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夫人原本還以為秦婉兒多多少少會在乎一點往日的恩情,畢竟這段時間裏,她沒少幫助秦婉兒,當初所有人在反對和傷害秦婉兒的時候,是蕭老夫人站出來為她說話。
而且秦婉兒之前對蕭老夫人是真的好,十分的尊敬,就是蕭金雲都沒有她這麽孝順。
這才過了多久啊,秦婉兒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婉兒,你可能沒有聽懂我的意思,我其實是這樣想的……”蕭老夫人準備解釋。
秦婉兒厲聲打斷她的話:“你不要跟我解釋,我根本就不想聽,不管你說出什麽樣的理由,我的借口都會比你多,您這樣的名門望族,最該講究的就是誠信,既然贈予了我的錢,就沒有要回去的道理。”
秦婉兒把一切都撇得幹幹淨淨,不但沒有半點要掏錢的意思還怪罪起蕭老夫人來,這讓她有些心涼,就算是蕭金雲拿了這麽多錢也會和她說一聲謝謝,但這秦婉兒竟然如此薄涼。
這一刻,她有幾分後悔了,神色也變得比一開始凝重了許多,生氣的說道:“你忘了當初我是怎麽幫你的了嗎?”
秦婉兒大笑:“那不是你自願的?又不是
我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迫你。”
“看來你是一點情誼也不講了。”蕭老夫人怒上心頭。
秦婉兒譏諷道:“誰不知道現在的盛世集團一直在虧損?我要真把這錢給你了,你就一定能把錢還給我嗎?就算你答應會還,實際上整個公司的管理權都在簫長林的身上,他不答應,你一分錢也拿不走。”
說到這,秦婉兒不免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提醒她:“江家是什麽地位?就算是鼎盛時期的盛世集團也不能把江亦清怎麽樣,更何況是現在?我勸你們還是老老實實的把蕭金雲交回去,好好認個錯,最起碼還能保住一個盛世集團,否則,再鬥下去可就什麽都沒有了。”
“要我說,你們也真是,蕭金雲那個殘廢有什麽用?反正這個錢我是一分也不會給你們的,我也沒有。”秦婉兒的態度十分強硬,一點餘地也不留。
這一刻,蕭老夫人也終於看清楚了秦婉兒,內心的怒火止不住地往上湧:“你太令我失望了,枉費我平日裏對你這麽好。”
“你對我好?這種話你竟然說得出口,你什麽時候對我好過?但凡你真有這個心,我現在
也不至於變成這個樣子,我早就是盛世集團的繼承人了,算了,事到如今我埋怨再多也沒用,你好自為之吧。”秦婉兒直接把手機扔到一旁,轉身走了。
一直惴惴不安的胡美鳳忍不住說:“你這個時候不幫忙,萬一她以後對你不好了呢?”
秦婉兒說:“她對我好的時候也不見得我從她身上得到了什麽,不過是幾十個億的公司啟動資金罷了,和蕭金雲比起來簡直天差地別,你都不知道那蕭金雲名下有多少財產。”
“那我們自然是不能和蕭金雲比的。”胡美鳳對於這一點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秦婉兒說:“怎麽就不能比?那個老東西之前說過更喜歡我一點,結果就拿這麽點錢來打發我,哼,還想把錢要回去,我才不相信她會還回錢給我。”
“那是自然,你畢竟不是蕭家的孩子,就算蕭老夫人腦子糊塗,蕭家那一家人也不可能糊塗,這錢咱們拿了就拿了,沒有還回去的道理。”胡美鳳連連點頭。
兩人譏諷和嘲笑的口吻是那麽的刺耳。
蕭老夫人神色複雜的看著手機屏幕,緩緩掛斷了電話。
等待了許久的蕭科忍不
住問:“怎麽樣了?她怎麽說?”
蕭老夫人沒有回答,手,顫顫巍巍的攀住了蕭科的胳膊,說:“扶我起來。”
“媽?”蕭科有些擔心。
蕭老夫人說:“我想靜一靜,扶我回房間,我要休息一下。”
看到她這個樣子,蕭科大抵是猜到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了,一定是秦婉兒言語衝撞了自己的母親,所以她才會這麽難過。
蕭科多少有些心疼,沒再追問什麽,扶著老夫人進了屋並十分貼心地為她關上門。
“等一下,別關門。”蕭老夫人製止了蕭科的行為,情緒忽然變得有些激動。
蕭科覺得奇怪:“還有什麽事嗎?”
“那、那個、秦、秦豆豆在哪裏?”蕭老夫人的聲音斷斷續續,很糾結的樣子。
蕭科心中疑惑,她不是很不想知道秦薇淺的消息嗎?好端端的怎麽忽然打聽起她兒子的事情來了?蕭科忍不住問:“你想要見秦豆豆?”
“我……”蕭老夫人欲言又止。
蕭科看出她的為難,說:“那孩子最近都在治病,在江家的醫院治療。”
“那算了吧。”蕭老夫人凝著臉。
蕭科說:“你要是想要見秦薇淺也
是可以的,她最近一直在她開的那家珠寶店裏,我看你這段時間心情一直不太好,不如去買些珠寶首飾?”
他主動拋出橄欖枝,邀請蕭老夫人到秦薇淺的店鋪消費,其實就是想給她一個下台階的機會,因為他看得出來蕭老夫人其實是想見秦薇淺的,大概是剛才被秦婉兒給氣到了吧。
不過,她之前對秦薇淺的態度確實不好,既然想要見秦薇淺,消費些錢財是在所難免的。
但這卻讓蕭老夫人非常糾結,想了半天還是忍不住拒絕了:“還是算了吧,我對那些珠寶首飾沒有興趣。”
“我下午剛好要去找秦薇淺,你真的不和我一起?”蕭科再一次追問。
蕭老夫人忽然變得很激動:“不行,你也不能去找她,絕對不能跟她借錢,找她幫忙!”
“為什麽?”蕭科不解。
蕭老夫人說:“我們蕭家也沒給過她什麽恩惠,現在遇到麻煩卻上門借錢,你讓我的臉往哪裏擱?我不同意!整個蕭家的人都不準去找秦薇淺,她一個女孩子能有什麽能耐?能不見麵就不見麵!”
呃……
蕭科心想:你這是沒臉見她嗎?
他不好意思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