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還說，這個節目，每當有歌手被淘汰時……
還是挺傷感的。
然而，有一個比黃宣還傷感的人……還得在讀到自己本期競演的名詞時，瞬間起立拍手給自己鼓掌。
——齊思遠。
演出結束後，一行人在新的大排檔的……包間裏，踩上兩箱啤酒，開喝！
“小齊，你現在啊……有點膨脹了。”洪亮喝得五迷三道的，摟著齊思遠的肩膀，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
“第四名你現在都還不滿意了，你看沒看網上的熱搜？誒……你應該沒看見，哈哈！”
洪亮突然大笑了起來。
隨後打開了微博，那是一條上了很短時間的一條熱搜，也沒衝到前麵，但還是被他給捕捉到了。
畢竟他可是《歌王》的導演，而《歌王》的節目組每一期都會統計節目上了多少次熱搜，詞條分別都是哪些，最高名次是多少。
其中有一條最高隻衝到了四十多名，與齊思遠有關的……
說負麵也不算是負麵，說正麵吧……這小齊確實是有點飄了。
“喝酒！”齊思遠拿起酒杯，也沒理會洪亮的話。
說實在的，確實挺難受的……
“誒嘿？你還跟我拽上了？”洪亮不樂意了。
不由分說地把自己手機掏出來，摁著齊思遠給他看。
“看看，看看！齊思遠不開心！”
“你等著，我這就去抖音上找視頻！”
還真叫洪亮給找著了，畢竟每一期《歌王》競演後的那兩天，都是流量的狂歡。
看到了在洪亮宣布名次時，齊思遠站起來那一臉僵硬卻還努力呈現激動表情的複雜神情……
下麵的評論區簡直是爆笑一片。
“有這麽明顯嗎。”齊思遠撓了撓頭，很是費解。
“你們看呢？”
說罷，洪亮又將手機傳遞到江北那邊，江北心情倒是還好，完全沒有因為自己今天獲得了第六而如何，畢竟……《醜八怪》這首歌確實不適合競演。
洪亮也看得出來，江北今晚純粹就是過來玩的。
你說這是一首適合講故事的歌吧……他偏偏沒以一種講故事的方式來唱。
但你說這就是一首輕快的歌……江北還在歌詞裏嘲諷了一下黑粉。
可問題是……
江北如今，還真沒什麽鐵粉可言。
要麽是黑粉，要麽是還持觀望態度的路人粉，包括路人緣也差得不能再差，都是自己作出來的，沒什麽辦法。
在大眾評審團主觀討厭的情況下，再加上江北今晚的競演發揮問題——第六名也算是可以了。
沒看孫傳傑老師一首粵語歌直接給自己幹到第七了嗎？
“嘖，第四還挺不情願的？那我這個第六豈不是得哭幾嗓子給你看？”江北不禁挑了挑眉。
眾人哈哈大笑。
齊思遠的臉也頓時憋得通紅。
找到機會了，幹了一杯！
“不是，老板，真不是那個意思！問題是……我都連續三期第四了。”齊思遠掰著手指頭，比劃了個三。
“這上不上，下不下的感覺……很難受啊。”齊思遠突然嘿嘿一笑，“但是這一期能把老板給壓在下麵，確實是一件爽得不行的事兒。”
“你他媽……”江北眼角不禁一抽。
眾人這次笑聲更大了，就連跟過來蹭吃蹭喝的金子文，也實在忍不住笑意了。
感覺這個公司……不像個公司，反倒像是個家庭。
而江北的年紀雖然小了一些，但卻是在照顧著這個家庭裏的每一個成員。
最讓他著迷的，還得是這個氛圍。
而這次……金子文心中清楚，都是自己連累了江北。
金子文突然站了起來，極為鄭重地道：“老板，我雖然比你大一些，但我是給你打工的，這得敬你一杯。”
江北愣了愣，隨即搖頭笑道：“子文哥，坐下說，出來擼串喝酒突然搞這麽正式幹啥？”
“不是……”金子文雖然坐下了，但還是一臉的複雜。
明明他還沒喝多少酒。
原本的那個江北也是被雪藏了五年，金子文也經曆了五年最低穀的時光——但區別在於，頹廢的那個江北抽煙喝酒頹廢自暴自棄，畢竟，就是個靠著臉吃青春飯炒流量的流量明星，被雪藏了就什麽都沒了。
可金子文不一樣，他到底是獲得過影帝的男人，是有心氣的。
哪怕這五年，也就在夜深人靜時，最多也就是兩瓶啤酒，暈暈乎乎地睡下……治失眠用。
真讓他多喝，還是差點意思。
如今，金子文雖然不如其他人喝得那麽多，但已經開了第三瓶啤酒了。
江北掃了一眼金子文腳邊的瓶子，頓時明白，上頭了這是。
“我知道……如果不是我的緣故，你肯定不會這麽早地進電影圈，就算你有這種想法，但也是因為我的緣故才會導致你現在被網上這群……”
金子文撓頭，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確實。
如果是江北自己，還真不會這麽急。
等到下個月月底，華音的分賬到手了，他手頭就真富裕起來了。
然後……時間也過去了啊！
隻是江北並不覺得小成本就代表著垃圾——是如今這個時代太浮誇了。
電影的好壞難道不應該是導演的拍攝手法，剪輯手法，以及劇本、故事內容……等等相關的嗎？
什麽時候和成本掛鉤了？
反倒是為了電影一切順利，還不得不靠著張總那邊的支持，一波操作下來，傷敵一千自損一萬百，先把自己給掛在小醜柱上了。
媽的，說了他們還不信，這是最氣的。
等吧……
等到九月電影上映了，看看誰是小醜！
不過如今這點小麻煩……江北倒是覺得還好，又不贏房子贏地的，被罵兩句能怎麽的，以後……都得一邊難受著一邊把電影票錢給老子交出來！
“所以，金影帝莫非是覺得我預料不到如今這種情況嗎？”江北突然問道。
金子文呆住了。
他喝多了點……腦袋反應有點慢。
而一旁的洪亮也是瞬間冷靜了下來，酒醒了一半。
對啊……
這江北可是炒流量的高手，他難道不知道自己這麽做會被流量反噬？
“這……”金子文也麻了。
“因為我覺得，你可以打破一切質疑，把我從小醜柱上摘下來，換一批人上去。”江北一咧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