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秋風纏 青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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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瞳被子墨丟進車廂,姿勢不雅地趴在那裏,心頭大怒,正欲起身和他再鬥幾句,忽然感覺車內有人。

他抬首一看,不由呆愣在那裏。

“怎麽,看見我不高興嗎?”那人道。

白清瞳揉了揉眼睛,呢喃道:“遙,是你嗎?我不是做夢吧?”

端坐在車廂內的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迦羅遙。

迦羅遙聽他這麽說,

心下一暖,卻故意皺了皺眉,歎道:“才三個多月不見,你就不認得我

了?”

“遙!”白清瞳終於回過神來,大喜撲過去。

迦羅遙忙伸手擋住:“慢點!慢點!”

白清瞳見他護著腹部,才想起‘要事’,

連忙低頭一看,

不由呆在那裏。

此時夏日炎炎,單薄的衣衫早已擋不住迦羅遙的身形。所以自遇刺之後,他一直借口傷勢未愈,又哀慟太皇太後的去世,閉門不出。直到今日因為知道白清瞳隨劉長風大軍一起班師回

朝,終於按耐不住思念之情,竟不顧大腹便便,親自到皇宮門口來接他。

白清瞳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在他的思想深處,總覺得懷孕生子應是女人的事情,即便是女雙都讓他有一種奇怪的違和感,

更何況是與男子無異的暗雙呢。

上次他們分別時,迦羅遙身形尚不顯,白清瞳也沒有太大感受,所以雖然早知他身懷有孕,

但隻是浮於虛表,並未有切實的感覺。但此時一別數月,‘境況’大不一樣,白清瞳看著他

那薄衫下隆起的肚子,登時傻在那裏。

迦羅遙見他半天不說話,有些不安地道:“我這樣子是不是很怪?”

“嗯

。”白清瞳一時沒反應過來,直覺地應了一聲。

迦羅遙心下一沈,扯過膝下的薄毯,往上攏了攏。

“別遮!別遮!我再看看。”

“看什麽,你不是覺得怪嗎。”

“啊。”白清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麽,有些手忙腳亂,解釋道:“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我是沒想到它這麽大了,有點吃驚。我、我……”

迦羅遙低著頭沒說話。白清瞳越發慌張,坐到他身邊看著他,過了片刻,終於忍不住側身抱住他。

“遙,我沒別的意思。我很想你,也很想它。”說著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肚子,

迦羅遙微微一笑,歎道:“我明白,我不怪你。其實有時候我自己看著,也覺得很怪。若我從小知道自己是暗雙,也許就沒這感覺了。”

白清瞳沒想到迦羅遙這次竟沒有敏感多慮,反而如此坦然,

還說出了自己的那層感覺,連連

點頭道:“是啊是啊。若我早知道你是暗雙,也不會有這種感覺。”

迦羅遙淡淡道:“你若早知我是暗雙,怕絕不會和我好。”

白清瞳愣了一下,撓了撓頭道:“我不記得自己以前為何不喜歡雙兒,不過現在我對雙兒倒沒有偏見,隻是有些不大習慣。”

迦羅遙曬然一笑,不再說話。

白清瞳呆呆看著他,忽然道:“遙,你笑起來真好看。我想親親你。”

迦羅遙臉上微紅。他還是有些招架不住這個少年的直率和熱情,可是抬頭看著少年清亮真誠的雙眸,也是怦然心動。

馬車行駛在夜晚寧靜的街道上。規律的馬蹄聲和車軸聲傳到車廂內,給這寂靜的空間帶來一絲平和溫馨的旖旎之情。

白清瞳緩緩靠過去,雙唇慢慢貼到迦羅遙唇上,小心翼翼,卻又熱情如火。

迦羅遙仿佛被燙了一下般,微微一震,但頓了片刻,

便直迎上去,

與少年熱情相就。

過了好半晌,這個溫柔的長吻才結束。二人唇齒分開,還連著一絲銀線,**熱切。

“遙……遙……”

迦羅遙似是嚶嚀般地歎息一聲,輕聲道:“待回了王府……”

後麵的話沒有說下去,

但白清瞳已雙目大亮,仿佛黑夜裏猛然燃燒起一顆明星。

馬車回到王府,剛進了內院,白清瞳就迫不及待地抱著迦羅遙從車中掠出。速度之快,讓子荷心中錯愕:怎麽幾個月不見,連他都功力大漲了?

隻有子墨知道那家夥憋了這麽久,今晚隻怕要發瘋。隻歎王爺心甘情願,但願別傷了小世子才好。

其實迦羅遙也被白清瞳的舉動駭了一跳。

他身子已重,又有殘疾,平時行動十分小心,哪敢這麽讓人抱著跑來跑去的?

隻恨白清瞳動作太快,他又沒有戒備之心,一下子被抱起來,隻能下意識地攀緊少年的背脊,心髒怦怦直跳

直到進了內室,被安安穩穩地放到**,迦羅遙才緩過氣來,立時捧住肚子斥道:“胡

鬧!”

白清瞳剛才興奮過度,

把迦羅遙有孕之事忘得一幹二淨,此時才反應過來,心下一驚,慌忙

認錯道:“是我魯莽了。你沒事吧?”

