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不好吧......”
“怕什麽！以前又不是沒捉弄過她！出了事，本宮擔著就是！”
“可太後娘娘說了，讓您忍耐一些，待宴會結束了，還不是您想怎麽來就怎麽來？”
“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鳳華公主招來心腹宮女，對她耳語了一番。“就按我說的去做。又不是要了她的命，怕什麽！”
“可那藥會令人神誌不清，萬一做出什麽不得當的舉動，豈不是有損皇家顏麵？”宮女咬了咬唇，試圖說服主子放棄。
鳳華公主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本宮讓你去你就去！再多說一句，就把你賣到軍營去！”
聽說要發賣出去，宮女果然就慫了，忙不迭地握著藥瓶跑了出去。
沈嫣察覺到身體的異樣，視線開始變得模糊。
她千防萬防，沒想到還是中招了。
好在，沈嫣足夠冷靜。
畢竟這種把戲，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從孩童時候起，她就經常被其他姐妹欺負，不是被騙去小黑屋，就是被推下深坑，最過分的一次，就是被推下兩丈深的枯井，還美其名曰捉迷藏。任由她喊破了喉嚨也無人搭理，等到被發現已經是三日後，她整個人都餓得暈厥了。
沈嫣鎮定地從荷包裏摸出一個藥丸，借著衣袖的遮擋塞到了舌根下。
說起來，她也不知道怎麽得罪了鳳華這個妹妹，竟是連太後的生辰宴都不管不顧了，選擇了在眾目睽睽之下讓她出醜。
然而，沈嫣還是低估了鳳華公主對她的恨意。
她以為，這隻是一顆普通的藥丸，頂多會讓她出現醉酒的症狀。直到她臉頰越來越燙身上也冒出一股邪火，她才意識到這藥的霸道。
“公主？”文鴛伺候在一側，很快便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告訴太後娘娘，我不勝酒力......”沈嫣費了很大的勁兒才擠出這麽幾個字來。
文鴛見她粉麵桃腮，媚眼如絲，便知酒水有問題，不由得大駭。慌忙派了宮女去尋太後跟前的金嬤嬤，免得一會兒藥效發作，做出什麽不雅的舉動來。
金嬤嬤聽完宮女的稟報，朝著沈嫣這頭看了一眼。“瓊華公主也不知克製一些。今兒個是太後娘娘的生辰，若是掃了娘娘的興致，你可知是什麽後果？”
小宮女無比著急。“我家公主的酒水不知被何人替換成了烈酒，不是有心的，還望嬤嬤幫著說幾句好話。”
金嬤嬤被人求著，心中越發得意。待顯擺夠了，這才湊到太後身邊稟報。
太後今兒個心情不錯，倒是沒有追究，抬手就將人打發了。
沈嫣得了允許，扶著文鴛的胳膊站起身來。隻是，那藥勁兒上來，身子軟綿綿的，根本使不上力氣，腳步幾個踉蹌，險些撞倒其他桌子。
這般的失態，在旁人眼裏多少顯得有些輕浮。
“果然是有人生沒人養，上不得台麵！”太後母家的崔夫人搖了搖頭，臉上寫滿了輕視。
“有其母必有其女！生母那樣的出身，又能生出個什麽樣的金枝玉葉來？”
“也不看看什麽場合，真是有失體統！”
有幾位夫人慣會捧高踩低，紛紛跟著附和。而就在沈嫣離座後不久，男席那邊也有一位公子跟著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