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節矛盾升級
一秒記住,
安站到了別墅四樓通向白塔的那條水泥道的門口。昨晚回來之後,大家拖來一個桌子,把這扇門給堵上了,安費了挺大的工夫,才把那桌子挪開。
通向地獄的通道,被她再次開啟。
外麵仍是大雨傾盆,但天色好歹比晚上的時候要明亮一些,安清楚地看見,水泥道一邊的欄杆缺損了一塊,那是昨晚自己跌下去的地方。
但她此番前來,不是來看那個欄杆的,欄杆是被人蓄意破壞的,這點已經毋庸置疑,至於是誰動的手腳,無外乎是那四個人中的一個,或許就連死去的賀喻真,是不是摻了一腳也未可知瘋狂的多塔。
她這次避開所有人再次來到這裏的目的,是受到修把房間的門“鎖”起來的啟發。
修利用了細鋼絲綁住門把手,再利用釘子把細鋼絲固定住,讓自己從裏麵拉不開門,就算是半夜想要偷跑出去調查也出不去,而外麵的人如果想要進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就是拆卸釘子的聲音也足以把睡眠中的自己吵醒。
可是,安發現,她在房間裏麵推不動門的感覺,和昨天她調查別墅內部的時候,在四樓推不開這扇通向“地獄的通道”的感覺,一模一樣。
那時,她握住門把手搖晃了兩下,發現轉不動,就直接認定門是反鎖的,打不開,並未往下深想。
而今天早上的遭遇,讓安產生了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
。這種熟悉感讓安聯想到,會不會她所認為的“門是反鎖的,打不開”其實是個假象,而真相,就是修所做的那樣,利用了某個手法。把門從外部固定住,讓自己從裏麵打不開門,從而產生思維定勢,即得出“這扇門一直是鎖著的”的結論?
安把那扇門打開,細看之下,果然發現了端倪:
由於昨晚光線昏暗,加上雨水影響了視線,安隻注意到了門上刻著的字,而忽略了,在那行字的最後。有一個刻得極深的驚歎號,那驚歎號的一點,並不是刻上去的。而是釘子被拔掉後產生的圓潤的釘孔!而且這個釘孔很新。
安觀察了一下門外部的把手,也發現了有鐵絲纏裹的痕跡。
其實,調查進行到這裏,鑰匙和兩扇緊閉著的“地獄之門”的問題已經可以解釋清楚了,凶手完全沒必要用鑰匙。因為這兩扇門壓根沒鎖。
或許賀喻真真的參與到了“地獄的通道”的計劃中,即想利用腐蝕性**讓自己從高處落下摔死。在昨晚檢查欄杆的時候,安就發現,**腐蝕的程度已經很深了,至少是在兩天以前就撒上去的,那個時候賀喻真還沒有死。她作為g自殺聯盟中的一員,是很有可能參與到計劃中來的,否則鑰匙掌握在她的手裏。不經她的首肯,其他的四個女人也沒辦法在不破壞門鎖的前提下實施這一計劃,而門鎖也確實沒有被破壞過的痕跡。
在欄杆上灑上腐蝕性**後,她們就按照修的辦法,把別墅那邊的門。從外部用鐵絲綁縛起來,讓人從裏麵打不開。又在交談之中,刻意流露出“那扇門已經被鎖上很多年”的信息,這樣,自己在調查的時候,就會產生思維定勢,進行錯誤的判斷。
至於白塔那邊的門,沒必要鎖上,外麵大雨傾盆,不會有人的好奇心強烈到非要到對麵的白塔去看看門究竟是不是都上鎖了,隻要上了別墅的四樓,確認這邊的門是“反鎖”著的,自然不會懷疑那邊的門是否上鎖的問題,所以白塔那邊的門,隻要是關閉著的,通過別墅這邊看那邊,是不會看出什麽不對勁的地方的。
她們這樣做的目的,包括講述這個別墅以前詭異的故事,引起自己的好奇心和探索**,包括放任自己去調查,甚至包括襲擊江瓷,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樓上,都是為了那個最終的目的……
讓自己從高處摔下去
!
