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清不相信秦豆豆會那麽安分,他說:“去查。”
“家主是懷疑這件事跟秦豆豆有關係?”謝周方仔細想想覺得豆豆那麽蠢的一個小東西,怎麽可能做到監視他們的事,如果真的跟秦豆豆有關係,那麽一定是秦薇淺背地裏指使的。
這麽一想就說的通了。
可是秦薇淺平日裏來江家都隻是看一會兒豆豆就走了,根本沒什麽機會接觸江亦清,加上這段時間江家的守衛一直看得非常嚴,秦薇淺別說是想要靠近江亦清了,就是大老遠看一眼都會被江家的人盯上。
但江亦清不會輕易懷疑人,他說有問題就一定有問題。
謝周方第一時間去調查,同時命人偷偷在豆豆的病房裝下監控。
豆豆那小機靈鬼一眼就發現了,裝模作樣的當做沒發現。
但江家項目裏的計劃卻一直泄露,連著之前的,已經有六七個項目被封九辭截胡了。
江亦清大發雷霆,江家人人自危。
連給豆豆送吃的護士都消瘦了許多,小家夥的夥食也明顯比之前清簡了許多,秦薇淺看到食譜的時候還忍不住問了一下護士:“最近的夥食怎麽都變成素的了?”
“家主近日
心情不好,廚子不敢大動幹戈,怕會影響到家主休息。”護士說道。
秦薇淺說:“廚房不是離江亦清住的地方挺遠的嗎,怎麽會影響到他?”
護士說:“做菜的油煙味會隨著空氣飄散,隻要是家主在家,廚房都不能隨意用,不過這也隻是暫時的,等家主心情好了,廚房就能正常運轉了。”
“那我估計你們家主這心情好不了了。”豆豆小聲的哼哼。
護士聞言臉色微變:“你怎麽知道家主心情好不了?”
“嘻嘻。”豆豆偷偷笑了兩聲,沒回答。
秦薇淺揍了小家夥屁股一下:“吃你的。”
“好。”豆豆十分乖巧。
秦薇淺在江家待到晚上十一點才離開,臨走的時候還故意繞了路,走到江家主院那邊,遠遠的看到江亦清和幾個商界的大佬在談話,一個個神色凝重,也不知道都說了什麽。
忽然一道銳利的目光照射過來。
秦薇淺抬頭時剛好對上江亦清的雙眼,她咧嘴一笑,走的飛快。
江亦清忽然對謝周方使了一個眼神。
謝周方快步跟出去。
沒一會兒秦薇淺就被攔了下來,江亦清已經從客廳裏走了出來,看樣子是故意攔
的她,這讓秦薇淺很疑惑,江亦清究竟想要幹什麽?
“我找到蕭金雲了。”男人忽然出聲。
秦薇淺眼底眸光閃爍,表麵做出一副懵懂不解的神情。
一旁的謝周方譏諷她:“秦小姐當真不知道蕭金雲的所作所為?”
“我已經很久沒有和她聯係了,不過,我倒是清楚你們江家的手段,不知道江家主這次在生意上吃了虧是不是會把怒火發泄在外人的身上?”秦薇淺詢問。
江亦清淺笑,眼神浮現出少有的狠戾:“看來,你什麽也不懂。”
“江家主到底想說什麽?”秦薇淺隱約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江亦清說:“聽說,你有盛世集團的股份?我勸你早一點脫手。”
“江家主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以為自己可以動得了盛世集團?”秦薇淺聽出其中的威脅之意,不由得在心中冷笑,嚇唬誰呢,她又不是被嚇大的。
而且,盛世集團已經轉危為安,憑著簫長林的本事,完全可以扭轉敗局。
他可不是尋常的阿貓阿狗,隻要身體沒毛病,江亦清不能把他怎麽樣。
“秦小姐大概不知道,今天淩晨,蕭董在醫院辦理好出院手續後遭遇了
車禍,現在,整個盛世集團亂成一團。”謝周方調侃的聲音充斥著幾分幸災樂禍。
秦薇淺臉上虛假的笑容瞬間繃不住了,她的聲音在一瞬間變了,問:“我為什麽沒有聽說這件事?”
“那我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們都聽說了。”謝周方哼道,他就不相信秦薇淺還能沉得住氣。
江家不可能一直吃虧,但凡是得罪了他們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蕭金雲幹的事,簫長林來償還,天經地義。
秦薇淺轉身就走,腳步邁得很急。
謝周方悠悠說道:“還好秦小姐和蕭家走的遠,日後出門可要小心點,萬一這車禍殃及到你就不好了。”
已經走出幾米外的秦薇淺聽出來了,這是警告和威脅,她猛然間往回走,衝到江亦清跟前,也不知道哪裏來的的勇氣質問他:“你做的對不對?”
“怎麽跟我們家主說話的!”謝周方十分生氣的衝著秦薇淺吼道。
秦薇淺無視他,繼續對江亦清說:“車禍的事,你做的對不對?”
江亦清緩緩垂下眸簾,冷漠的注視著近在咫尺的女孩。
謝周方已經控製不住自己了,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竟然敢囂張到這種
地步,她以為她是誰啊!謝周方直接就抓住秦薇淺的胳膊打算強行把人拖走。
秦薇淺奮力的甩開他,力氣很大,竟然把謝周方這麽大的一個老爺們兒給甩開了!整個人呆愣在原地。
江亦清冷笑:“簫長林跟你有什麽關係,你這麽激動?”
“所以,你是承認了?”秦薇淺的聲音一沉。
江亦清勾起嘴角:“與我無關。”
無關?
秦薇淺信他個鬼!
如果跟他沒關係,謝周方為什麽會說那樣的話?
一怒之下的秦薇淺抓住江亦清的衣服,說:“最好跟你沒有關係,否則,你小心一點。”
男人笑了:“你是第一個敢這麽跟我說話的人。”
他握住秦薇淺那隻不安分的手腕,輕聲說:“下一次,就把你的手給剁了。”
“你敢嗎?”秦薇淺反問。
江亦清大笑。
秦薇淺像變了一個人,周身縈繞著的氣息,目光所及之處一片冰涼,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生氣,明明出事的人不是她,明明和她沒有一點關係,她為什麽要這麽生氣……
秦薇淺憤怒的掙脫開江亦清的鉗製,說:“蕭家的人,你一個也不能動,否則,我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