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指甲(閻玨&am;閻笑笑)
古色古香的房間裏,一個帥氣的男人坐在沙發上,懷裏抱著一個大概8歲左右的小女孩,女孩一頭耀眼的紅發,大大的眼睛,白皙的皮膚,十分的可愛靈氣,隻見她微嘟著小嘴,看起來有些不高興。迷.hany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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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又惹你了,恩?”男人捏了捏她如豆腐般滑嫩的小臉,聲音慵懶且誘人。悌
不問還好,這一問似乎觸動了小女孩的委屈,她抽了抽小鼻子,眼眶紅了起來。
“又哭鼻子,你怎麽那麽愛哭?”男人好笑的揉亂她的長發,語氣裏透露出來的是全然的寵溺。
“玨好壞!嗚嗚……”小女孩大聲的哭了起來,大顆大顆的眼淚從她的小臉上滑落。
悌
“要叫爹地。”男人糾正她,伸手捂住了她的小嘴。
“唔唔!”小女孩看著他,大大的水眸裏滿是火氣。
男人輕扯嘴角,鬆開了手,“好了,不要小孩子脾氣,今天不是留在家陪你了嗎?”
“昨天說好帶笑笑去玩的,你怎麽可以不叫醒我,自己去上班?”小女孩嗚咽著質問,眼淚依舊吧嗒吧嗒不停的掉,看得出來是個小哭包。
“公司臨時有事做啊,我不賺錢的話你哪來這麽漂亮的衣服穿,這麽大的房間睡,還有這麽多的傭人姐姐陪你玩?”男人扯了扯她身上昂貴的衣服,笑著問她。諛
“笑笑可以不要漂亮的衣服,不要大大的房間,也不要姐姐陪我玩,我隻要玨一個,隻要你一個!”小女孩大聲的說著,仿佛在宣誓一樣,十分認真。
“好好好。迷.hanyei.”男人疼愛的擦掉她的眼淚,“那不哭了,我們剪完指甲我就帶你去玩,玩一整天好不好?”
小女孩拚命的搖頭,似乎聽到了什麽很可怕的事。
“不剪指甲,不要剪指甲。”
“不行,都這麽長了,乖乖的,不然不疼你了。”男人半哄半威脅的說著,拿過一旁早就準備好的指甲鉗,雙手繞過她肋下從後麵攬住她,左手握住她可愛的小腳丫,很熟練的剪了起來。
小女孩似乎很緊張,緊張得都屏住了呼吸,一動不敢動。
“放鬆點,剪指甲而已,有那麽害怕嗎?”男人懶洋洋的說著。
男人的臉離小女孩隻有幾厘米的距離,近得連細微的寒毛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小女孩看著他,眼裏很自然的流露出了崇拜和毫不掩飾的喜愛。
“看什麽?”男人感覺到了她的注視,偏過頭看了她一眼。
“我……沒……沒什麽……”小女孩轉過頭,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一句整話。
男人在她紅撲撲的小臉上親了一口,手不停的幫她剪著指甲,末了還細心的幫她磨了磨。
小女孩放鬆下來,一臉幸福的隨他擺弄,那是一種感覺,即便是她最討厭最害怕做的事,隻要是他,她都願意相信,願意把自己交給他。
“好了,剪好小豬蹄了,現在把小豬爪伸出來。”男人拍拍她的小腳丫,逗弄著說道。
“笑笑的手才不是小豬爪。”小女孩一邊嘟嘟囔囔的說著一邊把手伸了出去。
“短胖短胖的,不是小豬爪是什麽?”
“玨是壞蛋!”
“叫爹地。迷.hanyei.”
“玨!玨玨玨玨玨玨玨!”
“壞丫頭,欠收拾。”
“哼!”
兩人說話的聲音似乎還在耳邊,可那溫馨的畫麵卻扭曲了起來,女孩變成了女人,她緊緊的掐著男人的脖子,以往柔情的水眸裏此刻隻剩下了仇恨,男人看著她,問“你要我死嗎?”
她要他死嗎?不!不要!
男人的脖子開始腐爛,可他嘴角依然帶著那痞痞的微笑,輕喚著“老婆。”
女人死死的扣著他的脖子,直到他帥氣的臉開始扭曲,直到他的身體消散,衣服掉落在了地上。
不要!!!!