迦羅遙現在還心跳飛快,雙手在腹部來回撫摸了片刻,探查到孩子好像沒事,才舒了口氣。

他自上次遇刺動了胎息後,一直安養到現在。雖然王禦醫早和他說過孩子已經安穩了,但他就怕有什麽意外。

他本來就身有殘疾,比不得正常人,因此越怕對孩子有什麽影響。要不是王禦醫反複告訴他暗雙體質與雙兒和女子不同,生產前最好能盡多**,於生產有利,

不然他豈會允許白清瞳

妄為?

迦羅遙想到這裏,忽然心下一熱,覺得自己的**也有蘇醒的趨勢,便無法再開口苛責他了。

白清瞳未察覺他的想法,隻是緊張地上下檢查,

道:“怎麽樣?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

服。”

迦羅遙感覺他的雙手在自己身上**,許久未曾肌膚相處,更是心潮澎湃,加上有孕後身體

越加敏感,這些日子又著實調養得好,欲火突然旺盛起來。

他抓住白清瞳的手,道:“我沒事。你上來吧。”說著輕輕一拉。

白清瞳順著他爬上床,還有些猶豫道:“你真的沒事嗎?要不要叫王大夫來看看?”

迦羅遙忍不住瞪他一看,道:“我說沒事就沒事。王禦醫年紀大了,這麽晚你叫他來幹什麽?”

白清瞳鬆了口氣道:“這就好。這就好。”

二人此時離得極近,氣息相依,迦羅遙再按耐不住,忽然伸手按到他脖子後,向自己唇邊一

壓。

白清瞳傻眼,沒想到迦羅遙竟會主動吻自己。而且、而且……吻技竟比自己還高明?

迦羅遙與他在一起時很少主動,基本上都任他施為,隻在敬州時展露了兩次‘手段’,就讓

他舒服得找不到北了。此時迦羅遙第一次掌握主動權,登時讓他丟盔棄甲。

“唔……”白清瞳哼了一聲。

迦羅遙結束熱吻,手指已解開他的衣衫,剝下了他的外衣。

白清瞳剛才熄滅地欲火立時又重新燃燒起來,抱著他沙啞地道:“孩子……孩子怎麽辦?”

“不礙事。王禦醫說暗雙體質與雙兒女子不同,需要適當的**拓展產道,對生產有利。”

白清瞳糊裏糊塗地,不明白迦羅遙的男子之身哪裏來的產道?不過他本來就喝得半醉,再讓迦羅遙這麽一主動,一挑逗,登時所有的念頭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迦羅遙低啞道:“給我脫衣服。”

白清瞳立即遵從命令,雙手上下,將二人都剝了個幹淨。

夏季本來炎熱,迦羅遙的體溫比正常人還高了三度。二人肌膚相貼,

如火中燒。

“遙……遙……”

白清瞳吻著他的身體,一手托著他的腰部,一手向下撫去。

迦羅遙下盤無力,躺在他懷裏,氣息急喘。忽然抬手向床帳外彈去,

一道指風射出,

登時熄

滅了搖搖燭火。

白清瞳有些不滿地呢喃道:“為什麽熄了燈?我想看看你呢……”

“做就做,羅嗦什麽?”迦羅遙言辭嚴厲,但語氣卻軟綿綿的,效力大打折扣。

他自然是不想讓白清瞳看見自己的古怪身形和殘疾的雙腿,因此握住少年炙熱地分身挑逗起來,看他還想不想點燈。

白清瞳果然把其他拋之腦後,連迦羅遙粗圓的腰腹都忘記了,

抬起他的雙腿,一邊摸著他的

分身,一邊尋找著那隱秘的入口。

他雖欲火大盛,酒氣昏然,卻沒有忘記做好全套的前戲準備,硬忍出了一身汗。

迦羅遙身下高高墊著兩個軟枕,雙腿疲軟地大分兩側,啞聲道:“好了,進來吧。”

當二人結合的刹那,都舒服地長歎一聲。

自白清瞳從軍之後,

二人已整整有七個多月未曾真正結合。久違地感覺立即慣穿全身,身體

和心靈都得到巨大滿足。

白清瞳仿佛蛟龍出水,勇猛之餘又不忘溫柔嬉戲。迦羅遙什麽都不用做,隻是全神貫注地感受著他帶給自己的快樂,忽然覺得天地間什麽都不重要,

隻有這個與自己結合在一起的少年

是如此真實可愛。

難得的是白清瞳即使在這種狀況中,還謹守心底最後一絲清明,念念不忘他腹中的骨肉,並未一味地忘情索取,而是切切實實地在雙方快樂的同時努力給對方最大的滿足。

這種溫柔與愛意,都忠實地傳達給對方。以迦羅遙的細心和經驗,如何能不感覺到?

腹中的孩子好似也感覺到他的快樂與感動,偶爾隨著兩位父親的律動**漾一下,動動手腳,

卻並不搗亂。

“瞳……瞳……”

“你快樂嗎?遙……快樂嗎?”

“快樂!”

迦羅遙隻覺一生所有的苦難和痛苦,都在這一刻化為虛無。您可以在百度裏搜索“秋風纏 哈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