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蘇亦心頭一跳，不由地望向那雙幽深的眼眸。
漆黑的眸中看不出開玩笑的意味，她有些捉摸不透。
秦宴生雙手扶住程蘇亦的腰，手掌在她腰際輕撫，等待著她的回複。
“我去你公司能做什麽？”程蘇亦按住了秦宴生不安分的雙手，眼神中閃爍著好奇與不解。
“看你想做什麽。”秦宴生深深地凝視著程蘇亦，悄悄藏起狡黠的光芒。
程蘇亦沉默了片刻，她感覺其中一定有古怪。
明明晚上還擔心自己是會盜取公司情報的眼線，現在居然主動讓她進公司。
一定有鬼。
“我想做什麽...”程蘇亦並不打算輕信他，手指纏繞住領帶，身體微微前傾，開口道：“你們公司最掌握機密的部門是哪個？”
程蘇亦穿著睡衣，秦宴生依舊衣冠楚楚，可這一幕又顯得十分的曖昧。
即使秦宴生是坐在下麵的那個，可此時的上位者卻不是占上風的那個。
秦宴生也好心情地陪她玩，默默地盯著她的動作，緩緩開口道：“秘，書。”
“秘書？”程蘇亦眯了眯眼，頭部微微傾斜，似乎在思考什麽，突然想到了某個劇情，又挑戰性的，朝他又近了幾分，“你想玩辦公室戀情？”
秦宴生也嘴角上揚，看到她明白自己的意思，也逼近她幾分，侵略性的目光直視程蘇亦，說：“可以試試。”
兩人就這樣對視了一陣，程蘇亦很快敗下陣來，她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從秦宴生身上散發出來，讓她有些呼吸不過來。
她咬了咬下唇，試圖穩住自己的情緒，然後鬆開手，想要從秦宴生的腿上逃離。
秦宴生怎麽可能讓她逃走。
他一隻手鉗住她的雙手，按在了腰後，強迫她的身體繼續向著自己傾倒。
“你放開我...”
程蘇亦不停地扭動著手臂，試圖從他的禁錮中解放雙手。
“答應我就放了你。”秦宴生的氣息就近在咫尺，他眼帶笑意，看著程蘇亦拚命掙紮的樣子。
就像狩獵一樣，看著獵物臨死前無用的掙紮才是最有意思的事情。
“我才不要相信你，又懷疑我是別人派來的，又讓我進你的公司。誰知道你下一步是不是打算把我當誘餌替你擋刀。”
“...”秦宴生眼中怔了一瞬，但很快又恢複了平常的眼神，“我知道你不是王德升的人。你今天打亂了我原本的計劃。”
程蘇亦當然不相信，繼續掙紮著：“我不想參與你的計劃，你找楊曉青吧，她肯定願意。”
聽到程蘇亦提起楊曉青，秦宴生的眉頭微微一皺，顯然有些不悅，有些不耐煩地說：“不要在我麵前提別人。”
“她可是你以前的女伴，怎麽就是別人了。”
“你以為誰都能輕易進我公司？”秦宴生反問。
程蘇亦泄氣的放棄了掙紮，卻依舊心裏帶著怨憤，她看著秦宴生，不甘心的哼了一聲，說：“難道你想說我對你來說是特別的？”
“不知好歹。”秦宴生逐漸收斂了笑意。
“秦宴生，你不如承認一下，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握著她雙手的手勁突然縮緊，力氣還在不斷地增強。
“疼，鬆手。”程蘇亦蹙起了眉頭。好疼，她感覺手腕就要被捏斷了。
“疼？”秦宴生冷笑一聲，“我以為你是單細胞生物，不僅沒有記憶存儲力，連五感都沒有。”
“罵人就罵人，能不能別這麽拐彎抹角？”
秦宴生鬆開了手，然後將她從身上推了下去，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程蘇亦揉了揉手腕，不滿地瞪著他。
電話很快接通，對麵聲音剛落，秦宴生便立刻冷漠地吩咐，“轉去你院的那個老人不要治了，明天送去別的醫院。”
“？！”
程蘇亦一聽瞬間慌了神，她撲到秦宴生身上試圖搶過手機。
秦宴生卻輕而易舉躲過，警告的眼神直逼程蘇亦。
“你什麽意思？”程蘇亦慍怒地問道。
“我警告過你很多次，再妄想讓我喜歡上你，我們的關係就此結束。”秦宴生語氣冷淡，又回到了舞會上的樣子。
他的溫柔果然都是習慣性的。
習慣對身邊的女人好，不管對方是誰。
是她太得意忘形了。
“...我知道了，對不起。”程蘇亦垂下眼，溫順地答道。
電話那頭聲音再次響起，“所以？不轉了？”
“嗯。”
“...”李育遠懂的，自己隻是他們play中的一環。
秦宴生掛斷了電話，冷眼看著跪坐在自己身上的程蘇亦。
剛才張牙舞爪的樣子早已消失不見，現在猶如落水小狗般可憐。
秦宴生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說：“聽話點，才能在我身邊待久些。”
“...”
“明天接你一起去公司。走了。”
秦宴生離開了，程蘇亦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倚靠著沙發。
她忍不住自嘲地想，如果係統現在還在的話，看到這一幕，一定又會嘲笑她任務毫無進展吧。
次日清晨，程蘇亦正在烘烤著貝果，忽然聽到了門鎖被解開的聲音。
她回望過去，與秦宴生的目光相遇。
那雙深邃的眼睛裏，似乎隱藏著無盡的思緒。
她微微一愣，心中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秦宴生走進屋內，看到程蘇亦站在廚房烘烤貝果，走到身邊拿起了一個。
“...你沒吃飯？”程蘇亦問道。
“你吃不飽？”秦宴生咬了一口，坐在餐桌前。
程蘇亦懶得和他鬥嘴，一個就一個，就當減肥了。
“味道不錯。”秦宴生評價道。
“...”
用過早餐後，秦宴生便和程蘇亦一同乘車前往公司。
真的就要到他的公司上班了，程蘇亦心裏還是有些小激動。
畢竟她還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階段。
她不禁有些擔心，同事會不會很好相處，工作是不是能很好地完成。
“真的要我做你的秘書？”程蘇亦轉過頭問。
“嗯。”秦宴生應了聲，“不過不是你想的私人秘書。”
“那是什麽？”
“工作內容到公司了會有人告訴你。”秦宴生可沒耐心去給她講解最基礎的東西。
“哦。”程蘇亦也見怪不怪，看向窗外。
車停到了地下車庫裏，秦宴生帶著程蘇亦乘坐著專用電梯到達了秘書部辦公層。
要說公司裏最清閑的部門，就屬秘書部了。
至少她們不會有忙不完的工作。
電梯門剛打開，喧鬧的空間仿佛立刻安靜下來。
誰都沒想到總裁會突然來秘書部。
於是，泡咖啡的迅速回到座位，閑聊的立刻假裝忙碌，上網閑逛的也趕緊切換了頁麵。
秦宴生走到一個獨立辦公室前。那是他私人秘書的辦公室，也是秘書部的部長。
門並沒有關緊，裏麵人還在談話，看到秦宴生走了進來，連忙暫停了對話，走上前迎接著。
辦公室裏還有一個人，是江楚。
秦宴生看到她出現在這，腳步微微一頓。
他瞥了眼她胸前掛著的胸牌，不禁皺了皺眉。
她怎麽在秘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