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提示
一般來說,迷宮都是正方形的,所以從這個長度來看,這下麵應該是個二百米乘二百米的一個見方空間,那本身就相當的大了,要走出這樣的迷宮,恐怕需要很長的時間,當然,這還得是找對路才行。
而從洞口向下看,感覺這個迷宮建得還比較人性化,基本上的道路都是兩米見方的,高兩米,寬兩米的通道,雖然不是很寬敞,但總比要彎著腰走強。這關鍵就是這個迷宮的高度了,我在心裏默默的計算著。
文龍說:“這迷宮有多大?”
我這時已經估算得差不多了,說:“長度都看到了,大概二百米,寬度估計應該也差不到哪去,因為一般來說,迷宮都是成下方形的,關鍵是高度。我目前估算了一下,這個高度應該沒有二百米了,否則咱直接回就行了,我估計怎麽也有個十八米到二十幾米吧。”
吳峰問道:“怎麽會是十八米?”
我說:“古人總也有個規則限製,不是想怎麽來就怎麽來的,我家的書上也寫過,一般來說,這種東西都遵循九重之說。也就是九的倍數。所以來說,我估計這裏應該是九重,按照每層兩米來說,應該是十八米,不過還要加上這些牆的厚度,這起碼有三十厘米了吧。”
文龍拍了一下手說:“還好,不算太高,這就好辦了。”
我苦著臉說:“文龍大哥,一點也不好辦。說得精確點吧,這個迷宮的長度與寬度我剛才計算了一下,應該是一百九十八米。咱們以運氣一半來計算吧,就是說走過一半的迷宮路線就能找以那個出口。那麽是多少米?”
其他人都搖搖頭,不是他們計算不出來,而是懶得動了,因為我既然說了,肯定是已經計算出來了。我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是198乘以198再乘以9除以2,是十七萬六千四百一十八米,當然,這隻是指我們走完一半的路,就能找到出口。”
文龍點點頭說:“感覺好遠。”
我繼續說道:“關鍵是,我們不一定每兩次都能遇到出口,這就很有可能遇到那種找不到出口的情況,也就還需要返程,其實走一個迷宮一般來說,走這的路線都是正常路線的兩位。”
白雪明說:“也就是說要三十五多萬米了。”
我搖搖頭說:“別忘了,是整個,應該是七十多萬米。”
其他的嘴已經張成了o型,七十多萬米,這個數字會起來非常的簡單,但如果要你走下去,就不是那麽簡單的了。
文龍撓撓頭說:“先不管這些,這樣吧,咱們多做記號,想辦法吧。現在不是已經沒有退路了。”
我點頭說:“隻好走一步算一步了。咱們這裏誰的直覺最好?”
所有人一起指向了文龍,我笑著說:“文龍大哥,這沒辦法了,隻好你打頭了。我再給你配上個小包,他鼻子尖,說不定能聞出點什麽。”
文龍苦笑兩聲說:“你這是把重任都交給我了,行吧,你跟蘇怡在我們倆後麵,萬一有情況也有個照應,對了,這裏沒機關吧?”
我說:“這就是最大的機關了,還用什麽機關。”
文龍歎了口氣說:“也有道理,走吧。”他率先跳了下去,包天岩緊跟著。因為下麵地方比較小,所以他們一下去,就先找了個洞口走去。我和蘇怡緊跟在後麵。
迷宮裏因為有那些銀光植物所以顯得不那麽黑暗,但這種低低的頂棚也讓人煩惱,總感覺上麵有什麽東西要壓下來。現在我們隻能靠文龍的直覺了。
我很這種的迷宮,因為它完全沒有頭緒,不像機關陣圖,或者其他建築,可以根據建築學原理及書上的知識進行後麵的計算,就是算得不準也差不到哪裏去。
可這種迷宮是一點計算的可能都沒有。而且這裏麵的分岔口還非常的多,有些地方前後左右基本有四五個分口,不知道該怎麽走。反正跟著文龍,一切的直覺都由他來定。
一路上我們留了許多的記號,這有利於我們重複的在這裏走動。包天岩不停的用鼻子搜索著氣味,看有沒有什麽發現。
應該說文龍的直覺還好吧,至少到目前為止,我們隻走到過一次死路,然後整隊人退回來那種狀態非常的讓人難受。
走了一會,也不知道前進了多少米,我們來到一個向下的洞口前麵,這個地方空間略大一些,文龍停了下來,我們圍成一個圈。
文龍說:“會不會是這個?”
