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總裁……”陳琦弱弱的喊了一聲,感覺總裁這個時候走進去不太好的樣子。
封九辭沒有理會陳琦,大步流星走入病房,成功接收到秦薇淺詫異的目光。
大概是沒想到封九辭會突然出現,秦薇淺感覺封九辭肯定是聽到豆豆之前說的那句話了,一時之間有些窘迫。
“封叔叔,你怎麽來啦。”豆豆看到封九辭,驚喜萬分,一雙漂亮的大眼睛閃閃發亮。
封九辭說:“怎麽氣呼呼的?誰惹你不高興了?”
“我很高興啊,封叔叔怎麽才來看我,我都醒過來好久了。”豆豆邊說邊習慣性的想要往封九辭的身上爬。
陳琦臉色大變,急忙攔住豆豆,說:“總裁今天身體不好,你別蹭到他身上的傷了。”
“封叔叔受傷了?”豆豆驚訝的睜大眼睛,上下看看,傷口被自己的大腦袋擋住了,豆豆沒發現。
封九辭慵懶的將外套輕輕一摟,遮住傷口,說:“沒什麽,你剛才在和你媽咪說什麽?為什麽那麽激動?我聽你說,你不喜歡你爹地?你知不知道……”
“封叔叔好八卦啊,怎麽你們一天天都在提我爹地,媽咪都說了,她會養我的,等我好了之後我也可以賺錢養她的
,要爹地沒什麽用。”豆豆扁了扁小嘴,隱隱有些不高興。
封九辭深冷的視線,落在秦薇淺的身上,那雙銳利無比的雙眼,充滿壓迫感。
秦薇淺若有所思的對上男人的視線,最後、目光落在封九辭的胸口上,剛才她看到有一塊很明顯的地方,紅紅的,似乎滲著血,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你胸口那裏,怎麽回事?”她忍不住問。
男人冷哼。
秦薇淺響起之前封家的管家來找過她,說是封九辭想要見她,當時她也沒有放在心上,主要是覺得像封九辭這樣的人,沒人敢把他怎麽樣,後來聽說他受傷住院了,秦薇淺也沒有放在心上。
身上……
這個位置看起來倒不像是普通的摔傷,也不像是被人打了。
“你讓人砍了?”她忍不住問。
男人陰沉的臉,狠狠一抽。
旁邊的陳琦也有些站不穩。
“沒有。”男人強忍著怒火,回了一句。
“那你胸口怎麽回事?我剛才好像看到血了。”說著她伸手就要去扒封九辭的外套。
男人直接攥住她的手腕:“想看我的身體就直說。”
“誰想看啊,神經病。”秦薇淺麵紅耳赤的把手抽開,動作幅度很大,不小心
刮到封九辭的胸口,她聽到男人低哼一聲,臉色變了。
“總、總裁、您沒事吧?”陳琦嚇得趕忙衝上去。
秦薇淺驚訝的低著頭,呆愣的望著自己的右手,她也沒用力啊,就是不小心碰了封九辭一下,怎麽看封九辭的臉色不太好?
“溢血了,得去醫生那重新做包紮。”陳琦掀開男人的外套,看到那塊白色的紗布被染得血紅,緊張的將男人攙扶起來。
秦薇淺也懵了,封九辭還真的讓人給砍了?還在這麽危險的位置!
這一個不小心會要人命的啊!
她快步追上去:“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受了傷,你這怎麽回事?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總裁他受傷其實是因為……”
“夠了,你閉嘴,去照顧豆豆。”封九辭打斷陳琦的話,
本來想攙扶封九辭去找醫生的陳琦愣了半秒後立馬回過神,連連點頭後笑著就回去了。
封九辭低頭,對秦薇淺說:“你,跟我去找醫生。”
“哦,好的。”秦薇淺趕忙上去,扶住封九辭,意外發現他非常的沉!
男人幾乎將半個身子都壓在她的身上,本來個子就小的秦薇淺整個人都被壓得直不起身子。
“你傷得這麽
嚴重嗎?”她忍不住問。
封九辭回答:“沒有。”
“那、那為什麽整個人都挨著我?我感覺我快動不了了。”秦薇淺感覺有一座大山壓在自己身上,試探性的走了幾步後整個人就沒了力氣。
好重……
她怎麽感覺封九辭是故意往她身上壓的?
“你能不能自己走?”她喘著粗氣。
封九辭冷酷的說:“不能。”
“可我扛不動你。”秦薇淺感覺自己要被他壓垮了,她才一米六出頭,封九辭都快一米九了,她馱著這麽大塊頭的男人怎麽動?
封九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側臉淌過的層層汗珠,冷哼:“你和豆豆說我壞話的時候,可是一次比一次精神。”
“我剛才沒有說你壞話。”秦薇淺第一時間解釋。
封九辭說:“我就當你說了,如果不是你一個勁的給豆豆洗腦,他會這麽討厭自己的親生父親?”
“我洗腦?”秦薇淺指著自己。
男人冷酷的反問:“不是嗎?”
秦薇淺被氣到了:“行吧,怪我行了吧,都怪我,可你確實沒有盡到責任啊,豆豆從小跟我在一起肯定多喜歡我一點,不然你以為我這些年白養的啊?”
“還敢頂嘴?”封九辭危險的眯著雙眼,渾
身殺氣十足。
秦薇淺說:“我看你這麽凶也不像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的樣子,從我身上起來,我鞋要被你壓垮了。”
“重買。”男人回答。
秦薇淺看看自己再看看封九辭,感覺這個姿勢特別別扭,就像是封九辭從後麵抱著她一樣,難怪來來往往的醫生護士,都往她這邊看過來。
掙紮了幾次都沒能把這個粘人的老男人從自己身上甩開,一籌莫展的秦薇淺忽然看到兩道熟悉的身影,眼前瞬間充滿亮光。
“九叔。”齊子衡和齊樹榮一塊來的醫院。
秦薇淺笑著說:“你們來啦。”
齊樹榮見兩人幾乎是抱在一起,不太高興,陰沉著臉說:“阿衡,你九叔受傷了,去扶他。”
“好。”齊子衡快步走過去。
手、還沒碰到封九辭,就被甩開了。
男人麵容冷酷,瀟灑利落的從秦薇淺身上起來,漫不經心的拍了一下褶皺的衣服,說:“我沒事。”
和前一刻虛弱得連維持站立都艱難的傷患,判若兩人!
秦薇淺都在旁邊看呆了,黑著臉瞪了封九辭一眼:“那你還賴在我背上幹什麽?”
“想碰你,不懂?”男人反問。
齊子衡臉色複雜。
齊樹榮太陽穴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