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羅遙聽到他那聲深情的呼喚,心頭劇震,恍惚明了了一些事情,輕輕回身抱住了他?
夢兒不明所以,但被兩位父親夾抱在中間很開心,嘻嘻笑著窩在白清瞳懷裏。?
“遙,遙……”白清瞳熱淚盈眶,用力吻過他的額角、眉眼,喃喃道:“對不起。對不?
起……”?
迦羅遙笑著抬起頭,眼睛卻紅了。他沒有流淚,隻是搖搖頭,用力抱住他。?
夢兒見兩位父親怪怪的,越抱越緊,忽然急叫道:“爹爹,爸爸,小心寶寶。小心寶寶。”?
原來這些日子子荷日日教導不要纏著爹爹,也不要往爹爹身上爬,因為爹爹肚子裏有小寶?
寶,被擠到撞到都會痛的。?
夢兒牢牢記著,還推了推白清瞳。白清瞳沒反應過來,正在納悶,卻見迦羅遙已放開他,?
拉著他的手放到自己腹上。?
白清瞳呆滯了片刻,忽然又驚又喜。“遙,你、你……”?
迦羅遙含笑點了點頭。?
白清瞳百感交集,一時不知說什麽好,隻愣愣地望著肚子發呆。?
此時子荷敲門進來,手裏端著食物,道:“王爺,還是先讓公子吃點東西吧?”?
白清瞳這才發現自己饑腸轆轆。可是看見子荷,他又想到一個問題。?
“子墨呢?這是哪裏?我怎麽從軍營裏出來的?”?
迦羅遙看著他笑了笑,輕描淡寫地道:“還是先吃東西吧。這些問題以後再說。”說著將女兒抱過來,哄道:“夢兒陪爸爸一起吃東西好不好?”?
夢兒大聲道:“好。”?
白清瞳被他這麽一打岔,又有女兒作陪,也不方便追問了。?
他喂飽了肚子,子荷收拾好退下。夢兒也有些困倦了,?
迦羅遙便喚奶娘將孩子抱了出去。?
屋裏一時隻剩下二人。?
迦羅遙望了他片刻,輕聲道:“尼都想起來了吧?”?
“……嗯。”?
白清瞳看著他手上的戒指,忙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掏出一根紅繩。那紅繩的下端墜著一枚款式一樣簡單素樸的金戒。?
白清瞳將戒指摘下來,輕輕撫摸,忽然抬頭對迦羅遙微微一笑,柔聲道:“遙,再幫我戴上?
吧。”?
迦羅遙之前其實還有些模糊不真實的感覺。?
他等待了這麽久,實在無法相信白清瞳竟突然憶起了一切。但直到這一刻,他才漸漸有了真實的感覺。?
那枚刻著自己名字,象征二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戒指靜靜地躺在白清瞳的手心中。迦羅遙緩緩拿起,手指竟無法抑製地顫抖。?
他扶起白清瞳的左手,對著無名指慢慢套進去。在戒指戴上的那一刻,他終於忍不住紅了眼眶。?
“遙?”?
迦羅遙低著頭,將白清瞳的手顫顫貼近自己的麵龐。?
白清瞳感覺到手背上的溫濕,憐愛、愧疚、心疼、懊悔等種種情緒一下洶湧而來,積滿他的胸膛。?
他情不自禁,猛然將迦羅遙緊緊抱住。?
“遙!遙!對不起!對不起……”?
迦羅遙緊緊回抱住他,哽咽地喃喃道:“瞳,我們以後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
“好!我們再也不分開了!我發誓!”?
白清瞳淚流滿臉。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太失敗,竟讓愛人為了自己受了這麽多的苦。?
他輕輕吻上迦羅遙的雙唇,帶著愛意和歉意。但迦羅遙覺得不夠。他用力吸吮上去,仿佛想將眼前的青年吞到肚子裏去。?
“遙,慢點。小心孩子……”?
二人滾到**。迦羅遙身體不便,卻強行將白清瞳壓在身下。?
白清瞳清楚地感覺到他凸起肚子頂著自己的腹部,生怕傷到孩子,不由出聲提醒。但迦羅?
遙卻不聞不問,隻是牢牢壓著,將他禁錮在自己的雙臂中。?
“遙,不會離開了。放心。”?
白清瞳溫柔地回吻著他,抽出雙手輕輕摩挲著他的身體。?
迦羅遙突然抬頭正視他,一字一字,啞聲而堅定地道:“如果再讓我們分開,除非我死!”?
白清瞳心下一驚,忙捂住他的嘴:“呸呸呸!胡說!什麽死不死的,別提那個字……”他想到那些不好的事,臉色都白了,猛一翻身,將迦羅遙換到身下,?
居高臨下道:“以後不許再提那個你記著,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許有那種念頭。”?
迦羅遙這時反而笑了笑,忽然拉低他的脖子,再度熱情地吻上他的唇。?
二人唇齒糾纏,自都情動起來?
外麵呼呼的北風,淒厲地刮過。屋內卻久別重逢,帳暖溫馨。?
白清瞳小心翼翼地褪下迦羅遙的衣衫,點點輕吻落在他的身上。手指捏住他一枚茱萸,掐弄?
