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主管說,“今天記者問得最多得問題就是,關於我們盛天跟淩雲的競爭,好幾次記者都已經埋下了陷阱等著我們去鑽,話可以繞過去,但是我在想可能淩雲那邊已經有了一些打算。”

周主管的話說得很輕,其實盛天跟淩雲之間的關係就正好像今天記者所說的,是盛天最強大的勁敵,所以說他們之前的關係是很緊張的,稍不注意就會被記者亂寫。

同時,周主管也說對了,這些新聞可以不注意,但是必須要注意的是淩雲那邊的動靜。

今天一定會有淩雲請去的槍手記者,故意問一些問題,然後淩雲方便再剝絲抽繭,找到其中的精髓,來對付盛天。

淩雲起步足足晚了盛天十五年,但是卻能夠在十五年的時間裏迅速崛起,跟盛天平起平坐,這確實說明淩雲的厲害之處。

盛天之所以跟淩雲會是最強大的勁敵關係,是因為淩雲所涉及的生意,跟盛天幾乎一樣,可以說淩雲就好像是盛天的一個孿生兄弟一樣。

做生意最忌諱的就是跟對手做一樣的事,甚至有種山寨對方的嫌疑。

而淩雲並不在意這個“山寨”的嫌疑,他一直都在跟隨著盛天的腳步,隻要盛天拿下一個項目,淩雲馬上就會動工一個相同的項目。

盛天能夠長盛不衰的秘訣,最重要的就是誠信二字。

但是淩雲恰恰是在這裏鑽了牛角尖,他們投機倒把,偷工減料,甚至還請了很多商業間諜滲透到很多領域中去,竊取商業機密,來為淩雲服務。

所以這些年,隨著社會的飛速發展,淩雲的黑色手段竟然像是一個很好的養料,讓淩雲崛起得很快,快到讓人們忽視了他那些見不得人的地方。

盛天的支持者很多,但是在價格利益的驅使下,還是會出現很大的波動,很多人願意去購買淩雲的產品,表麵上看一樣的產品,誰不願意去買價格更低的呢?

另一個高層接了腔,“淩雲一直跟在咱們屁股後麵,做一些很下三濫的手段來搶奪生意,我們隻要把他的軌跡戳穿在世人麵前,大家久而久之就不會再去買他們的產品了。”

這個意見得到了很多人的讚同,有人表示其實可以去請一些記者,潛入淩雲做調查,然後將他們的運行報告出來,隻要一在媒體上麵公開,還怕沒人知道?

但是也有以牧逸為首等人的否決,牧逸說道,“如果我們用這樣的方法,一點好處都得不到,反而別人會以為我們是在栽贓陷害對手,這樣的競爭方式不是我們盛天的風格。”

眾人有些不解,“對於這樣的下流企業我們還需要做什麽呢?用這樣的方法已經算是對他們很客氣了啊!”

“就是,淩雲那邊的混蛋,早就應該被媒體曝光了!害人不淺呐!”

牧逸微微一笑說道,“其實這些年知道淩雲出售山寨低質量產品的人不在少數,可是卻沒人去舉報他們,這是為什麽呢?”

周主管的喉嚨“咕嚕”了一聲,他的聲音有些幹澀地說道,“您是說,他們也有強大的勢力?甚至說是有涉黑的嫌疑?”

牧逸點點頭,“是,他們崛起得這麽快,而且是靠著這樣的手段,按理說應該是很容易被人發現的,可是卻沒有,這就隻能說明他們被保護得太好了。”

一個高層急了,“牧總,那就是要拚這種實力,咱們盛天也不是比不過他們啊?”

這個高層說的話大家都很明白,盛天風雲三十年,自然是跟黑道上麵的朋友也關係不錯,不過隻是單純的生意上麵的來往,絕對沒有任何涉黑的事。

高層的意思是,在這件事情上麵也可以利用黑道的力量來跟淩雲對抗。

要是比人脈,盛天自然是不會輸給淩雲的。

隻是,牧逸再次搖頭否定。

“不行,以暴製暴,黑吃黑這樣類型的事情做出來的話,隻怕以後盛天也會在社會上迅速消失,我們還是要用我們的實力來跟他們拚,我想終究有一天邪不壓正,我們的產品會打垮他們的山寨產品。”

這倒是個好辦法,可是要說它的效果根本就不明顯,這好比就是一場遊擊戰一樣持久。盛天雖然資源豐厚,但是要堅持下去,誰知道會是多久?

牧逸看出了諸位的疑慮,於是便安慰道,“放心,我會陸續出一些新的商業戰略,我們跟淩雲一戰一戰地打,最後一定會贏的。”

牧逸都這麽說了,那就沒有再辯論的意義,這位霸道總裁的拿捏一向都是很準的,作為他的“臣子”,隻需要遵循便是。

坐在車內的喬伊再次抬腕看了看表,已經不早了,這麽一等又過去了半個小時。她倒不是有些等不及,而是擔心時間太久,對牧逸的身體不好,他的腿還傷著。

喬伊拿出手機,給牧逸發了一條短信:牧逸,我在樓下停車場等你。

宴會廳裏很吵,而牧逸又將手機調成了靜音,現在跟幾位高層還在討論著下一步的計劃,所以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手機有條短信,就連時間都忘記了。

忽然,宴會廳門口有點小小的**,一個穿著灰色長裙的女人走了進來,因為她帶著口罩和黑紗,所以被保安攔住了,她這樣的打扮卻是很容易引起懷疑。

女人冷冷地一笑,“我是誰不重要,請你們牧總出來見我,我找他有事。”

一開口就直呼要找牧逸,而且又是這樣詭異的打扮,保安更加不會放她進去,於是門口便有了一點小小的**。

“這個女人是誰呀?她要找牧總,會不會是牧總的情人?”

“別瞎說,今天牧總還跟喬伊一起走紅毯呢!”

圍觀的員工小聲地議論起來,聽到這些議論,女人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隻是因為被口罩遮住,所以沒辦法看清楚她的麵容。

牧逸正跟高層討論這,忽然助手小陳匆忙走了過來,“牧總,外麵有個女人要見你,她不肯說出自己是誰,您看是不是要……”

“有人要見我?”牧逸稍微一皺眉,心裏便有了答案,八成是她!

牧逸這才抬頭看了一眼宴會廳裏的掛鍾,已經十一點三十分,很晚了!於是牧逸便宣布宴會結束,請各位回去休息,安排完這一切,牧逸這才匆匆走到了大廳門口。

那個穿著灰色長裙的女孩子,一看就知道是誰。牧逸對著女人淡淡地說了一句,“淺淺,你找我幹嘛?”

蘇淺淺?眾人有些驚訝,早有耳聞牧總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女孩叫蘇淺淺,原來竟然是眼前的這一位。頓時,很多種浮想聯翩便產生了。

蘇淺淺緩緩地摘下口罩和黑紗,露出一張帶著微笑的臉,“牧逸,今天是盛天的周年慶,你居然不請我,你不請我,那我就隻能不請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