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盈挺生氣的,對江啟說:“我不是江風的親生母親,他不聽我的話很正常。但是你不一樣,你是江風的親生父親,他可以不聽我的話,但是怎麽可以也不把你放在眼裏。”

“依我看,就是你這個父親沒有威嚴,他不把你放在眼裏,所以才會對我們提出的要求不管不顧。”

魏盈將一切責任都推卸到江啟的身上,可江啟比任何人都清楚江風不喜歡自己的原因。

他和江芸思當初整條命都幾乎葬送在自己的手上,又怎麽可能對江啟這個父親還有一丁點情義?

江啟說:“你就少往我身上扣髒帽子了,你也好不到哪裏去。自己的兒子都要靠著江風來救,那江風不願意出麵救人也很正常。他現在完全可以獨善其身,隻要不參與進我們的事情來,這輩子都能舒舒服服的過日子。”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還想為了保住江風放棄江亦清嗎?我告訴你,隻有江亦清才是真心實意為了家族著想的人,至於江風,胳膊肘早就拐到天涯海角去了,他對這個家族沒有任何貢獻,更不會為了你這個父親出頭。”

頓了頓,魏盈也不想繼續在這個問題上麵掰扯了。

“反正江芸思已經落到了我們手上,我的目的很簡

單,絕對不能讓江風把江芸思帶走,她現在是我們唯一能夠攥在手裏的底牌,任何人都休想把她帶走。”魏盈留下一句話後怒氣衝衝地摔門離去。

至於江風,在打著什麽如意算盤也沒人知道。

但魏盈很清楚,江風絕對不可能就這麽算了,他一定會想盡辦法打聽江芸思的動向,他絕對會想盡辦法把江芸思救出來。

魏盈絕對不可能讓江風把人帶走,除非他能夠按照自己說的去做。

想到這裏,魏盈給自己的手下打了一個電話,叮囑他們:“一定要把江芸思是看好。”

“我們一直二十四小時監視著江芸思,夫人可以放心。”下屬回答。

魏盈說:“這就好。”

下屬:“夫人這是在擔心什麽?該不會是有人想找江芸思吧?是江玨的人嗎?”

“江玨?我差點忘了還有江玨這麽一號人物,他跟江風的關係很不錯,若是江風去找江玨幫忙或許他真的會出麵找人,若真的這樣那就大事不妙。”魏盈最懼怕的人就是江玨。

隻要江玨想要尋找一個人,那人就算被埋在了地裏也能被人挖出來。

不行,必須要做好雙重準備。

魏盈說:“你現在立刻聯係龍門的人,讓他們把江芸思送出國,我記

得龍門在國外還有許多分舵,找一個隱蔽的地方把人藏起來,順便找一些醫生幫忙治病,江芸思一直這麽病下去也不是一回事,她腦子可比她那個弟弟清醒的多,若她在,必定會為了整個家族做出犧牲。”

在魏盈的印象中,江芸思的確是一個比江風更值得托付的人。

至少在幫助家族這件事情上,江芸思比江風做得更好。

若不是沒得選,誰會選擇跟江風這麽一個賠錢貨合作?

整個旁支就沒有一個是喜歡江風的,之所以到現在都沒有和江風徹底斷絕來往,也是看在江風手上還有一個公司,隨時可以給他們錢的份上。

但是想到江風這麽一個不靠譜的東西很有可能會影響接下來的計劃,魏盈心中就十分不安,她隻能想辦法把江芸思送出國。

隻要江芸思能夠一直攥在她的手上,她就不擔心江風會哪天抽風了對自己動手。

可讓魏盈沒有想到的是江風在離開醫院之後第一時間去找了江亦清。

說實話,江亦清看到江風渾身都是傷的時候還以為他是被江玨給報複了,作為兄長,他一時間竟沒忍住笑出了聲。

江亦清說:“這是江玨幹的?嗬,我早就提醒過你,我們與江玨之間是不能兩存。當

初你就不應該討好江玨背叛整個家族,如今倒是好,旁支一無所有,江玨想拿捏你們,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言語之中,滿是嘲諷。

他就差沒直接說:看吧,就是你這個蠢貨當初幫了江玨一把,所以才害得整個家族敗落,如今被江玨報複,你活該!

江風看著眼前的男人,看他滿是嘲諷的臉,說:“江玨並沒有對我動手。”

“那你身上的傷哪來的?”江亦清可不相信江玨是那麽好的一個人。

江風說:“這話你是不是應該去問問你的母親。江芸思如今已經成了一個瘋子,沒有任何利用價值,而你的母親為了威脅我,把江芸思帶走了,你是她的兒子,你應該清楚她會把人送去哪裏。”

聽聞此言,江亦清的臉色變得尤為難看。

“你胡說八道什麽?我母親怎麽可能把江芸思抓走?不可能。”江亦清不承認,也不相信。

他不相信自己的母親可以做出這麽無腦的事情。

然而事實就是如此。

如果不是魏盈做得太過分,江風也不可能找上江亦清,至於他為什麽會找上江亦清,目的隻有一個。

江風說:“他們現在想盡辦法試圖把你救出去,你有沒有想過,一個你會害死所有人

?我若是你,就老老實實接受審判的結果,而不是想著找人走歪門邪道把你救出來。”

“你今天來就為了當說客的?”江亦清冷哼一聲,原本還想搭理江風兩句的他忽然就不想理會江風了,直接把人當空氣。

江風說:“沒錯。我來就是想要提醒你,放棄所有掙紮和抵抗,接受現實,除了江家的人,任何人都不會希望你活著出來。”

“嗬,可我怎麽聽說有很多人在想辦法把我救出去?”江亦清笑著詢問。

江風說:“那是因為他們以為你出來了,就能夠重新東山再起。你可知道江玨如今已經掌管了整個江家的企業,永遠也不可能再有人有本事從江玨的手裏搶走這些東西,就算是你也沒有這個本事。”

“我勸你,隻是不想看著其他人一塊為了你送死。你可知道因為你,大家都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麵對他的控訴,江亦清無所謂地聳聳肩:“然後呢?我是江家的家主,他們為了救我付出努力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有什麽好不甘的?”

“哪怕魏盈因為你豁出性命?”江風質問。

江亦清的臉色有一瞬間僵住,他冷著臉,“你究竟想說什麽?”

江風說:“你去死,讓你的家人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