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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眉眼,那鼻子,那嘴巴……分明就是這個人。
肖童大驚之下差點跳起來。
“阿童,怎麽了?”
迦羅遙察覺他的異樣,伸手捏住他的衣角。
這動作並不如何突兀,也不覺得特別奇怪,但肖童卻好似被火燒一樣,全身都燙了起來。
他現在心緒慌亂不堪,隻想落荒而逃,匆匆道:“老爺,夜深了,您早點睡吧。咱們明日再談。”說著起身向門外走去。
誰知迦羅遙卻握著他的衣角沒有鬆手,好似措手不及被他的動作帶得向前撲去。
“等等、啊——”
肖童覺得衣服緊了一下,連忙回頭,卻見迦羅遙已狼狽地從**跌落在地上。
“老爺,你沒事吧?”
肖童大驚,撲過去將他抱在懷裏。
迦羅遙其實是故意跌下來的,不過也摔得挺痛,見他如此緊張,便皺著眉倒在他懷裏,一臉痛像。
肖童忙將他小心抱起,
送回**,關切地道:“沒有哪裏摔傷吧?”說著上下檢查他的身體。
迦羅遙忽然想起當年那一次,自己也是這般摔下來,他也是這幅緊張的模樣,不由心中一暖,握住他的手柔聲道:“我沒事。”
肖童抬頭與他相對,見他目光中映出的濃濃暖意與懷念之情,不由怔住。
就是傻子也能從這雙明朗溫柔的雙眸中看出那深厚的情意,何況肖童並非不解風情之人。
他隻覺心髒怦怦急跳,好似被什麽東西擊中了一般。
迦羅遙深深地凝望著他,漆黑的眸子好像一個情感的漩渦。
肖童被他的目光吸引,那早已埋下的好感好似種子發了芽,在這曖昧溫馨的時刻快速成長起來。
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不知不覺貼近迦羅遙的麵頰,雙唇幾乎印上對方的雙唇。
他猛然一驚,一時僵在那裏,然後遲疑著是馬上退開,還是迎合著這股氣氛繼續前進。
他的猶豫隻有一瞬,便有人迅速幫他做了決定。
迦羅遙何等敏銳,發覺他的眼神變化,立即扶住他的後腦勺向前輕輕一壓……
溫暖而熟悉的觸覺從雙唇傳來。肖童一時迷惑,不由自主地回應了這個吻。
他本來便喜歡同性,對迦羅遙又早有好感,何況對於那夜的事有了懷疑之後,心裏便有了一種暗示。
他的眸色深沈下來,漸漸染上**的色彩。
他垂下雙眸,攬住迦羅遙的脖頸輕輕撫摸,溫柔而熱情地加深了這個吻。
迦羅遙雖然吻技沒有他嫻熟,卻十分善於挑逗。
二人唇齒糾纏,漸漸變成一種變相的追逐和‘鬥爭’。誰都不甘示弱,卻又都小心翼翼地取悅著對方。
當這個吻結束時,二人已不知不覺糾纏到**。
肖童將迦羅遙壓在身下,仍然不服輸地‘啃’著他。迦羅遙的手指已趁機滑進他的衣衫,在他敏感之處來回摩挲。當肖童回過神來的時候,‘大勢已去’,他的小弟弟已興致昂揚地抬起頭,頂著迦羅遙的下身等著發揮自己的雄性魅力。
肖童停下吻,目光深沈地看著迦羅遙。
迦羅遙回望著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神態和眸色間發出邀請的暗示。
肖童在腦海裏掙紮。
一個光屁股長著白翅膀的小人叫嚷著:“理智!理智!別忘了他的身份!他可是夢兒的爹爹,羅府的老爺。他有好多秘密與你有關,千萬不要做出脫身不得的傻事!”
另一個渾身黑團長著蝙蝠翅膀的小人則囂張地叫著:“吃了他!吃了他!送上門的大餐千萬不要錯過!這個美男子對你有意思,雖然年紀大點但很有魅力,你敢說你不受吸引?他都主動**你了你還不上他你還是不是男人?”
肖童這個痛苦啊。他的掙紮其實隻是一瞬間,但在理智與**還沒分出勝負之前,他的身體先一步有了反應。
迦羅遙隻是輕輕抬了抬下身,讓自己的分一一身與他摩挲在一起,可能隻是兩個小弟弟稍微打了下招呼,碰了碰頭。於是剛剛年滿十八歲,正處於男人一生中性一一欲最強烈年紀的肖童,徹底被身體的**征服了。
男人果然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何況這種血氣方剛的年紀……
肖童事後悲哀地想,就算迦羅遙那天不**他,但在那種曖昧的氣氛下,估計他也憋不了多久。
床帳落下,木榻隱隱震動。迦羅遙終於成功地將清醒的肖童拖進了**的漩渦。
這一次二人之間好似有了默契,一舉一動都十分契合完美,肖童簡直懷疑他們從前是不是已經上了無數次床?為何迦羅遙的每一個挑逗都落在自己的敏感之處?而自己也好似十分熟悉他的身體,在**的過程中不斷地將迦羅遙引得啜泣不已。
而且肖童一直以為迦羅遙身體羸弱,所以在做了兩次之後便強壓沒有盡興的**,懶懶地躺在**抱著他。誰知迦羅遙緩過來之後,又在黑暗中摸上他的身體,沒兩下又將他引逗了起來。
十八歲的身體果然精力旺盛。但讓肖童驚異地是羅老爺竟也體力過人。這一夜二人幾乎沒怎麽休息,痛痛快快地做了五次……
和前世的記錄持平了。
這是天色漸明時,肖童抱著迦羅遙終於沈入夢鄉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羅……咳,遙,要不要吃葡萄?”