閻笑笑猛的睜開眼睛,急促的呼吸在寂靜的房間裏,顯得這樣的突兀。
她坐起身來,整個人還沒從那場可怕的噩夢中清醒,渾渾噩噩的像是失了魂,汗水浸濕了她的睡衣,發絲也黏在了她的臉上,讓她看起來是那樣的無助,那樣的柔弱。
好可怕……好可怕的一個夢,那絕望似乎深深的印在了她的心底,那撕心裂肺的感覺讓她渾身顫抖,哪怕夢醒了卻還是驚魂不定。
開門的聲音響起,閻玨從浴室走出來,發尾還滴著水,性感慵懶的樣子讓人臉紅心跳。
他看見閻笑笑坐在**滿臉淚水的狼狽摸樣,不由的心裏一疼,在她身邊坐下。
“做噩夢了嗎?”他柔聲的開口,憐惜的伸手捋開她汗濕的劉海。
閻笑笑不說話,眼睛直直的盯著他脖子上的傷口看。
“別怕,我在這。”閻玨把她攬進懷裏,安撫的輕拍著她的背。
閻笑笑的表情一直很空洞,好像處於放空狀態一樣,可她纖細的手卻緩慢的開始回摟他,做出這些天來惟一一次主動的行為。
閻玨怔愣了一下,拉開她,滿臉興奮的看著她,可她
的表情卻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笑笑?”
閻笑笑沒有回應他,隻是抬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閻玨看著她,沒有說話。
一道柔黃色的光芒從她指尖散出,閻玨愣住,伸手想拉開她的手,卻被她喝止。
“不要動!”
“…………”閻玨沉默,手覆上了她的,白色的光芒頓時散發了出來。
閻笑笑本來感覺渾身的氣血都在翻湧,可現在卻好像安穩了一點點,大概五分鍾後,她脫力似的軟下手,整個人坐不住的往後傾,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閻玨抱著她,緊緊的抱著她,他脖子上猙獰的傷口已經不見,完全看不出一丁一點的疤痕,好像那恐怖的傷疤隻是一場夢,從來沒有真正的存在過一般。
閻笑笑看著他完好如初的脖子,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再也忍不住的掉下了眼淚。
原來,愛是一種這麽可怕的事情,原來,愛是一種這麽惡毒的詛咒,他變成了她生存的意義,可她愛得這麽深,他卻不一定是真的愛著她……
“不要哭。”閻玨吻去她的眼淚,心疼得不得了,他從沒想過她可以治好這傷疤,畢竟以她現在的情況,別說主動治療,就連控製那些靈力都是不可能的事,可他似乎低估了她的欲/望,隻要她想,沒有她做不到的事。
閻笑笑哭著哭著就昏睡了過去,睡過去時惟一的想法就是,她不要他死,她要他好好的,不管他是否真的愛她。
閻玨像對待易碎的寶貝一般,溫柔的吻遍了她的臉,他何其有幸能擁有這樣一個她,她又何其不幸愛上這樣的一個自己……他想要好好珍惜,卻不知道她還願不願意給他這個機會。
一切都好像雨過天晴一樣,閻笑笑不再不說不笑,雖說有些沉默,可總算不再把自己關在象牙塔裏了,她沒再提出過搬走,似乎釋懷了,閻玨想盡辦法討她歡心,他很清楚,她還是不快樂。
晚上,月色正盛,閻玨收拾好兩人的旅行箱,上床溫柔的抱住了自己正在鬧變扭的小白兔,吻了吻她的香肩,痞痞的道“老婆,我打包好了,你不獎勵一下辛勤的老公嗎?”
閻笑笑微微的紅了臉,假裝沒聽到,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小聲喃喃“我困了,想睡覺。”
“好。”閻玨鬆開她,給她拉好了被子,“睡吧乖寶貝,明天還要早起。”
閻笑笑點了點頭,柔順的閉上了眼睛。
閻玨暗暗歎了口氣,吻了吻她的柔唇,走進浴室。
等閻大人解決了他的個人衛生和某些需求後,打開門看見的是一個超級不速之客,她坐在他老婆的身邊,修長的手指輕撫著她的頭。
“你來幹什麽?”他皺起眉頭,冷聲質問。
檀殷回頭,看著他沒有說話。
閻玨大步走過去,粗魯的把她扯離了閻笑笑的身邊,陰沉著臉警告“不要再來***擾她,我最後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