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江瓷的武器
她清清嗓子,模仿著她陰陽怪氣的語調,回答道:
“對啊~你也是麽~”
寧子還一怔,竟有詞窮的感覺。她明白這是在回敬自己,卻一時找不到更合適的方式反擊,氣惱之下尖刺的話語脫口而出:
“唉,你怎麽說話的,有沒有點禮貌啊。剛才聽你出口就是那麽髒的話,怎麽會是教養這麽好的木小姐的朋友?是不是?木小姐?”
江瓷生平最煩有人說話拖泥帶水,尤其厭惡明明是兩個人吵架卻非要把八竿子打不著的第三方牽扯進來。
既然這樣的話……
她仍模仿著寧子還古怪的嗲腔回擊:
“呦,這是在吃醋呀。如果我的介入引起你什麽不好的誤會你不要介意呢。不過……梨子我建議你要好好考驗一下哦,隨便的什麽人可不行,這可是我作為朋友的好心建議。”
寧子還一愣,問道:七星結之孔明鎖5
“……你什麽意思?”
“我是在為梨子考慮啊,她條件不錯,怎麽著也得挑個旗鼓相當的不是?不過你也得好好考慮一下了,別光顧著吃醋,好好考慮一下你們有沒有未來,不說別的,同『性』戀可是不能在國內結婚的。再說了,有林汝堯在,也沒你什麽事兒吧。”
本來江瓷調戲寧子還是同『性』戀時,她的表情隻是尷尬而已,但一提到林汝堯後,寧子還的臉『色』就刷地一下變了。
木梨子也察覺到事情好像不那麽單純了,連忙示意江瓷:
“胡說什麽呢?”
江瓷也不是遲鈍的人,她看出了寧子還的神『色』由單純的小女生鬥氣變成了真切的惱怒,立即明白寧子還肯定對林汝堯有什麽想法。
寧子還這時卻已經把矛頭全然調轉,對準了木梨子:
“木梨子,你不是說你跟汝堯隻是熟人嗎?今天汝堯可是我的男伴,你再勾引他不大好吧?這是你的家教嗎?”
江瓷一聽“勾引”二字。再加上“你的家教”,臉『色』徹底沉下來了,立即接道:
“對啊,是熟人,這又關你什麽事?男伴就是個臨時陪跳,你是想太多了吧。我倒是覺得你應該注意一下自己的措詞。還有你這身衣服……”
她故意頓了頓,寧子還的注意力果然被重新吸引到江瓷身上來了。
“我衣服怎麽了?”
江瓷深吸一口氣,笑容輕蔑,語速相當快但咬字清晰,保證寧子還足可以聽得清每一個字:
“你是來擺移動地攤的嗎?掛了這麽多東西?那你可是走錯地方了。這個地方不收破爛。還有,你幹嘛把你的眼睛畫得像……一顆海膽?我要是把你這張臉和剛才說的話全部錄下來,等再過二十年再放給你看。你會哭的。”
“此外,勾引?嗬,你的東西,你有本事拿得穩就好好拿著,沒必要向所有人宣示你對某人的所有權醫道官途最新章節。我想你還沒來得及在林汝堯身邊撒一圈『尿』以表示這是你的領土和所有物吧?梨子喜歡誰,包括她真的要勾引誰,和你無關。或者是你覺得梨子的魅力沒有你強?那自然是,你秀『色』可餐得看一眼就飽了不是嗎?”七星結之孔明鎖5
“至於家教的事情,如果你所謂的家教就是你剛才隨口就說出來的‘勾引’,梨子確實沒你有家教。沒長張妖孽的臉。倒老是做妖孽的事,你以為四海之內皆你孫嗎?恨不得我們全都對你起立敬禮鞠躬磕頭對你的邏輯思維能力以及你那兩顆海膽致以誠摯的哀悼才滿意是嗎?”
寧子還的臉『色』陡變,抓起旁邊盤子裏倒好的香檳酒就準備往江瓷臉上潑。木梨子一把抓住她的手。寧子還想抽回自己的手,卻發現自己的手一點兒勁都使不上。
她驚疑地看著木梨子,麵前這個看上去文雅柔弱的小姐還是掛著那副她司空見慣,也厭惡至極的漂亮微笑,但她的語氣。卻早已真真正正地變了:
“寧小姐,注意你的行為。汝堯在你身後不遠。他今晚是你的舞伴,我沒意圖去搶,但我希望你別做讓彼此難看的事,否則,我不保證不會對你做出什麽失禮的事。”
寧子還聽到“林汝堯”這三個字,忙回頭去看,他果然站在不遠處,在跟身旁的人交談,成熟儒雅的風度讓他依舊耀眼。木梨子在她入神之際,順勢接過她手中的酒杯,抿了一口,衝她『露』出了優雅得體的微笑:
“寧小姐,走好。”
寧子還恨恨地剮了江瓷和木梨子一眼,憤而離去。
看著寧子還憤怒的背影,江瓷問木梨子:
“梨子,那個不是你的朋友吧?”
木梨子聳聳肩:
“你覺得呢?”
