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夫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家主,其實隻要您答應,這件事我還是有把握的,目前江城的局勢對您來說很不利,政方那邊又一直在等您的答複,若是不能快一點把人找出來,怕是會追究家主的責任,這豈不是就讓蕭金雲占了便宜。”

“我看得出來,她其實挺心動的,隻不過是不肯相信我們,如果我們可以做的更好,先幫蕭金雲治病,她一定會善待小姐的。”

容夫人覺得,隻要雙方都能達到彼此心中的目的,做出一步退讓其實不是什麽丟臉的事情。

生意上的事,其實沒必要鬥個你死我活,還可以合作共贏,這都是可以的。

但容夫人這話才剛說出口就遭到江元桑極力反對:“憑什麽?蕭金雲這麽囂張那就讓她一輩子坐在輪椅上,為什麽要給她治病,我們江家吃飽了撐著沒事做嗎?救了秦豆豆這麽一個白眼狼不說還想幫蕭金雲?容夫人,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

容夫人說:“隻要小姐能安然無恙,我認為這不算什麽。”

“那蕭金雲能聽你的話嗎?她恨不得把我們江家的每一個人都碎屍萬段,就算你幫了她也不會感

恩的,反而會覺得這是應該的,依我看讓你去找他們談判就是錯誤的事情,不僅沒有一點進展還讓我們都丟了臉,指不定蕭金雲這會兒坐在屋子裏嘲笑我們孬呢。”

江元桑忿忿不平,呲牙咧嘴的模樣好像真的就有那麽一回事,不僅把蕭金雲罵了還順便罵了秦薇淺一通:“能跟秦薇淺走到一起的都不是什麽好,還說秦薇淺好呢,你都當著她的麵這樣說了,她都不幫你說話。”

“指不定綁了我們家芷嫣就是秦薇淺出的主意,不如我們直接把秦豆豆弄家裏,她不讓我們好過,我們也別讓她好過。”

江元桑好似下定了決心。

容夫人嘴角抽搐。

江元桑興高采烈的問:“大哥,你覺得我這個想法好不好?我覺得非常好!我現在就帶著人去,把刀子架在秦豆豆的脖子上讓他們放人。”

“你當封九辭死的?”江亦清反問。

江元桑說:“可以讓謝周方把封九辭引開。”

容夫人說:“四少爺,您若是真的這麽做了,等不到天黑,政方就會把江家包圍起來,請你去喝茶。”

“你能別掃興嗎。”江元桑很不高興。

幾人正說著,聶

文豪匆匆走來:“家主,孟靜秋到了。”

“讓她進來。”江亦清的眸光十分幽冷。

一襲黑色連衣長裙的孟靜秋在聶文豪的引路下走進來,禮貌的問號:“江家主,好久不見。”

“豐城的項目怎麽回事?”江亦清明顯不悅。

孟靜秋說:“封九辭解決了。”

“我以為有你在,他不可能這麽快回來,看來是我高估你了,孟靜秋,既然你沒有本事,我們也沒必要合作了。”江亦清非常直接。

孟靜秋說:“豐城的項目風險是很大,但是江家主忘了,封九辭是和你一樣的人,他完全有能力解決這種突發事件,而且,事故不是封九辭造成的,你想要用這件事來拖住他或者是讓他坐牢,不可能。”

“你很會為自己找借口。”江亦清冷哼。

孟靜秋說:“聽說江家主出了點意外,讓政方的人盯上了?剛好,我父親和柳京科是好友。”

“然後呢?”江亦清聲音清冷。

孟靜秋說:“我替你們搞好關係,下個合作的項目,我要多抽一層利。”

“你就不怕封九辭知道?”江亦清冷笑。

孟靜秋說:“他現在隻顧著和秦薇淺恩愛,就

算知道了又能怎樣?都是做生意的,難不成他不跟你合作我就也不能嗎?”

“我看得出來,你不是真的為了合作。”江亦清無情的揭穿她:“你喜歡他。”

孟靜秋抬頭,視線落在江亦清的身上:“不該你管的事情,你不要管。”

“我知道你調查過秦薇淺,她是江玉蘭的女兒,對嗎?”江亦清問。

孟靜秋說:“應該是。”

“那為什麽蕭家不承認她?”按理說,蕭家的兩老知道秦薇淺的身份後一定會直接把她帶回去認祖歸宗,不可能放任秦薇淺出去流浪。

江亦清有好幾次懷疑秦薇淺就是江玉蘭的孩子,但是江玉蘭都死了那麽多年,骨灰都撒大海了,根本無從考證,所以他才懷疑秦薇淺是個冒牌貨。

孟靜秋說:“蕭家不承認她隻是想保護蕭金雲。”

男人眉眼輕挑。

孟靜秋說:“江玉蘭的女兒才是蕭家的千金小姐,是要繼承全部家產的,如果蕭家認了秦薇淺這個人那蕭金雲怎麽辦?血緣關係比不上二十幾年的朝夕相處,若是讓簫長林選,他肯定會站在蕭金雲這邊。”

“照你這麽說秦薇淺真的就是蕭家的孩子了?

”江元桑十分震驚,忽然明了秦薇淺的所作所為了:“難怪秦薇淺那麽維護蕭家,原來他們真的是一夥的。”

“若不是一夥的,簫長林又怎麽會把藝星珠寶給秦薇淺管理還把盛世集團的股份分給她?”孟靜秋說。

“這個老東西太精了,早知道秦豆豆是蕭家的種,我們就不該救他。”江元桑氣勢洶洶,有種被欺騙的憤怒。

而一向沉穩的容夫人聽到這話之後臉色卻極其難看。

“家主……”她聲音凝重。

江亦清對孟靜秋說:“我知道了,下個項目元桑會去和你對接,你可以回去了。”

“江家主似乎很在意秦薇淺?”孟靜秋有幾分詫異。

江亦清說:“你想多了。”

“是嗎?”她怎麽感覺自己來這一趟江亦清什麽事情也沒和她商量就光顧著問秦薇淺的事了?

難道,江亦清對秦薇淺也有意思?

可看這樣子卻不太像。

孟靜秋想要問,又忍住了,她意識到自己好像不該追問,因為江亦清和容夫人的臉色都不太好。

她離開之後,一直隱忍的容夫人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家主,看來,這件事是真的,政方那邊該怎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