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七名女子將鬱天劍與孿生兄弟三人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遍,眼裏盡露出了癡慕之色,在他們身上各自流漣了好久,她們才慢慢將目光齊齊投向冉鏡雪身後的靖寒憶,這一看,幾雙眼瞳登時擴大,都露出了狂喜而熱切的光芒,冉鏡雪見之不禁嚇了一跳,萬沒料到這幾個女人也如此好色,尤為反感道:“喂喂,你們想幹什麽?”

那走在最前麵的紅衣女子拿起一麵袖帕掩口笑道:“幾位公子生得好俊哦!姐妹們今日可算是見到神仙中人了。”說著,一雙媚眼不停的眨巴眨巴,就似要放出電來,冉鏡雪看得心中一陣發麻,就聽那女子向身後的幾個女人道:“姐妹們,還等什麽,快將幾位公子請到各自的閏房裏去!”

“閏房?”冉鏡雪連忙擋在了靖寒憶身前,對那紅衣女子斥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去你們閏房幹什麽?”

紅衣女子這才認真的看了冉鏡雪一眼,看過之後,頓時揚起手帕一陣嬌笑,笑完之後,竟伸手在冉鏡雪臉上摸了一把,語氣猶為妖媚道:“這位妹妹真是單純的可愛,去女人家的閏房還能做什麽,當然是……”冉鏡雪猝不及防的被一隻手摸了一下,頓時火冒三丈,怒道:“你說話就說話,摸人家的臉幹什麽?”那紅衣女子竟也不生氣,哦了一聲,道:“幹我們這一行的習慣了,我倒是忘記了,姑娘你和我們一樣是女人,自然是不願被女人摸的,奴家這就向姑娘您陪禮道歉。”說罷,還真向冉鏡雪鞠了一躬。

冉鏡雪對這女子實在是沒有好感,便不耐煩的擺手道:“算了算了,此事不與你計較,你們快將我妹妹放出來,不然,我發起火來了可真會一把火燒了你們這座紅樓,看你們以後怎麽做生意?”紅衣女子聽罷,又是一聲笑道:“原來姑娘知道我們在做生意,我當姑娘什麽都不知道呢?”

冉鏡雪更不耐煩了,怒道:“你們到底是交不交人?”

紅衣女子止了笑,問道:“什麽人?”

冉鏡雪道:“明知故問,那個叫香櫻的女人呢?叫你們主人出來說話。”

紅衣女子笑道:“我就是這裏的主人。”

冉鏡雪打量了一下這一身水紅衣的女子,疑道:“你是這裏的主人?”

紅衣女子點頭笑道:“是,說得再明白一點,我是這裏的鴇母,紅樓裏的姑娘們都是我的女兒。”冉鏡雪見她說話竟這麽直接,頓時驚訝得無言以對。那紅衣女子見她沉默,便笑道:“姑娘的話問完了,幾位公子沒有什麽話可說的麽?”言罷,一雙媚眼又眨巴眨巴的望向了靖寒憶,故意挑釁道:“要是沒什麽可說的話,幾位公子就隨我進去吧,可別耽誤了時辰,春宵一刻值千金呀。”說完,揚起袖帕摭住了半張臉,故意擺出一副羞澀的樣子。

冉鏡雪看得胃裏直翻滾,忍不住就想嘔吐。鬱天劍也避開了她們的目光不說話。孿生兄弟卻是一本正經的瞧著這幾個女人,道:“那就由請幾位姑娘帶路吧!”

紅衣女子細長眉目瞅了瞅孿生兄弟二人,柔聲笑道:“兩位公子可真是小氣,生怕奴家在地上埋了霹靂火藥。好吧,就由我們帶路。姑娘們,帶四位公子入天堂,好好伺候。”

幾位女子猶為高興的齊齊應了一聲,便向著鬱天劍、孿生兄弟三人湧了過來。鬱天劍見兩名女子腰枝扭擺的向他走近,看勢就要投懷送抱,便立刻伸出了一隻手阻止道:“在下不喜與人接近,姑娘還是隻管走在前麵帶路吧!”

兩女子聽得鬱天劍的這一句話後,霎時就蒙了頭,心裏咯噔一下就開始狂想:是她們魅力不夠麽?還是這男人要求太高了?

