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

一道突兀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墨無雙忽然驚醒,頓時發現秦慕寒的白襯衫此刻領口大開,露出了肌理分明的健碩胸膛,還有恰到好處的八塊腹肌,那漂亮的人魚線在已經解開皮帶的西裝褲下若隱若現。

此刻的秦慕寒荷爾蒙爆棚,充滿了說不出的野性,性感又撩人。

墨無雙不由得覺得口幹舌燥起來。

她第一次深深的感受到,原來男色也可以這麽惑人。

如果不是手機響了,她恐怕會情不自禁的沉淪在秦慕寒的懷中吧!

想到自己一點都不抗拒秦慕寒,甚至想要更近一步,墨無雙臉頰忽然爆紅,尷尬的連忙拿起手機對著秦慕寒說道:

“我手機響了,我接個電話。”

媽呀,幸好有這個電話,不然她都忘記她是一個孕婦了。

秦慕寒頹然的揉了一下濃密的短發,鬱悶地歎了一口氣。

他的新婚夜本來馬上就可以過上了,誰知道……

到底是誰這麽沒有眼色,大晚上的還給人打電話?

難道不知道別人也有夜生活要過嗎?

墨無雙看著秦慕寒頹然又鐵青的麵色,尷尬的接通電話。

電話剛接通,她就聽見電話裏傳來一道哽咽的嗓音:

“無雙,你能過來陪我喝酒嗎?”

“夜思影?”墨無雙詫異了一下,旋即好奇的問道:“你怎麽了?出了什麽事嗎?”

夜思影鼻音很重的說道:“我現在在夜色酒吧,等你過來再聊。”

墨無雙:“好的,我現在就過去。”

秦慕寒聞言連忙拉住墨無雙的手腕:“你確定你現在要出去嗎?”

墨無雙:“我朋友現在心情不好,我要去安慰她。”

秦慕寒鬱悶的把墨無雙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

“老婆,你沒發現,我也需要安慰嗎?”

墨無雙頓時如同碰到了燙手山芋一般,慌忙的把自己的手收回來,連忙跳下床。

旋即,她推著秦慕寒來到浴室:

“你現在需要洗一個冷水澡。”

說完,她關上浴室的門,轉身離開。

“……”秦慕寒看著緊閉的浴室門,眼神幽暗冷沉。

下次,他把老婆拐回家時,一定要把手機關機。

……

夜色酒吧內,霓虹燈璀璨,音樂震耳欲聾,舞台上男男女女隨著音樂搖擺。

墨無雙走進酒吧後,就看見夜思影穿著羽絨服,坐在吧台邊上,端著酒杯一口接著一口的灌著。

穿著羽絨服的夜思影跟其他穿著小吊帶和短褲,打扮前衛熱辣的人相比,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但是,她那張傾國傾城的明豔動人的小臉,依舊吸引了很多男人的矚目。

墨無雙發現那些男人盯著夜思影那虎視眈眈的眼神,連忙跑到夜思影身邊坐下:

“思影,我來了。”

說著,她把夜思影手中的酒杯拿下來。

夜思影抬起迷離的眼睛看向墨無雙,那雙漂亮的桃花眸看在看見墨無雙後,立刻伸手抱住墨無雙的腰身,靠在墨無雙的懷中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墨無雙溫柔的拍了拍夜思影的後背:

“思影,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讓你這麽傷心?”

夜思影沒有回答,而是沉默的流著淚。

墨無雙感覺自己的校服都被眼淚打濕了,推開夜思影,拿起紙巾給夜思影擦了眼淚。

“思影,你遇到困難的話,我可以幫你,哭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夜思影聞言接過紙巾,胡亂的擦了一下眼淚後,讓酒保給墨無雙也來一杯酒。

“陪我喝酒吧!咱們邊喝邊聊。”

墨無雙端起特調的雞尾酒和夜思影碰杯,兩人喝了一會兒後,夜思影才幽幽的開口說道:

“我那個卷款潛逃的前夫回來了。”

“就是上次在男模會所帶你離開的男人吧?”墨無雙眼中閃過一絲複雜,開口問道。

夜思影聽見墨無雙的問題,詫異的反問道:

“你怎麽知道?”

墨無雙:“你說你前夫卷款跑了,說明他是個愛財的。”

說到這裏,她目光意味不明地落在夜思影的臉上,漫不經心地說道:

“像你這種在娛樂圈混的顏狗,願意嫁的男人哪怕沒有錢,但是容貌和身材肯定是極品。”

“那天帶你走的男人,長得好身材好,還在男模會所。”

“說明,他現在是靠出賣身體和色相掙錢的男人。”

夜思影嘴角抽了一下:“你還挺會分析的,我也是這麽想的。”

“上次他帶走你,對你做了什麽,讓你傷心成這樣?”墨無雙好奇不已的問道。

夜思影摸了一下眼淚,幽幽地說道:

“他說這麽多年他還是忘不掉我,他願意跟我複婚,掙錢養我。”

“我一聽這話,頓時氣得當場給他一個耳光。”

“他以為老娘是個沒有人要的爛白菜嗎?他想回頭,我就會在原地等他。”

“還有,他出賣身體髒死了,我才不要他這種惡心的男人,更不想用這種惡心的錢。”

墨無雙點點頭:“你處理的方式非常好,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賤。”

“而且靠身體掙錢,說不定他哪天就染上了不可言說的傳染病。”

“這種男人的確不應該要。”

“現在,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麽哭嗎?”

“該不會是舍不得放棄這個爛男人吧?”

夜思影聞言眼睛頓時紅了一片:

“我怎麽可能會舍不得這個爛男人,我是……”

她忽然哽咽的放低了聲音:

“我是因為,孩子的事情難過。”

“他知道你們之間有兩個孩子,想跟你爭奪孩子的撫養權?”墨無雙聞言疑惑的問道。

“不是。”夜思影難過的說道:“我兒子忽然查出來有白血病。”

“白血病可以治愈的,你不用這麽擔心。”墨無雙連忙安慰道。

夜思影紅著眼睛說道:“我知道,但是醫生說了,想讓我兒子痊愈必須要做配型,骨髓移植,或者我重新和那個渣男生一個孩子,用新生兒的臍帶血。”

“我不想讓渣男知道我們之間有孩子,我怕他跟我搶孩子的撫養權,更怕孩子知道他們的父親是一個靠出賣身體為生的男人。”

“可是,不讓渣男知道孩子的存在,渣男又怎麽可能願意去做骨髓配型呢?”

“我現在很痛苦,我不知道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