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嫣沒太聽懂秦薇淺這話,往她掌心的手機一看,臉色立馬就變了!
秦薇淺的手機為什麽是通話中!
“你……”徐嫣難以置信的朝她望去。
秦薇淺說:“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封九辭該不會聽到我剛才的話了吧?”徐嫣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脊梁骨都在冒冷汗。
秦薇淺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打算掛掉電話再說,畢竟之前一直是放在口袋裏的應該不會聽到,可她手還沒碰到屏幕,就聽到電話的另一頭傳來封九辭的聲音:“我沒聾。”
呃……
徐嫣立馬就閉嘴了,朝秦薇淺投去求救的眼神。
秦薇淺能做什麽啊?肯定是裝瞎啊。
“那個,對不起封總,我剛才說的那些都是玩笑話,您千萬別當真。”徐嫣連忙解釋,就差沒衝著手機跪下來磕幾個響頭了。
封九辭說:“放心,我不會為難你,畢竟,你也是從了某人的心,這點閨蜜情,我懂。”
話鋒一轉,矛頭立馬就指向秦薇淺了。
秦薇淺那叫一個懵逼,這這這,關她什麽事?
“封九辭,我可什麽也沒說。”秦薇淺衝著手機說道。
男人冷哼:“你心裏是這麽想的。
”
“我心裏是怎麽想的你怎麽知道?”秦薇淺反問,這一聲質問說出去後他又覺得十分頭疼,好家夥,她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忿忿不平的握著手機:“我懶得跟你解釋。”
結果這話說出去的時候,封九辭那邊傳來陸會瑾的煽風點火:“她心虛了,她心虛了。”
秦薇淺:我心虛你妹哦!
陸會瑾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了發泄口,繼續火上澆油:“我看阿衡跟她感情挺不錯的,估計這徐嫣說的話還真的就是她心裏去了。”
秦薇淺惱了:“陸會瑾,你會不會說話?咱們有事說事,你扯這些幹什麽?”
“我這不是說著正事嗎?”陸會瑾問。
秦薇淺咬牙切齒。
一旁的徐嫣也忍不住湊上來:“淺淺,你什麽時候得罪這貨了?”
“鬼得罪他了,自己沒本事就知道找別人麻煩。”秦薇淺惡狠狠的罵了一句。
那頭的陸會瑾當場就炸了,吼道:“你說誰沒本事!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找你!”
明目張膽的恐嚇!
惡狠狠的威脅!
秦薇淺也來了氣:“你來啊!”
“好!你等著!開門!九辭……你打我做什麽……哎喲,我錯了,輕點
……”
嘟嘟嘟——
通話直接被掛斷了,留下秦薇淺和徐嫣麵麵相覷。
左澤宇搖搖頭,笑著走上來,對徐嫣說:“我們該回去了。”
“好!”徐嫣不太放心的回過頭,最後問她一遍:“淺淺,真的不要跟我回去嗎?”
“我不回去了,我相信封九辭,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但就是有一個聲音告訴我,他會保護我和豆豆,哪怕是身處江城這個風暴旋渦中,他也會護我周全。”這種感覺,秦薇淺從未有過的堅定!
徐嫣知道自己說再多都沒用了,說:“罷了,你可能……已經愛上他了,既然如此,那就留下吧。”
這話令女孩渾然一震,她急忙解釋:“沒有的事,我根本就不喜歡封九辭。”
“你不要著急解釋,愛情這種東西很微妙的,可能那你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現在說這些為時過早,但有一點我要提醒你,如果選擇了一個人,就要一直堅定下去,這樣,他才會給予同等的付出。”秦薇淺知道,男人都不是什麽無畏的動物。
特別像封九辭這種事業有成的男人,他做一切都是要求有回報的。
如果秦薇淺選擇了封九辭,
那麽,接下來他提出的一切要求,秦薇淺都是沒有辦法拒絕的,哪怕是封九辭提出讓秦薇淺做他的女人這樣過分的要求。
左思右想,忽然發現這個封九辭和齊子衡是一樣的,都是圖淺淺的身體。
徐嫣想到這,越發的討厭男人,然後左澤宇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頓打,他都不知道為什麽!
一行人前腳剛走後腳江亦清的生香園就被火給燒了,左澤宇心想:封九辭真陰險!什麽時候燒生香園不好,偏偏在自己離開的時候燒,這不是在明目張膽的嫁禍嗎!
都怪徐嫣這個蠢女人,硬是要摻合一腳。
左澤宇罵罵咧咧的坐著飛機離開。
陸會瑾這會兒正洋洋得意,住在江城最高的觀景大樓裏的他,認真的拿著望遠鏡,遠處濃煙滾滾,火光衝天。
“這天幹物燥的,江家也不知道多給花草澆澆水,你瞧著,這一到天雷打下來,全燒了,這江家若是供不上貨,得賠好多錢吧?”陸會瑾笑著詢問。
封九辭說:“江家在國外有一片油田。”
扶著望遠鏡的陸會瑾差點沒站穩,回頭,嘴角抽搐:“多大的油田?”
“好像是那個國家第二大的油
田吧,具體多大我也不清楚。”封九辭懶洋洋的回答。
陸會瑾掐住望遠鏡:“這還有的玩嗎?哪怕再燒一百個生香園,他也賠得起吧?”
“錢自然是配得起,但,在行內壞了聲譽,以後再想賺錢就難了。”封九辭要的就是斷了江亦清的路。
陸會瑾說:“雖然我們的計劃毫無破綻,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但江家肯定會找上我們,到時候我們應該如何應對?他若是直接上門來抓人,我們這點人手,夠用嗎?”
“不夠。”封九辭說。
陸會瑾蹙眉:“那現下怎麽辦?回雲城?”
“不用了。”封九辭拒絕了陸會瑾的提議。
陸會瑾十分擔憂的說:“留在這裏做什麽?蕭老夫人已經連夜去了京都,我們再耗著,江亦清怕是要直接找上門了。”
“咚咚咚——”
緊閉著的大門,忽然被人敲響。
陸會瑾的聲音戛然而止,緩緩扭頭,看向門口:“誰!”
沒有人回答。
一直靠在沙發上凝望著遠處衝天火光的封九辭,漆黑的眼底深不見底,他緩緩的站起來,纖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拍了拍有些褶皺的袖子,冷聲說道:“人,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