我笑著說:“真不知道,但我肯定這是其中的一個洞口,這東西,也許會讓我們一直向下,然後到最後一層才發現走不出去,再回來,也許就一次性通向出口了。”
包天岩聞了聞說;“沒有任何發現。”
文龍歎了口氣說:“這地方也沒什麽提示,嗯。”他突然趴下來,然後抽出一個匕首,把洞口側壁上的植物刮掉下來。武文和武斌立即幫著他刮著另外兩麵。包天岩承包了一麵。
那些植物雖然很多,但非常的脆弱,隻要一刮就掉,落在地上後,慢慢的光芒就消失了。我看到在這個洞口的側壁上,刻著一些花紋。
文龍看了看說:“這花紋是什麽東西?”
吳峰趴下看了半天說:“感覺就是裝飾用得,不知道是什麽用。不過這也刻得有點太複雜了。”
蘇怡也趴下,看完了說:“這刻得還挺深的,奇怪,怎麽前後左右的花紋都不一樣,連對稱也不對稱?”
白雪清、白雪明和周來夢也加入了進去,他們幾個就圍著那個洞口看著,倒把我這個專家給擠了出來。我站在一邊聽著他們胡扯,其實在聽到他們說到一半的時候,我就心裏大概有了個數。這應該是迷宮的提示,隻是不知道入口的位置有沒有。我記得那也是被植物包圍著的。
那些人大概是沒有了頭緒,才抬頭看向我,這才發現把我擠到了一邊,蘇怡笑著說:“柏哥哥,你怎麽不過來看?”
我笑著說:“就這麽個兩米見方的洞口,你們幾個都趴在那邊,我怎麽看啊。等你們看夠的吧。”
蘇怡爬起身來說:“我看夠了,柏哥哥你來吧。”她站起身,把位置讓給了我。
我也學他們的樣子趴下,卻發現好幾個人已經站了起來,我看了看四周的花紋,線條很粗也很深,裏麵已經沒有那種發光的植物了。看樣子文龍清理的很幹淨,這樣倒正好讓我更好的看清楚。
線條都是由橫豎這種直線構成的,沒有斜線什麽的,而且連接得很緊,仔細看去,這正是一麵的迷宮圖,這種東西在我家的書中有記載,叫水見圖,一般來說是刻在某些特殊機關的附近,我心裏暗暗有了主意。
文龍已經蹲了下去,說:“專家,你研究這麽半天,一句話也不說,這不是你的風格,有什麽情況說一下。”
我也爬起身來,坐了下來,然後說:“咱們要回到入口的位置,重新來過。”
“啊!”白雪清首先喊了起來說:“不會吧,才走到這裏,我轉得頭都暈了,現在要回去。”
我點點頭說:“對,回去。”
吳峰笑著說:“肯定是專家發現了什麽,要不然他不會出這種主意,專家,你有什麽發現,跟我們說說。”
文龍也在一邊說:“專家啊,你就是嘴太嚴,跟我們分享一下不行嗎?”
我說:“也不是不行,隻不過我沒有實驗過,不知道這個水見圖能不能真得發揮作用,所以沒說而已。”
“水見圖?”蘇怡問道:“柏哥哥,什麽是水見圖?”
