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論秦薇淺的那兩個人就在茶水間的入口,她走過去的時候兩人都聽到了,臉色驚慌甚至有些不知所措,想要逃跑已經來不及了,迫不得已和秦薇淺打了個照麵。

“讓一下,我要接水。”秦薇淺也沒有揭穿她們。

那兩人側身讓出一條路……

秦薇淺麵無表情的從兩人身邊走過,絲毫沒有要理會她們的意思,就像是什麽也沒有聽到一樣。

裝了一杯的熱水之後,秦薇淺轉身就準備走。

其中一個女人大概是忍不住了,問:“秦助理昨天不是說好了要走了永遠也不回來的嗎?怎麽今天又來公司了?”

秦薇淺停下來,揚起漂亮的柳眉:“我來公司上班不是很正常嗎?”

“哪裏正常了?莫不是千金大小姐沒當成,怕連自己的工作都保不住,故又死皮賴臉的待在帝業集團吧?”那人說話時,聲音都酸溜溜的。

陳琦這一出國,他所有的工作就都落在秦薇淺身上了,那幾乎就可以說,秦薇淺從此以後可以和總裁同進同出,成為總裁身邊最受寵的助理了。

這麽一想是個人都覺得憋屈。

帝業集團是秦薇淺的家嗎,憑什麽秦薇淺想來就來想

走就走?

總裁也真是的,為什麽要這麽縱容秦薇淺?

她昨天那麽囂張,就應該拒絕秦薇淺回到公司上班才對。

麵對同事毫不隱藏的嘲諷和不滿,秦薇淺將手中的保溫杯蓋子擰上,在兩人咄咄逼人的言語下,微笑的抬起頭,說:“這句話你應該去問總裁,問問他,是我要留在帝業集團還是他求著我留下來的。”

“笑話,我們公司那麽多優秀的員工,總裁助理這種事情隨便挑一個人出來都做的比你好。”女人冷笑。

另一個同事也說:“就是,總裁怎麽可能求你留下來?估計是你付不起違約金,自己死皮賴臉想要留下來的吧?”

“沒錢還在這裏說大話,真是夠不要臉的,也不知道總裁到底看上了你哪裏。”女人回答。

另一人:“總裁那麽高貴的人怎麽可能真的看得上秦薇淺?你可別再說這樣的話了,給咱們總裁丟人。我們總裁那樣的天之驕子,隻有真正的名媛千金才配得上他,像秦薇淺這樣的……”

女人點到為止,那輕蔑的目光甚至都沒有正視秦薇淺,輕佻的語氣充滿了不屑。

兩人相視一笑,雖然沒有把內心的話全部說

出來,但她們的神情已經將她們的想法完全表露出來了。

總裁隻是玩玩秦薇淺而已。

就秦薇淺覺得自己重要罷了。

當不上千金大小姐了就回公司給總裁打工,表麵上看著像是在打工,但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秦薇淺這個“貼身”助理,要做的可不止整理一下行程和資料那麽簡單……

必要的時候,暖床也說不定。

兩人酸溜溜的說著,多少覺得秦薇淺會生氣,但秦薇淺真的沒空搭理她們。

打好熱水之後就給豆豆喂藥吃去了。

小家夥吃完藥之後迷迷糊糊的趴在桌子上,快要睡過去……

“秦助理,總裁讓你拿孟氏集團的那幾份重要文件給他。”秘書長邊走上來邊對秦薇淺說。

秦薇淺放下快速敲打鍵盤的雙手,小心翼翼的將豆豆扶到椅子上休息,拿著資料就進了總裁辦公室。

封九辭在和孟靜秋商討工作,泡茶熱牛奶這種小事就全都落到秦薇淺一個人的頭上,她悶聲不吭的將熱好的溫牛奶遞給孟靜秋,爾後站在一旁做會議記錄。

牛奶的溫度剛剛好,倒是讓孟靜秋有些驚訝,她的餘光不由得多看秦薇淺兩眼,想起這兩天

在雲城鬧得沸沸揚揚的事,問封九辭:“她怎麽……還在這裏?”

“有問題?”男人修長的手翻閱著策劃書,聲音非常冷漠。

孟靜秋說:“有些好奇。”

“有這個閑工夫不如多想想怎麽製定出更加優秀的策劃案,就這個方案,比預期多花了兩個億。”封九辭略顯不滿。

孟靜秋說:“這個方案已經是最好的了。”

“我覺得你的人不太行。”封九辭一點麵子也不給。

孟靜秋有些無奈:“人才都進了你的公司,我手底下的人寫不出好的策劃方案也沒什麽好奇怪的,但這個方案已經是最好的了。”

末了孟靜秋還在給封九辭科普種種。

封九辭很不在意的聽著,其實目光一直在秦薇淺的身上遊移,見她老老實實不吵不鬧站在一旁安靜做記錄的樣子,封九辭忽然來了興趣。

“你會寫策劃案?”封九辭問。

孟靜秋的視線下意識的落到秦薇淺的身上。

“她?”眼神充滿不相信。

秦薇淺也沒想到封九辭會突然這麽問,漂亮的眼眸閃了閃,雖然疑惑卻還是點了頭:“不太會。”

“你最擅長的就是寫策劃案,還有做施工圖,難道我

說錯了?”封九辭反問。

秦薇淺內心極其無語,她現在是封九辭的小助理好嗎?她就是個端水倒茶打雜的小跟班,讓她寫方案幹什麽?

秦薇淺是不太樂意的。

孟靜秋也不想讓秦薇淺看自己公司的東西,有些避嫌:“不用了,我聽說她學曆也不怎麽高,可能確實不太會。”

頓了頓,孟靜秋忽然問:“不過有一件事我倒是非常好奇,我看最近外麵的那些報道,你的這個小助理貌似來頭不小。”

“你也說了,她隻是小助理。”封九辭冷漠回答。

孟靜秋搖搖頭:“我說的是她和蕭家的事兒。最近一直在忙公司上的事,倒是沒怎麽關注你身邊的事情,聽記者朋友說,你的這個小助理可能是蕭家的千金大小姐。”

本來秦薇淺沒什麽感覺了,一晚上過去,人已經平靜了很多。

孟靜秋忽然提起這麽一句,倒是讓秦薇淺有些不自然,甚至可以說是,不高興。

她最煩別人議論她了。

外麵那些同事議論她也就算了,這個姓孟的算哪根蔥啊?哪壺不開提哪壺!

秦薇淺冷著臉:“孟總有什麽話要說的嗎?我這樣的身份應該不至於讓你感興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