安想到這裏,也感覺有點發冷,這樣精心的、殘忍的設計,是由誰設計的呢?
最有可能的,就是彭瑞箋了吧。
就是她說,她發現“死神的通道”兩邊的門是打開著的,她還從上麵走了過來,而且,她剛巧不巧,出現在追趕襲擊江瓷的凶手的路上,阻住了的去路,她看似有意無意地將安的注意力引到了“死神的通道”上,用很巧妙的一套生死論的言辭,促使自己踏上了水泥道……
可謂是機關算盡啊。
但是她又去了哪裏?畏罪潛逃嗎?但為什麽會在修的眼皮下消失?按照修的說法,他是親眼看到彭瑞箋門縫下透出的燈光消失的,而她屋裏那三支快要燃盡的檀香,也證明前不久還有人在屋裏進行活動成人(人造人穿越)全文閱讀。
她是個四十歲的女人了,身材臃腫,少說也得一百四五十來斤,身手遠不及蘭任心靈活,她又能躲到哪裏去?總不會是真的跳崖了吧?
她把那扇通向“地獄的通道”的門關上,刺耳的呼嘯的風聲停了,可她的心卻還是平靜不下來。
關鍵是,她們使用的鎖門的手法,和修一模一樣!
為什麽?是碰巧?還是……
“發現什麽了?”
一句問話從安身後傳來。
安全身一震,但馬上放鬆下來。
是修的聲音。
修坐在祈禱長椅的位置上,盯著十字架,看樣子他已經在那裏坐了一段時間了。
安索性坐在了他身邊,兩個人什麽話也沒說,都盯著眼前的十字架。
那十字架已經很老了,表麵的金屬有些剝落,但更顯出一份古老的安寧沉重。
坐了許久,安才問修:
“你飯吃完了嗎?”
修斜了安一眼,說:
“你吃飯了嗎?”
修這個興師問罪的口吻讓安終於明白過來他過來是幹什麽的了,她摸摸自己的胃,確實有些餓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衝修伸出手來
。
修看著安伸過來的手,眼睛眯了一下,不大情願地伸手進兜,把用塑料袋包著的饅頭放在了安手裏。他說:
“沒別的,就這個了。”
安微笑著道了聲謝,就開始吃,沒吃幾口被噎住了,修看安吃得很急的樣子,猜她可能是餓了,不知道從哪裏又拎了一瓶礦泉水出來,擰開蓋子塞到安的手裏。
安好不容易把口裏的食物咽下去,緩了口氣,兩人之前的距離感稍稍被打消了些,她第一句話就是問修:
“今天早上你是怎麽想到把我鎖到屋裏的?”
安其實是明知故問,她知道,修把她鎖在屋裏,不外乎是不想讓她亂跑,她這樣問的目的,實際上是想旁敲側擊一番,問修為什麽會用那種和彭瑞箋她們一模一樣的關門方式把自己鎖起來。
修剛想說話,就聽到樓下突然傳來了路嬰的尖叫:
“你他媽的什麽意思!”
安放下手裏的饅頭就往樓下跑去,修跑出去兩步,又折回來,把安吃了一半的饅頭揣好,緊跑幾步,跟著安下了樓。
安還在樓梯上往下趕的時候,就又聽到了江瓷的聲音:
“你自己心裏清楚得很,還需要我說明?再裝有意思嗎?”
接下來,路嬰發出了一聲尖叫。聽聲音像是衝江瓷直撲了上去,然後,傳來了一聲**碰撞**的悶響,結結實實的。路嬰又是一陣尖叫,她的尖叫非常難聽,就像是中世紀被處以火刑投入火爐的巫婆一樣。
不會是……鬧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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