我指了指那些花紋說:“就是這種東西,這種雕刻是有一點點特殊的,你們看這裏。”我指著一處地方,那裏是一個向上的口子,正好刻在最上邊,已經那個缺口就像是地麵上的一個破損點。
我繼續說道:“這個就代表這個洞口,下麵的都是這個洞口的朝向這個方向的路線。”我拿出自己的水壺,向那個缺口個倒了些水。那些水順著缺口流了下去,並且在那些線條裏不停的轉換著方向流著,可就是不向下滴。
蘇怡說:“柏哥哥,這太神奇了。”
我笑著說:“說白了也沒什麽,水這種東西本來就具有粘合性,你在手上點一滴水再慢慢把手倒過來,它是不會滴落下來的。而且這種雕刻的手法也比較特殊,他們在雕刻的時候一般都是刻出凹槽,這就更能保證水不會順著滴下,反而會在這個線裏麵流動。”
我停下了手,因為那些水顯然已經夠多了,那些水在不同的地方不停的向下流去,有些到了一些地方向又回流回來,總之,最後都流向了最下麵,然後在下麵一個地方流了下去,向下麵滴落著。
我說:“就是這個地方,這表示從這個洞口下去,沿著這個路線走,最後可以到達下一個洞口。不過不見得是後麵也能下去的,因為這隻表示了這一層。”
文龍說:“那還不是等於沒用?”
我搖搖頭說:“不是那樣的,這可以省下很多的體力和時間,你看,如果不知道這條路線,我們從這裏下去,說不定會走向別的地方,那就會繞很多的路,包括像剛才那樣走到死路上,但有了這個路線,我們可以直奔那個終點。大概也就走上個千數米,最起碼比以前的速度要快得多。”
白雪明看了看那個水見圖,說:“可是怎麽才能記住?”
文龍答道:“咱們不是有數碼相機嗎,真是,照一下不就得了。走吧,聽專家的,回去。”
我們幾個再次轉個了頭向回跑去,因為前麵做了很多標記,所以這回去的路並不難走。文龍在前麵稍稍加快了點速度。不大一會兒就回到了入口的位置。
因為要回到上麵去,所以武文和武斌兩人在下麵用身體搭了個斜梯。吳峰和我跳了下去,然後文龍也跟著上來後,人員已經算夠用了,就沒讓別的人再上來,這也是為了節約體力。
文龍迅速的刮下那些植物。每刮下一麵,我就在上麵滴水,吳峰則守在另一麵,準備著照相。這種工作非常的簡單,就是個時間的問題。
因為在這種迷宮中,我們還設立了幾個記號,分為了上下左右四個方向,並用發光記號筆在邊上都標了一下,這樣照下來的結果就能跟方向對應上了。
入口的結果比我想像的要好得多,隻有兩條路線可以通向下麵,其他的都是死路。我長長的出了口氣說:“太好了,比我想像的要好得多,兩條路,可以少走很多路線了。”
吳峰已經照好了相,這時說:“這種方法也不太好啊,相機的電池可是有限的,雖然這些電池都是特製的,使用比普通電池長,而且我還帶了好幾塊備用的,但這樣用下去,還是不行啊。”
我笑著說:“畫下來不就行了。”
吳峰看向蘇怡說:“去,差點忘了,咱們的女諸葛不單能掐會算,而且還是個優秀的畫家。”他跳了下去,然後把相機遞給蘇怡。
我說:“別畫得太多,你就把大概的情況畫下來就行,那些根本走不通的路,隻要畫下線條表示一下就行,咱們主要還是看出去的那條路。”
蘇怡點點頭,這方麵她比較在行。她拿出畫本和筆,打開在上麵畫了起來。我和文龍也跳了下來,等待著蘇怡的工作。
迷宮雖然很大,但因為出口隻有一條,所以也不算太難。蘇怡把走不通的路線就用兩個短線表示一下就行,隻把那個主要路線畫得詳細些。這更省了不少事情。
不大一會兒,蘇怡就完成工作,把圖遞給了我。我看了一下,畫得非常清楚。我看著文龍說:“來吧,直覺專家,你看看應該走哪條?”
文龍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是在感覺著什麽,然後睜開眼睛,伸手抽出一張紙說:“我感覺就是這邊了,走不走。”
吳峰說:“這還用說,走吧。文龍你和專家在前麵,你倆一個有直覺,一個認識路。”
我拿著圖說:“認不認路無所謂了,有圖就行。走吧。”
文龍和我打了頭陣,把包天岩換在了後麵,我們直奔著圖上的方向而去。有了圖我們心裏就有了底,看樣子這回我們真得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