還從來沒有哪個男人能抗拒她們的**,這不僅僅是因為她們的美貌,更是因為她們自小修煉的一種媚術,一種以香氣襲人的媚術!凡是聞到她們身上香味的男人都會被她們迷惑而拜倒在她們的石榴裙下,數十年來,到這紅樓天堂來的男人還沒有哪一個能破例。

要說真有能抵抗得住她們**的人,那一定是聖人,七年前似乎還真出現過這樣一個聖人,但那個英俊不凡的男人還不是在七懸關中丟了魂,現在困囚於空之懸關陣中。她們堅信,這個世上再也不會有聖人,其實男人都一樣,不過都是假裝正經罷了。

兩女子對望了一眼,立刻又眉開眼笑,大幅度的扭著水蛇腰就向鬱天劍撲了過去。

“公子還跟我們玩這一套,想要以退為進麽?”“不過,公子是客,隻要客人喜歡,姐妹們就奉陪公子玩到底。”兩女子甩著袖帕柔聲輕喝,一左一右作勢一倒,就要往鬱天劍懷裏倒去,不料,鬱天劍極為敏感的抽身而出,那兩女子就頭碰頭、臉對臉的撞在了一起,軟若無骨的身體失去了依靠,便交叉著一同摔倒,匍匐在了地上。

一旁的冉鏡雪見罷忍不住嗬嗬大笑。但那自稱是鴇母的紅衣女子見到此番情形後卻是怎麽也笑不出來的,不但笑不出來,那一張抹得雪白的臉頰登時就似霜打柿子一般的紅。

兩女子爬起身來後,就再也不敢向鬱天劍走近了,而她們看著鬱天劍的眼神也變得分外奇怪起來,那眼神的意思仿佛是在下一個定論:這個男人一定不是人!

鬱天劍見冉鏡雪捧腹的樣子,不免好奇道:“冉姑娘真覺得有這麽好笑麽?”

冉鏡雪還在笑個不停,斷斷續續道:“那當……當然,鬱公子你可真有意思,人家姑娘主動投懷送抱,你非但不領情,還讓她們摔了個四腳朝天。要是個個男人都像鬱公子你這般甚好,這紅樓天堂從此以後也不用做生意了,直接關門得了。”說罷,還故意問了那鴇母一句:“姑娘,你說我說得對嗎?”紅衣女子尷尬的賠了一笑,也冷嘲熱諷道:“的確有姑娘這般的天香國色在的話,我紅樓天堂其他的姐妹們真就可以不用做生意了。”她這句話一落音,冉鏡雪頓時就沉下了臉,一把抓起紅衣女子的衣襟,怒喝道:“你什麽意思?你敢羞辱我。”

紅衣女子道:“這倒不敢,隻是,奴家甚是好奇,這男人來的地方,姑娘你來幹什麽?”

冉鏡雪道:“別的青樓我不敢去,但你們這家紅樓我還真是有興趣來逛逛。怎麽樣,準備拿什麽來伺候本姑娘?”

紅衣女子怔了半響,忽而又拿起帕子掩口笑道:“原來姑娘也有此嗜好,如此甚好,我紅樓天堂可是要熱鬧一番了。隻是不知姑娘是喜歡男人呢,還是喜歡女人?”她這一問,冉鏡雪倒是吃了一驚:“難道你們這裏還有男人?”

紅衣女子媚眼流波一轉,低低的笑了幾聲,瞅向冉鏡雪道:“本來是沒有的,但是今日難得遇到姑娘你這般風流的女客,奴家便突發奇想,有了這個主意。”

冉鏡雪聞得這一句,猶為惱火的捏緊了拳頭,問道:“什麽主意?”

紅衣女子又掩口笑了起來,道:“當然是好主意。隻怕姑娘你等不及。”

冉鏡雪一頭霧水,冷哼了一聲,猶為不屑道:“戚,我有什麽等不及的?隻怕你這主意不是什麽好主意。你可別跟我們玩什麽花招。”

紅衣女子又是誇張的一笑,道:“我能玩什麽花招?要說玩花招,也要看看這位公子喜歡什麽,我就玩什麽呸?”一邊說著,一邊將秋水痕波送向了靖寒憶,還不停的眨眼放電。她也不看冉鏡雪此時是什麽表情,就扭著水蛇腰向靖寒憶撲了去。

冉鏡雪還從未見過如此風*骨的女人,尤其見到她看靖寒憶的那副表情時,更是羞憤交加,閃電般的搶身到靖寒憶麵前,將那女人猛地推了開,並厲聲大喝道:“你們這幫女人,誰也休想碰他,誰敢碰他,看我怎麽整死你們。”言罷,擺出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冷眼看著那七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