摩挲起來。?
迦羅遙因是暗雙體質,無法像一般雙兒那樣產乳,但**也因有孕而漲腫膨大。?
白清瞳揉捏得極有技巧,迦羅遙挺起胸膛相迎,喉間發出嚶嚀呻吟之聲。?
白清瞳緩緩下移,來到那隆起的小腹處,帶著憐愛與膜拜,細細親吻。?
迦羅遙被他弄得不上不下,偏偏他卻還磨磨蹭蹭地溫柔著,不由主動滑下身體,錯到白清瞳?
身前,反之親吻挑逗他。?
二人一翻溫柔親密的前戲終於做了個充足。白清瞳撐著身子,在側躺的那人上方緩緩律動。?
迦羅遙因為雙腿不良於行,所以歡愛時姿勢有限。他其實喜歡仰躺時的承受,因為那時他可?
以清晰地看見愛人為自己心醉神迷的樣子。但此時身子已重,白清瞳可不敢抬著他大腹便便的身子**。?
“呃、呃……”?
“遙,遙……”?
白清瞳一邊律動著,一邊撫摸著迦羅遙尖尖鼓鼓的肚子。這種將愛人與骨肉都抱在懷中的感覺委實讓人興奮,白清瞳不由一遍又一遍,想要個不停。?
子荷從院子裏出來,向主屋方向望了望。那邊燈火已熄,想必王爺和白清瞳已經就寢。甚至?
那低低的歡愛之聲,在這寂靜樸素的農院裏都能隱約聽見。?
子荷站了片刻,忽然招了招手。一名黑衣暗衛從暗處閃了出來。?
“高總管。”?
“那人現在怎麽樣?”?
“還昏迷不醒。”?
子荷皺了皺眉。雖然王爺已經下令不許任何人去看那人,但他心裏多少還是放不下。?
“帶我去看看。”?
“王爺那邊有我擔待。”子荷態度強硬,看了內院的方向一眼,?
低聲道:“雖然王爺有吩咐,但現在非常時期,萬事都小心一點好。那人我務必要親自去看一眼,不然放心不下。”?
他目前畢竟是王府的總管,那暗衛斟酌了一下,便點頭應了。?
這處宅院是倉促之間安排的,並沒那麽完善。那人被關在地窖中,雙目緊閉,仍在昏迷,躺?
在硬邦邦的鐵**,雙手被鐵鏈束著。?
子荷見多年的兄弟現在如此狼狽的模樣,不由心頭一酸,卻強忍住。?
他過去摸了摸那人脈搏,又探了探他的額頭,隻覺觸手滾燙。他心中一驚,喚來看守的暗衛:“他在發燒,可有給他喂藥?”?
那暗衛為難地道:“王爺吩咐不許任何人進來,卑職未曾稟報。”?
子荷不由惱怒,?
可也知怪不得這些人。他看了看那層破舊的薄被,將自己外麵的棉衣脫下,?
給那人搭上。?
“好生照顧他。待他醒了王爺還要問話。”子荷說著又看了看周圍,歎口氣道:“弄個暖爐?
吧。人要這麽死了,王爺必會怪罪。”?
子荷出了地窖,心頭想著,此事隻怕王爺那邊不好說話,白清瞳已經回來了,倒不如從那?
邊下手,看看是否還有轉機。?
白清瞳早上醒來時,見迦羅遙還在酣睡,不忍打攪他,便偷偷溜下了床,穿好衣物來到外?
間。?
他看出這裏陳設簡單,房屋樸素,像山村裏最普通是的農戶人家。而且屋裏服侍的人不多,區區幾人,都是高手。?
他心中暗凜,知道事情不妙。畢竟隻他離開軍營這件事就不是小事。?
可迦羅遙雖已不是攝政王,但仍是當朝靖王爺,論情論理,皇上應都不會為難吧?為何這陣勢卻仿佛出逃一般??
他想起那夜的襲擊,不由心下警惕。?
“公子。”?
白清瞳回頭看見子荷站在門外,神情略有憔悴。?
“子荷。”白清瞳恢複記憶後便對子荷親切了幾分,笑著打過招呼。?
“公子……”子荷遲疑地看了看他,道:“子荷有事要對您說。”?
“什麽事?”白清瞳略感詫異。?
“關於……”子荷剛要張口,卻聽一個清朗威嚴的聲音從裏屋傳來。?
“子荷,進來。”?
子荷心下一凜,忙正了正神色,進到裏屋:“王爺有何吩咐?”?
迦羅遙端坐在床榻上,?
服飾整潔,?
長發垂肩,冷冷地注視他:“本王吩咐話,你還記得嗎?”?
王爺的視線仿佛一道冷箭,子荷恭敬地垂著頭:“是。子荷記得。”?
“什麽話?”白清瞳跟在後麵莫名其妙。?
迦羅遙看向他,神情立即改變,眉梢眼角都是溫柔之意:“沒事。我隻是吩咐盡快把啟程事宜安排好。”說著對子荷道:“出去吧。趕緊把我交代的做好。”?
“是。”子荷無奈退下。?
白清瞳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他狐疑地望了迦羅遙一眼,隨即玩笑道:“老婆,我來服侍你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