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最後該怎麽抉擇,結果還是落在了他們自己的手上。
到頭來,也還是逃不掉一個死字。
魏盈心有不甘,可是知道江亦清要對自己做的事情之後,魏盈心中隻剩下恐懼與不安,她目光嚴肅地看向江風:“我若是按照你說的去做,沒有任何好處,不僅如此,我還是害了我自己的親生兒子,我做不出這種事。”
“那你就隻有乖乖等死,難道你就能做得到?”江風反問。
魏盈的心情十分沉重,乖乖等死,這種事情她也做不出來。
她還想要過幾天舒坦的日子,就這麽去死,是個正常人都不願意。
魏盈思考了許久,說:“我想要一個兩全的辦法,你既然能花時間來找我,那麽就一定可以想到辦法來解決我們如今的困境,江風,我想知道你來找我到底想要得到什麽。”
“其實,隻需要江玨的一句話,柳京科就會發現你們藏在哪裏,說白了,你們的命一直都是掌握在別人的手裏。家族內還有一些人可以活,若是你們一直在想盡辦法把他們拉下水,那才是真的缺德。”江風說道這裏的時候聲音微微一頓。
魏盈惱火:“嗬,你這是在怪
罪我們嗎?你憑什麽這麽說?你又好到哪裏去?要不是你在背後捅刀子,家族內的眾人至於淪落到如此地步?你既然知道這麽多,就應該想辦法把我們救出去。”
江風:“看來夫人還是不清楚自己的處境。”
“江風,事到如今你難道還想跟我們對著幹嗎?整個江家都要敗落了,你難道還能做到袖手旁觀?你還是個人嗎?你看看江玨對秦薇淺有多好,他們幾十年都沒見過麵,可江玨卻能因為一層本來就不算深厚的親情給秦薇淺想要的一切,你再看看你。”
魏盈忍不住訓斥起江風來,她覺得江風就是一個狠毒的人,說:“你看看你這些年做的事,哪裏有半點江玨的好?但凡你當初願意全心全力幫助你大哥,事情也不會演變成今天這樣,我們也不會變得這麽淒慘,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現在咱們已經逃出來了,說明還有機會可以翻身,隻要雙方齊心協力,就還能有翻身的機會,江風,我們才是一家人,你總不能因為當初發生的一點點不愉快的事情就記恨所有人吧?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隻有你才能打聽到江玨如今在做什麽,也隻有你才能幫
助我們找個地方躲起來。”
魏盈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江風的身上。
她自己的親生兒子已經靠不住了,隻能想辦法從別人家的兒子上找到下手的機會。
魏盈雙眼死死地盯著江風,在等待她的意見。
江風說:“我來這裏也是江玨的意思。”
“他想讓我死?我為什麽要如他的意?你不會也跟江玨是一個意思吧?我可是你母親的救命恩人,你不能這麽狠毒。”魏盈十分激動。
江風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夫人不傻,這種時候又何必裝傻充愣呢?難道夫人以為,我隻需要三言兩語就能救了你?太可笑了,就連我自己的命都掌握在江玨的手上,我又憑什麽來幫你?”
“好好想清楚,是乖乖回去接受懲罰,還是在這裏自生自滅,你可以開口的機會已經不多了,而我也不會再來見你了。”
江風留下一句提醒之後轉身離開。
徒留下魏盈一人渾身顫栗。
所有人都清楚江玨想要的是什麽,所有人都知道最後的結局都是一樣的。
可至少他們可以選擇過程,可以選擇一個輕鬆一點的過程。
魏盈若是這個時候乖乖回去了,運氣好還
能保住一條命,可留在這裏隻有死。
江亦清那麽聰明的一個人,一定會用魏盈的命,不惜一切代價嫁禍江玨,而這個過程中,魏盈要麵對什麽樣的折磨,無人知曉。
江風也猜測不出他會怎麽對付自己的親生母親,但目測現在,江亦清已經對魏盈沒有了耐心,他開始全心全意利用身邊所有可以利用的資源,哪怕對至親動手也在所不惜,這樣的人,未來還會做出多麽可怕的事情?
一切不得而知。
江風離開之後,魏盈被關了起來。
她沒能出去。
莊園內的人也一直看著她。
倒是江亦清得知江風來了,親自見了江風一麵。
兄弟兩人見麵時可沒有多餘的話,江亦清像是變了一個人,身上不僅多了幾分滄桑,還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刻薄感,他的麵相都變了。
江風看得出來,江亦清這個人,現在已經沒有了良心。
江風說:“你做的那些事情國內的人都知道了,你想要設計陷害江玨,他也清清楚楚,你的計劃怕是要落空了。”
“你怎麽就能肯定我的計劃一定會落空?我既然敢這麽做,就已經想好了後手。”江亦清回答。
江風說:“隻是一隻手並不能定江玨的罪,你需要更多人命,才能把江玨拉下水,但是你真的要做這種事情嗎?那可都是你的親人。
我剛才見過你母親了,她對你非常失望。仔細想想,這些年,魏夫人對你不差,江家所有的一切都給了你,她是對你最好的人,你卻做出這種事情,你對得起她?”
江亦清冷笑:“你難道看不清楚情況嗎?不是我想要她死,而是江玨。想要她命的人,從始至終都不是我,是江玨,我也隻是聽江玨的話來辦事。”
“看樣子不管我現在說什麽,你都不會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了。”江風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江亦清說:“你應該是自願來找我的吧,目的就是勸我回去自首?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就算是死在外麵,我也不會回去的。隻要我還活著一天,就要跟江玨鬥到底。”
“嗬,你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看看現在的自己,你拿什麽跟他鬥?”江風反問。
江亦清說:“他答應過我,隻要江啟和魏盈都死了,就放過我,隻要我可以逃走,我就有本事東山再起,我就能重新找他算賬,隻要我沒死,一切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