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薇淺看著自己的手機頁麵,發現和齊子衡的聊天框裏,他一直屬於輸入的狀態,但秦薇淺等了足足有十分鍾,他也沒有發一條信息過來。

秦薇淺不知道齊子衡這是怎麽了,就當做他是睡著了吧。

這一晚,她睡的不是很好,次日一早就醒過來了,換好衣服後準備下樓找點吃的,打開門卻被站在門口的男人嚇了一大跳。

“你怎麽在這裏?”秦薇淺錯愕的問。

齊子衡揉了揉疲憊的雙眼,說了一聲早後問:“餓了嗎,今早想吃什麽?我帶你出去吃。”

“你昨晚沒睡?”秦薇淺問。

齊子衡沒有說話。

秦薇淺:“你該不會一直守在我門口吧。”

“差不多。”他回了一句。

秦薇淺大致猜到齊子衡為什麽要一整晚不睡覺守在門口了,她其實挺不舒服的,說:“你也是這樣我隻會越有壓力,你明白嗎?”

“我沒要求你為我付出什麽,我隻不過是想守著你罷了。”齊子衡的聲音,很平靜,那張充滿了疲憊的臉說不出的心酸。

“吃完早餐之後你就回去吧,以後不要過來了,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秦薇淺說。

齊子衡沒有答應。

秦薇淺抬頭看他:“我跟你說的話你聽見

沒有?”

“聽見了。”齊子衡點點頭。

秦薇淺說:“然後呢?”

“隻要你在封家一天,我就在這裏住一天。”齊子衡這個時候忽然有些慶幸自己的身份了,就因為他喊封九辭一聲“九叔”,所以封家的人不會趕他走。

早餐,齊子衡也是在封家吃的。

所有人都感覺的出來,餐桌上的人,很奇怪,但大家都默不作聲的裝上了啞巴,畢竟這種事也不是什麽值得大肆宣揚的事情。

封老夫人坐在豆豆旁邊,眼裏隻有豆豆一人,一直在給小家夥夾菜,深怕把豆豆餓著。

齊子衡坐在秦薇淺的旁邊,也為她夾菜,說:“這肉很好,你嚐一口。”

“謝謝。”秦薇淺道了謝,小心翼翼的嚐了一口:“味道確實還不錯。”

齊子衡笑著說:“那就多吃一點。”

“不用你夾了,我自己來。”秦薇淺略顯尷尬。

封老夫人忍不住多看了自己兒子兩眼,發現封九辭居然十分淡定,麵無表情的吃著早餐不說還壓根就不把秦薇淺和齊子衡那曖昧的行為放在眼裏……

難怪娶不到老婆……

這好不容易有個喜歡的女孩子,再這麽下去女孩子都飛了。

封老夫人對封九辭挺失望的,可到底也

沒說什麽。

早餐過後,封九辭把車鑰匙扔給秦薇淺,讓她去開車,完全一副命令的口吻。

這些齊子衡都看在眼裏,等秦薇淺走遠了,他說:“九叔,你跟淺淺說話的時候能不能溫柔點?她隻是一個女孩子,現在也不再是你的貼身助理了,你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使喚她一個女孩子好嗎?”

封九辭說:“我的女人我樂意。”

“你……”齊子衡氣得麵色鐵青,強忍著滿腹的怒火,說:“淺淺不是你的女人。”

“我說她是她就是。”封九辭還是那麽的霸道。

齊子衡說:“她欠了你多少錢,我可以一分不少的還給你,一千萬?還是兩千萬?”

男人輕笑:“這是我和她的事,跟你沒有什麽關係,你有這個閑工夫還不如回公司好好想想,你花五十多個億拍下的那個地皮該怎麽收場。”

齊子衡說:“這是我公司的事,不用九叔操心。”

“既然不用,那你還在這裏說什麽?”封九辭反問。

齊子衡說:“你知道我的意思。淺淺是我的女人,從她情竇初開的時候就已經跟我在一起了,我和她才是青梅竹馬,九叔不覺得自己半路殺出來搶自己親侄子的女朋友很過分嗎?”

一字一句的質問。

他憤怒,不滿,同樣的還是不理解。

齊子衡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那麽相信封九辭,但封九辭卻要這麽對他,這麽對他恨不得捧在手掌心狠狠寵愛的女人,他心裏是有怨恨的。

這些怨恨,足以讓他們反目成仇。

齊子衡本質上是不想和封九辭鬧掰,這樣兩家都會受到詬病,所以他希望有一個人能夠退讓。

但封九辭的性子,習慣了我行我素,習慣了將自己看中的女人困在身邊。

封九辭根本就不在乎封九辭說什麽,隻道:“她以後隻能是我的女人。”

“憑什麽?”齊子衡質問。

封九辭修長的手漫不經心的拍了拍有些皺了的袖子,說:“我不喜歡我的東西被別人碰。”

“淺淺不是東西。”齊子衡反駁。

封九辭:“我說她是她就是。阿衡,你還年輕,我會找個時間把你父親約出來,好好討論一下你的婚事,雲城的名媛千金多的是,隨便挑一個和你登對的人,比守著秦薇淺強。”

“如果我說我隻要她呢?”齊子衡反問。

封九辭沒說話,姿態慵懶的拿出一支香煙,點燃,顫了顫煙灰,扔在地上,踩滅,踏著那雙高定的黑色皮鞋,走了。

灰飛煙

滅嗎?

齊子衡望著男人離去的背影,側在身旁的手,緊緊握成拳狀。

他絕不可能把自己喜歡的女人,拱手讓給別人,就算是他的九叔,也不可以。

齊子衡憤怒的駕車離開。

秦薇淺總感覺封九辭和齊子衡說了什麽,問:“你們剛才有沒有提起我?”

“有。”封九辭也不否認。

秦薇淺說:“齊子衡問我什麽了?”

“沒問,就是想跟你複合。”封九辭上了車,閉上眼睛休息。

秦薇淺不知封九辭為何如此淡定,哦了一聲就沒有再說話了。

封九辭:“怎麽不問了?”

“沒什麽好問的。”秦薇淺邊說邊啟動車子。

封九辭說:“難道你不想知道結果嗎?”

“不用想就知道你不可能答應,還有什麽好問的。”她踩著油門,車子一躍而起,開出了封家大門。

封九辭說:“你覺得,讓他一無所有怎麽樣?又或者讓他永遠消失……”

秦薇淺握著方向盤的手僵住了,很快便回過神,說:“他是你侄子。”

“所有試圖要把你帶走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秦薇淺:“那我呢?”

“你?嗬!”封九辭輕輕一笑:“你若是想成為被囚禁的發泄工具,我可以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