,眼中明顯閃過一絲亮光,快步朝秦薇淺走過去,說:“淺淺,你要回去了嗎,我送你。”
“你……”秦薇淺漂亮的小臉擰成一團,她想問齊子衡今天這是怎麽了,卻被封九辭一聲冷厲的命令聲給拉回了神,封九辭讓她開車。
她的手裏,拿著的是封九辭的車鑰匙。
秦薇淺遲
疑了幾秒,視線從齊子衡身上移開,落在了封九辭的身上,秦薇淺說:“對不起,我要上班去了。”
齊子衡聽到這話後對封九辭說:“淺淺不是你的司機。”
說完就把秦薇淺手中的鑰匙奪過來,扔到封九辭腳下,憤怒不言而喻。
封九辭輕笑一聲,對秦薇淺說:“給你兩分鍾。”
秦薇淺很抱歉的和齊子衡道別,從他身邊走過。
齊子衡見狀,憤然抓住她的手:“秦薇淺,你真的要跟他一塊回去?”
“我要上班。”秦薇淺回答,現在都已經快兩點了,她的確要帶著豆豆回公司打卡。
齊子衡卻說:“你到底是要去上班,還是心疼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他身邊?”
“我隻是去上班。”秦薇淺重複剛才的話。
齊子衡笑了,就這麽看著她,一言不發。
秦薇淺輕咬著唇瓣,看得出齊子衡很難過,但她不想跟齊子衡吵,也不想安慰他,畢竟,兩人是沒有結局的,與其安慰他讓他對自己心存幻想,還不如一開始就讓他死心。
秦薇淺掙脫開他的手,揀起被他扔在地上的車鑰匙。
齊子衡看著這一幕,說:“秦薇淺,你是我見過,最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