“也是。要是這也算是你的朋友的話,我估計會跟你絕交。”
木梨子看著江瓷陰沉的臉『色』,想著江瓷剛才是為自己出頭,心裏很開心,麵上還是不動聲『色』,甚至有點火上澆油地補充道:
“有人會認為這樣的女人很『性』感。各花入各眼嗎。”
果然,江瓷不負木梨子的殷切盼望,白眼一翻,小嘴一張,開始噴『射』毒『液』:
“什麽花?魔芋花、狗尾巴花還是食人花?『性』感?她的前後上下我都看不出來『性』感隱藏在哪。我倒覺得她的眉『毛』長得很『性』感。”
江瓷看著木梨子忍著笑的奇怪表情,兩手一攤,說:
“你看著我幹什麽?眉『毛』也算是人體的一部分。不要看不起眉『毛』。”
木梨子覺得愈發解氣,又在火上添了把柴:
“你討厭這種人?”
“什麽這種人那種人的,我反感的是那些一看見男人就嗲一看見女人就橫的女的,你看,那個就是其中的奇葩極品。除了胸小,我沒覺得她哪點能勝過你。我奇怪的是她那種攀比心怎麽能怎麽有勇氣生出來的?用她那看起來相當節省布料的a35內衣和墊在裏麵的高級『乳』墊?我早說過像這種先天不足的應該直接在裏麵塞上兩個小號蘋果,否則她看起來就像是一根隆重的西蘭花。”
江瓷緩了口氣,繼續說:
“哦,她穿的是白『色』禮服。那就應該是白蘿卜,那種在塑料大棚裏長出來的又在地窖裏藏了三年然後切片晾在太陽底下曬成的醃蘿卜幹。我真心想把她那頭聞起來像是在廁所裏泡了二十多天的發膠順便加上她除了腦漿什麽都沒有的中空腦袋按進那個雙層蛋糕讓她磕上二百五十個響頭為她的上輩子贖罪和為她的下輩子積德重生之悠遊人生。我覺得她與其說是個人,還不如說是一件兵器。”
“……你這張嘴才是一件兵器……說實話,你這張嘴已經很不為你下輩子積德了,不是,你這輩子的口德估計都在上輩子用完了,我也是真心的。”
江瓷說話的刻薄勁兒讓木梨子無比欣賞,至少她讓自己周圍的空氣清新了很多,不用再受那濃鬱的“毒『藥』”香水氣味荼毒。她剛鬆了一口氣,身後就傳來一個男聲:
“嘿。請問您看到我家小安了嗎”
木梨子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應是修在跟自己開玩笑,旋即才反應過來,自己簡直是幸災樂禍過頭大腦抽風了。要是修用這種口吻跟自己開這種玩笑,那可真的比鬼片和龍熾還驚悚。
她迅速整理了一下會用這種無恥語調講話的人,一遍篩查之後,她也無力了,回過頭去。迎著郭品驥那張笑得壞壞的臉和遮住左眼的長劉海,熟練地『露』出儒雅的笑容,說:
“郭先生,你也來了。”
“什麽語氣啊,這也太見外了吧,好歹我們也曾經相處了好幾天。我可是很仰慕木梨子小姐的氣質和修養的。”
郭品驥一番話說得義正詞嚴正氣凜然,江瓷卻看得數度嘴角抽筋,要是他在擺出這副正人君子模樣的同時。能不把眼珠子往木梨子胸前若有若無地瞟,還真是『迷』『惑』『性』夠大。
木梨子也被看得發『毛』,剛想隨便找個理由搪塞了他,江瓷就往前走了一步,剛剛好把木梨子護在自己身後。她唇線往上一揚,讓郭品驥也有點兒脊背發涼。她在這一笑過後,雙唇一啟,一段話極其流暢而出:
“氣質修養?你是用腎下腺激素思考,還是你覺得氣質修養全集中在身體的某個部位?你的睛明『穴』天應『穴』四白『穴』和太陽『穴』是哪裏被刺激到了嗎?你到底是來找安的還是來找茬的?”
江瓷剛才剛受到了一菟絲花小姐的荼毒,這一轉身又碰上了一個腦子不好使的『色』狼,一番話自然絲毫不客氣。要是換了個腦子快的脾氣又差的早就一巴掌上來了,可郭品驥歪著頭想了半天,問出了口:
“你剛才說什麽?我從腎下腺激素那裏就沒聽懂了。”
江瓷差點一口氣沒緩上來,說真的,她不怕刁鑽淩厲,上來就給她甩臉子看,甚至跟她跳著腳對罵的諸如寧子還一樣的人,怕的就是這種次次腦子轉不過筋來,能把人『逼』得想殺人又沒有損人成就感的諸如龍熾一樣的白癡。
她覺得受了挫,也沒什麽心情再跟他玩兒彎彎繞,幹脆就直接問了:
“你找安做什麽?”
郭品驥一臉“你是在搞笑嗎”的神情,理所當然地說:
“我見她有什麽不可以的嗎?小安是我的女朋友啊。”
前半句無恥。後半句作死。
這是此刻,浮現在木梨子和江瓷兩個女孩心中對郭品驥的最簡練的點評。
修就站在郭品驥後麵,一張麵癱臉沒什麽表情,但黑得相當徹底。
郭品驥回頭,正對上修低氣壓的臉,不以為意,跟看見一普通熟人似的,哈哈笑著一把攬過修的肩膀,砰砰地在他後背拍了兩下,修的傷才剛好沒多久,被他這麽當沙袋捶,也就悶聲硬扛過去了,但臉『色』還是差到極點。
木梨子四下掃視,沒看見引起這倆人矛盾的焦點和源頭的身影,好歹鬆了那麽一口氣,同時心裏也有點兒疑『惑』,安不是說去洗手間嗎?怎麽這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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