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衡就在公司外麵,剛來沒多久秦薇淺就想離開,封九辭並不覺得她是有事情要做,而是想要出去見那個小男友。

封九辭沒有批準,秦薇淺人也不敢亂動,但她明顯生氣了,坐在辦公桌上一動不動,氣呼呼的看著封九辭辦公室的方向,眼睛都要噴出火了。

她難道不知道,封九辭在辦公室裏是可以看得到她的嗎?

封九辭辦公室的電話是可以直接連到秦薇淺的電話的,悠悠撥打了秦薇淺的內線電話,問她:“你對我很不滿意?”

“總裁,我申請請假半天。”秦薇淺的聲音氣鼓鼓的。

封九辭隔著一扇玻璃窗也能看到秦薇淺那張恨得牙癢癢的臉,忽然間來了興趣:“真要出去?”

女孩一聽有希望!臉上瞬間笑開了花,小心翼翼的問:“可以嗎?”

“可以。”男人聲音低沉,窗外的秦薇淺高興的幾乎要從凳子上蹦起來,封九辭抿著笑,繼續說:“下個月再批。”

“下個……月?”

興高采烈的秦薇淺撞上了桌子,疼得呲牙咧嘴,她捂著肚子眼睛都紅了:“今天不行嗎?”

“下個月的今天。”男人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好似在下發聖旨一般強勢的不容抗拒

秦薇淺把頭埋在桌上密密麻麻的文件裏:“真想把你按在桌上摩擦!”

她的聲音小小的,夾雜著濃濃的憎恨和不滿,幾乎是哼出來的。

封九辭聽出來了,笑著扣了扣桌案:“進來,我讓你摩擦,前提是你敢嗎?”

秦薇淺長歎一聲,很無奈。

遇上封九辭這種人,她真的沒法,就算封九辭一動不動站在她跟前,她也不敢把封九辭怎麽樣。

活著好累。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都是壞蛋。

秦薇淺趴在桌上小聲嘟囔,後麵的話封九辭也沒聽清楚,但可以感覺的出來,這個女人在罵他!

膽子還挺大。

封九辭性感的薄唇抿著一抹好看的笑,斜靠在椅子上慵懶的通過鏡子打量秦薇淺:“站起來。”

“幹嘛?”她不想動。

“項鏈呢?”男人追問。

秦薇淺下意識的摸了一下空空如也的胸口,解釋:“那個吊墜太貴了,我舍不得戴。”

“扣一個月工資。”男人冷漠出聲。

秦薇淺嚇得臉色大變,急忙解釋:“我帶來了,我這就戴上。”

“快點。”男人冷冰冰的回了兩個字。

秦薇淺萬分不願意!

那個寶石吊墜是大紅色的,雖然很襯她的膚色卻過於耀眼,戴

著這吊墜不被人發現都難。

憑著秦薇淺微薄的工資是絕對買不起那麽名貴的飾品,但在封九辭的命令下她隻能乖乖的把吊墜戴上,然後……埋在辦公桌裏,不敢讓別人看到!

像極了做錯事的孩子。

封九辭竟驚奇的覺得秦薇淺有些可愛,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瘋了。

忽然一個電話打進他的手機,封九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皺眉,掛斷內線電話後接通。

“九辭,今晚有空嗎?”秦婉兒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問。

封九辭皺眉:“什麽事?”

“今天周末了,我邀請了一些朋友到家裏玩,你之前答應過要來的,你忘了嗎?”秦婉兒嬌羞的說:“我把好朋友和一些生意上的夥伴都請來了,你如果不來,她們會看我笑話的,我都成了你的女人,你應該不會那麽狠心對我的,對嗎?”

“再說吧。”

封九辭顯得很不耐煩,直接掛斷電話,走出辦公室對秦薇淺命令:“把會議的資料整理好,五分鍾後拿給我。”

秦薇淺也不知道自己哪裏惹到封九辭了,總感覺封九辭是在衝著自己發火,但秦薇淺又不敢亂問,老老實實的哦了一聲後跟上封九辭的腳步。

一個下午都在開會

,秦薇淺就沒停過。

期間,徐嫣給秦薇淺打了好幾個電話她都沒來得及接,好不容易忙完了給徐嫣回電話,問:“怎麽樣,接到豆豆了嗎?”

徐嫣說:“我去的時候豆豆不在,說是生病去醫院了,後來我又去醫院找,沒找到人。”

“找不到?豆豆會不會出事了?”秦薇淺著急詢問。

徐嫣搖頭:“應該不會,聽說是有大人在旁邊照顧。”

秦薇淺不放心,就算有人在豆豆身邊那也隻是毫無血緣關係的陌生人,照顧孩子永遠沒有親生母親那麽周到。

豆豆還那麽小,重感冒了肯定照顧不了自己。

秦薇淺掛斷電話後轉身進了辦公室收拾好東西。

從會議室裏出來的封九辭看到這一幕,挑眉看了一眼腕上的表,並沒有到下班時間,他問:“要去哪?”

“我請一個小時的假,我有事。”秦薇淺把右邊那一遝厚厚的文件遞給封九辭:“這是總裁下一場會議需要的資料,我都給你準備好了。”

“我有說讓你下班?”封九辭危險的眯著雙眼,渾身充斥著一股強烈的不滿。

秦薇淺不想跟他解釋:“總裁批也好不批也好,我今天必須走。”

“好,你走一個試試看。”

封九辭冷笑,沒有他的允許秦薇淺敢在上班時間踏出公司一步,封九辭就能把她的工資扣的幹幹淨淨!

他就不信秦薇淺真有這個膽!

秦薇淺默不作聲的拿起包,當著封九辭的麵走了!

頭也不回一下,速度很快,與其說是走還不如說是跑的!

封九辭第一次從秦薇淺的臉上看到慌張的神色,他感覺應該是發生了什麽事請,對陳琦說:“備車。”

“總裁要出去?”陳琦詫異。

“嗯。”封九辭回了一個好聽的字,若有所思的看著秦薇淺離去的背影。

追隨封九辭多年的陳琦一眼就看出封九辭想要幹什麽,第一時間備好車,跟在秦薇淺身後。

她走的很快,到了公司樓下的車站就直接上了一輛公交車,陳琦就開著車子一直在後麵跟著,開開停停最後停在一家醫院門口。

“奇怪,秦薇淺去醫院幹什麽?”陳琦詫異的說:“帝業集團附近一公裏就有個醫院,她不舒服的話完全可以去公司附近的醫院,何必跑這麽遠。”

坐在車後座的封九辭沒有說話,白皙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搭在車門上敲了敲,似在思考,銳利的眸子定格在醫院大樓上的幾個大字:雲城市婦幼保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