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琦盡量不說話用沉默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本以為秦薇淺會注意到他並且有所收斂,誰知秦薇淺壓根就沒把他這個首席助理放在眼裏,要不是坐在副駕,有一張座椅擋著,陳琦都懷疑秦薇淺要爬過去撲到封九辭腿上!
車子搖搖晃晃的開著,陳琦心不在焉,而秦薇淺則讓他繼續往封家的方向開。
封九辭沒有阻止,算是默認了,性感的薄唇抿著一抹好看的笑,若有所思的打量著秦薇淺那雙充滿狡黠的眼睛,毫無疑問的是,她在謀劃什麽。
但封九辭想不通自己家裏麵能有什麽讓秦薇淺這麽上心。
車子緩緩駛入封家大院,夜晚十點整,封家內除了幾個門衛之外沒什麽人。
停好車後的陳琦解開安全帶後下車跑去給封九辭打開車門,並說:“我一會送秦助理回去,請總裁放心。”
被點到名字的秦薇淺鑽出車外,伸長脖子和對麵的陳琦說:“我要進去借拖鞋。”
“你夠了啊。”陳琦壓低聲音警告,這都多大的人了還借拖鞋?陳琦搞不懂秦薇淺想幹什麽,總之把人拖走就對了。
可秦薇淺壓根不配合,蹭蹭幾下就跑到封九辭身後,拉著他的袖子回頭
對陳琦說:“總裁剛才說好借我拖鞋的,你要送我回去也要等一下。”
封九辭低頭,神色複雜的看著秦薇淺抓住他衣袖的手,竟然沒覺得惡心。
平時秦婉兒靠近他的時候他都會有種十分惡寒的感覺,這個秦薇淺……
封九辭漆黑的眼底多了幾分異色,但卻什麽也沒說,就這麽任由秦薇淺拉著他往前走。
秦薇淺壓根就沒注意到封九辭看她的眼神,但陳琦卻發現了,他盯著秦薇淺手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渾身都僵硬住了,總裁竟然讓秦薇淺抓他袖子!總裁這是瘋了嗎?
陳琦呆愣在原地,已經不敢再叫秦薇淺了,就這麽看著這個膽大包天的小丫頭拉著他們家總裁的袖子往屋內走,超級嫉妒!
跟著封九辭混進封家的秦薇淺入門後直接把封九辭的手甩開,男人眉頭一緊。
“少爺晚上好。”女傭看到封九辭回來,第一時間穿好手套上來替封九辭換鞋,並很意外的對秦薇淺說:“這位小姐,請換了鞋子再進去好嗎?”
想要悄悄溜進去找秦豆豆的秦薇淺停了下來,彎腰將高跟鞋脫下。
封九辭的餘光注意到秦薇淺被磨破了皮的後腳跟,沉聲說:“給她找一
雙合腳的拖鞋。”
“好的。”女傭很貼心的打開鞋櫃,給秦薇淺找了一雙粉色的拖鞋。
“謝謝。”秦薇淺換好鞋子後問封九辭:“我可以進去嗎?”
“可以。”封爵冷冰冰的回了一句後對女傭說:“去找酒精和棉簽給我。”
“是。”女傭低低的回了一句後轉身去了置物房。
封九辭讓秦薇淺坐在沙發上不要亂動,她就乖乖聽著,看到茶幾上放著一個小孩的玩具忍不住問:“總裁家裏有孩子嗎?”
封九辭挑眉看她:“問這個幹什麽?”
秦薇淺拿起桌上的玩具:“就是看到這個,好奇。”
封九辭從女傭手中接過酒精和棉簽,還拿了兩張創口貼扔在桌上:“自己處理一下後讓陳琦送你回去。”
“謝謝總裁。”秦薇淺沒想到封九辭居然還有這麽貼心的一麵,臉上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低著頭趕忙替腳跟上的傷口消毒。
她似乎經常受傷,處理起傷口來非常熟練,封九辭知道酒精塗上傷口後很疼,尋常的女孩子應該會痛的大叫,但秦薇淺吭都沒吭一聲,他倒是小看這個小女人了。
封九辭靠在沙發上,修長白皙的手支著太陽穴若有所思的看著秦
薇淺漂亮的小手,問:“你認識秦婉兒?”
秦薇淺身子一僵,抬頭:“總裁為什麽這麽問?”
“認識嗎?”封九辭再一次重複。
秦薇淺想了想,覺得封九辭應該是懷疑她們了,索性就直接承認:“認識啊。”
男人眸光一寒。
秦薇淺繼續說:“她是總裁的未婚妻,全公司誰不認識?我剛調到秘書部的時候她還找過我呢。”
“僅此而已?”封九辭的眼神充滿壓迫。
秦薇淺抬頭看他:“不然呢?總裁覺得我以前跟她認識?所以她才會在那種場合讓她家裏的傭人陷害我?”
封九辭沒有說話。
處理好傷口的秦薇淺小心翼翼的將酒精封好,還給封九辭:“我好了。”
“明天準你一天假。”封九辭沒有拿她遞過來的酒精,叫來傭人把秦薇淺送出去。
秦薇淺沒見到秦豆豆,心裏不太樂意,小手抓著沙發想了好幾秒也沒想好該找什麽借口。
廚房裏也不知道在燉著什麽,香噴噴的,隔著大老遠也能聞到香味。秦薇淺的肚子咕嚕咕嚕很不爭氣的叫了兩聲,忍不住望了一眼端著盤子的女傭小步上樓,秦薇淺紅著臉頰問:“總裁家裏這麽晚了還開小灶嗎
?”
“家裏有小孩白天折騰容易餓,你可以走了。”封九辭毫不客氣的說。
秦薇淺失落的哦了一聲,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很想上樓把豆豆接走,但看到封九辭那張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臉,她沉默了,低著頭轉身離開。
落寞的背影看起來竟有幾分可憐。
封九辭等秦薇淺走後才上樓,他的房間路過秦豆豆住的客房,雖然知道這小孩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但畢竟住在他的家裏,又感冒了,封九辭不放心就推門進去看了一眼,就看到三五個人圍在床邊,地上還有一灘嘔吐物。
而**則坐著個臉色蒼白的小團子,此時正縮在封老夫人懷裏,奄奄一息的快要死了一樣。
看到這一幕的封九辭心髒狠狠的揪了一下,他快步走進來,厲聲質問:“他怎麽回事?”
封老夫人抬頭見是封九辭回來了,心疼的紅了眼睛:“孩子發燒一直吐,這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了。”
“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封九辭走過去,伸手覆上秦豆豆的額頭,很燙,他問:“藥吃了嗎?有沒有帶他去醫院?”
封老夫人說:“剛從醫院回來,這燒降下來了才接回家的,誰知道剛剛又複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