肖童的‘羅老爺’三字,在迦羅遙的視線中吞了回去。他在那夜之後才知道羅老爺單名一個‘遙’字,自二人發生關係之後,很自然地便以名相喚了。
迦羅遙正倚在軟榻上看著他給夢兒剝葡萄吃,聽他這麽問,便笑著張了張唇。
肖童將手裏剛剝好的葡萄喂進他嘴裏,又伸手接過他吐出的葡萄籽。
迦羅遙滿意地眯起眼。肖童見狀,隻好無奈地做起了這父女二人的‘苦力’。
夢兒在榻邊玩著玩具,不時奇怪地看看他們二人,忽然軟糯糯地道:“肖叔叔,你要做我母父嗎?”
“咳咳……什麽?”肖童明明沒有吃東西,卻被嗆得咳了起來。
夢兒無辜地睜著大眼:“叔叔和爹爹睡在一起。隻有母父才能和爹爹睡在一起,那肖叔叔就是夢兒的母父啦。”
肖童被震傻了。
迦羅遙望著女兒,柔聲道:“寶貝兒,這話是誰對你說的?”
“子荷叔叔說的。”
話說那天早上,哦不,應該說中午了。荒**了一個晚上的二人好夢正酣,誰也不敢來打攪,但有個人是例外。誰?當然是羅府的大小姐夢兒了。
肖童一睜眼,便看見夢兒大小姐趴在床頭,睜著一雙天真的大眼,好奇地盯著他與迦羅遙的睡顏。
肖童當時那個尷尬,讓他想起前世有一次一夜一一情,也是與一個比他年長的男人春風一度後,醒來看見那人的兒子正站在床頭狠狠地盯著他,活活被捉奸在床。
這樣一想,抱著迦羅遙的手臂立時僵硬起來。
迦羅遙背對著女兒躺在他懷裏,因為實在太疲倦了,對女兒又沒有一絲警覺性,因而並沒有馬上察覺。直到感覺肖童渾身僵硬,才慢慢蘇醒過來。
迦羅遙睜開眼,想起昨夜,正在心裏琢磨怎麽開口,忽聽身後傳來女兒脆生生的聲音。
“爹爹,肖叔叔,你們在做什麽?”
霎時間,迦羅遙也僵硬了。他這才明白肖童的麵容為何如此發青古怪。
他回過頭,和肖童一樣麵癱地望向女兒。
“夢兒,你、你怎麽進來了?”
夢兒奶聲奶氣地道:“夢兒早上來給爹爹請安,爹爹沒起。現在都中午了,原來爹爹在和肖叔叔睡懶覺。”
迦羅遙立刻漲紅了臉,心虛地冒汗。
原來都中午了……
肖童同樣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下完了,看來大家都知道了。
“咳……夢兒乖,爹爹馬上就起了。夢兒先去外麵找奶娘玩好不好?”
“不好。”夢兒攀著床沿往上爬,邊爬邊道:“爹爹和肖叔叔困覺覺,都不叫夢兒。夢兒也要困覺覺。”
迦羅遙和肖童同時大驚。
“別!別!”
二人未著寸縷,**還殘留著歡愛後的氣息,如何能讓孩子上來?
肖童忙拽過薄被將迦羅遙裹嚴實,又隨手抽過床頭一條毯子,將自己下身圍住,然後大手一伸,將夢兒抱了起來,蒙住她雙眼道:“夢兒乖,叔叔和你玩遊戲好不好?”
“不嘛……”夢兒不高興地哼哼。
肖童抱著孩子跳下床,衝迦羅遙連使眼色。
迦羅遙迅速縮到被子裏,在**摸索,終於找到一件不知是他和肖童誰的一件衣衫,匆匆披上。
他還是第一次在女兒麵前如此尷尬,那邊夢兒已經在肖童懷裏鬧了起來。
“看不見。肖叔叔我看不見啦。”
肖童心想,我哪能讓你看見你老爹的**。乖寶貝,你還是閉上你那雙純潔的大眼睛吧。
他見迦羅遙終於整理出些模樣,便把孩子往他懷裏一塞,開始找起自己的衣褲。
“爹爹討厭,你也蒙我眼睛。”夢兒使勁抓迦羅遙的手。
“嗬嗬,寶貝乖,爹爹親親。”
迦羅遙抱著女兒的小臉蛋猛親,餘光看見肖童正手忙腳亂地套褲子。
他想提醒他褲子穿反了,不過想想算了,這時候有得穿就不錯了,他自己下身還藏在被子裏呢。
肖童動作迅速,整軍裝一般一分鍾搞定。這才再次從迦羅遙手中接過孩子,不由分說地往外走。
“夢兒乖,叔叔帶你出去玩。”
也不知他把夢兒帶到外室是如何搞定的,總之不過半柱香時候便轉回了寢室,見迦羅遙正在**找衣服,
不由摸摸鼻子,道:“別找了。你的褲子我穿著呢。我的褲子……”他頓了頓,彎腰從床底下勾出一條淩亂地長褲:“在這呢。”
二人相視片刻,同時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您可以在百度裏搜索“秋風纏 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