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禮說完,便鬆開蘇淺言,正欲離去,蘇淺言沒好氣地看著他的背影,“顧承禮,我與你不是一路的!你是不是太容易相信別人了?”
顧承禮沒有回頭,唇邊漾起了一抹笑意。
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他覺得這個女子行為乖張,明目張膽,倒也不失可愛。
走遠後,和風竄出來,跳到顧承禮身邊,“主子,這蘇淺言當真是太子暗哨?”
“方才我見她身上有祥龍玉,是她沒錯。”顧承禮篤定地說。
“如此便好辦了,太子這回訓練出來的人的確是人中翹楚,十分機靈,這才幾日,就探出這麽多貓膩。”和風佩服地說。
“讓玉書暗中跟著蘇淺言,護她功成身退,不得有誤。”
“是!”
蘇淺言打了幾個噴嚏,在樹林裏尋到了她之前在書中看到的山洞,這個洞十分暖和,也沒有猛獸,正適合她睡大覺。
睡個兩日,待上官南被上官弘毅、墨江明、蘇家輪番訓斥後,她再出現也不遲!
她如完好無損出現,上官南一定恨死她,害得他受了這麽多辱罵。
想到這蘇淺言便高興,距離完成任務隻有一小步囖~~~
她美美地入睡。
北源城中風雲湧動,蘇塵羽聽說蘇淺言不見了,急的帶人到處找。
蘇舞琴自然也跟著出去找了。
尋了兩日,都不見蘇淺言的影子。
蘇府西廂,和風來到顧承禮麵前,道:“玉書在樹林裏盯著蘇淺言兩日了,她一直呆在南邊山洞裏沒出來。”
“山洞?”
“嗯,不知道蘇淺言是否遇到危險,亦或者在做別的任務。”
“她既是太子的暗哨,如今借水遁消失,定有她的道理。”顧承禮想起蘇淺言那張揚的笑臉,不由得有些擔心。
“聽說今日上官南進去搜山了。若蘇姑娘在山裏做任務,會不會暴露?”和風說道。
聽到這,顧承禮眉心一擰,他起身拿劍匆忙走了出去。
山裏,上官南已經兩日沒有睡覺了,他一想到蘇淺言可能被猛獸抓走,或者被水流衝走,他心裏就難過得裂開!
“這裏怎麽可能會有人呢?就算有人,也被老虎吃了!這裏常年都有老虎出沒!”下屬一邊找一邊嘀咕。
蘇舞琴拉著蘇塵羽的手,道:“大哥哥,我們一定不能放棄!”
“琴兒,你說得對,隻要有一線希望,我們就要繼續找!言兒她過得太苦了,我還沒來得及彌補,她就跳了河!”說完,蘇塵羽惡狠狠地瞪了上官南一眼。
上官弘毅聽聞上官南帶了人進山,急的親自前來阻止:“逆子,給我回去!蘇淺言跳的是河,怎麽可能會進了山?!”
“爹!不是聽聞山上有老虎出沒嗎?河裏都撈了兩日,沒有發現任何屍體,更不用說衣物了!說不定,言兒被老虎叼進了山裏……”
“混賬!我太守府的人,是用來守護北源城的,不是你隨便指揮來找一個女人的!馬上回去!”
“我不回!”上官南這是第一次忤逆上官弘毅,氣得上官弘毅吹胡子瞪眼。
“來人,將這個逆子抬走!蘇家人若是不想被老虎吃掉,也趕緊撤了!”上官弘毅命令道。
蘇舞琴有些害怕,她可不想命喪於此。
於是,她揪著蘇塵羽的手道“大哥哥,琴兒不怕死,若是尋到了言兒,琴兒就算是死了,也值得了!”
蘇塵羽本來還想繼續找的,但是聽到蘇舞琴這麽說,心中不免擔憂:“琴兒,言兒已經出事了,若你再遇到危險,我會生不如死的!我們先回去吧!”
“大哥哥……可言兒她……”
“走吧……上官大人說得對,河流是往下衝的,不可能會衝到山腳來……”
蘇塵羽不是不想找,他隻是不想再失去蘇舞琴!
上官弘毅將山上的人清光,唯獨沒有抓到上官南,他這一回是鐵了心要找到蘇淺言,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蘇淺言是因為他跳河,他必須有個交代!
上官弘毅見下屬找不到上官南,便命自己的貼身侍衛進山:“若尋到少主,便告訴他,蘇淺言絕對不在山上,因為山上根本就沒有猛獸,讓他不要壞了王爺的大事!”
“是!”
山洞裏,蘇淺言睡飽了起來,喝了幾口水,又吃了早就備好的幹糧,準備繼續躺下休息,卻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她吹滅火折子,警惕地收好東西躲在暗處。
一個身影躥了進來,拽緊她的手,將她拉入黑暗之中。
與此同時,外頭還傳來了上官南的叫聲:“言兒!言兒!”
蘇淺言聞著來者身上的海棠清香,這味道……
“顧承禮?”蘇淺言抬起頭,山洞裏一點亮光也沒有,但她隱約可以看見顧承禮的輪廓。
“噓。”顧承禮將指尖覆在蘇淺言唇上,示意她不要出聲。
上官南舉著火把走了進來,照亮了山洞。
顧承禮忙摟住蘇淺言,往一側躲,他握緊劍柄,做好殺了上官南的準備。
蘇淺言淡定地眨了眨眼,她經曆過很多緊急狀況,發現就發現了唄,正合她意!
她抬眸一笑,纖細的手指戳了戳顧承禮的腰。
顧承禮臉色一僵,蘇淺言還不肯作罷,一張笑臉俏皮無比,她微微張嘴,正打算開口說話,顧承禮忙低下頭封住她的唇……
“唔……”蘇淺言愕然,瞪大了眼睛看著顧承禮。
上官南似乎聽到了什麽動靜,正想舉著火把繼續往前走,卻被上官弘毅的侍衛攔住了:“少主莫要再往前走了!”
上官南回頭,憤怒地說:“尋不到蘇淺言,我誓不罷休!”
“少主!大人說了,山上沒有猛獸,請你莫要壞了王爺的大事!”
“王爺?怎麽又扯上了王爺?”
“少主!這山上沒有猛虎,那是大人放出來的謠言,目的就是阻止百姓上山,您要是再尋下去,不妥!”
“可……”上官南還想說話,便被那侍衛敲暈了帶走,火把掉在地上,侍衛踩爛了火,急急帶走上官南。
山洞之中又恢複黑暗和沉靜。
“你,親夠了嗎?”蘇淺言貝齒輕啟,咬了一下顧承禮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