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很晚了,呂金城回到家中。

“兒子,怎麽回來這麽晚。”呂媽關心走上前,三年前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必須要好好愛惜身體。

呂金城很疲憊,看到呂媽後還是笑了笑說:“沒事媽,今天線下店出了點小問題,顧客過敏,已經解決了,已經檢查過了,是吃了相克的食物導致過敏。”

呂爸剛好下樓來,看到呂金城回來,便說:“今天下午寧氏出事了。”

一聽說是寧氏,呂金城顯得格外上心著急,問道:“爸,怎麽了?”

餐廳。

看著檬雨接了電話後,渾身都在發抖,慕佳雪連忙到她身邊說:“姐,姐,怎麽了!”

檬雨心慌的紅了眼眶,什麽都說不出來。

慕佳雪連忙拿起地上的手機,想看看是誰打來的。

就在這時候,檬雨什麽都沒有說,便匆忙的往外跑。

慕佳雪連忙跟上去。

“嫂子!怎麽了!”張漾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看樣子是很著急的事情,楊令羽沉著臉,一語不發,也沒有追上去,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大概是有數了。

張漾看楊令羽也不知道追上去,著急的說:“你倒是去看看啊,別再出什麽事!”

能發生什麽,檬雨隻有對他呂金城才會如此上心,我追去有什麽用,楊令羽自嘲的笑了笑。

可是!

這通電話不是呂金城打來的。

“佳雪,去醫院。”檬雨始終平複不了氣息,發著抖坐在佳雪的車上說。

佳雪擔心的應著,說:“好好好,姐,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檬雨能夠感受的到心髒劇烈的跳動,腦海裏充斥著梅姨的電話裏的每一句話“小姐,董事長心髒病突發,現在在救護車上了,情況特別嚴重!”

到了醫院。

檬雨脫下高跟鞋,發了瘋似的跑去手術室,佳雪在後麵追都追不上。

狼狽的頭發都淩亂了,終於跑到了手術室門前。

梅姨臉上掛著淚痕在手術室門前等候。

看到檬雨狼狽的跑來,後麵還跟上了佳雪,梅姨擦去臉上的淚痕,走上前,說:“小姐,表小姐。”

檬雨看著手術室上幾個刺眼的“手術進行中”,眼眶瞬間紅了,眼淚湧出來的瞬間痛極了。

佳雪連忙著急的問:“梅姨,到底發生什麽了?”

梅姨扶著檬雨,臉上控製住淚,說:“董事長今日回到家就心情很不好,從沒一日像今天這樣,我就問他怎麽了,他說寧氏徹底完了,檬雨的一輩子也被自己搭進去了,楊長業要吞並寧氏。”

說著,梅姨簡直不敢回憶那一段過程,哽咽著說:“說完,氣急攻心,倚在沙發上臉憋得通紅,說不出話來,我連忙打的急救電話,在車上,醫生就說董事長的情況非常不好,很有可能……”

說著,她便無法再說出醫生的那句“很有可能挺不過去了。”

檬雨險些站不住,她從未想過父親的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從小爸爸一個人既要創業也到帶大自己,為什麽您還沒有給我孝順您的機會,就要讓女兒不孝。

手術室的門開了。

穿著手術服的醫生走出來,問道:“誰是寧維宏的親屬。”

檬雨掙開佳雪和梅姨,跑上前去,紅著眼說:“我,我是他的女兒。”

醫生點了點頭,說:“你父親的情況很不樂觀,需要簽病危通知書。”

明晃晃的病危通知書擺在檬雨的麵前,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似乎害怕的心髒就要跳出來一般,顫微著手接過醫生的筆。

她渾身冒著冷汗,始終沒有勇氣寫下。

“寧小姐,簽了吧,現在醫學發達,我們會盡力搶救的。”醫生見多了這種事情,相對比較平淡的說。

檬雨低下頭,始終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顫抖著手在病危通知書上簽下名字。

佳雪看了看手術進行中的燈,把檬雨扶著坐下,說:“姐,你放心吧,舅舅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梅姨像母親般緊緊握著檬雨的手,說:“小姐,一定會沒事的。”

檬雨緊張到無法呼吸,無法保持冷靜的流著淚,爸,對不起,直到發生到現在女兒才明白子欲養而親不待的意義,您一定要挺過來,女兒絕對不會向以前那般不聽你的話,寧氏,我絕對不會讓它落到楊家人的手裏。

酒吧。

紙醉金迷,燕紅柳綠,正是淩晨時分最熱鬧的時候。

“行了!你別喝了!”

張漾奪過楊令羽手中的酒杯,猛地放到桌子上,看著買醉的楊令羽說。

楊令羽沉默著喝悶酒,他能想象到現在檬雨跟呂金城在一起“幸福”的場景。

“到底發生什麽了,你倒是說啊!”張漾著急的說。

楊令羽冷笑了下,拿起酒杯刺喉的灌進去,迷離著說:“我楊令羽從來沒想過還會為了第二個女人買醉!”

一說起這,張漾便也任由他放縱了,說:“第一次為了江一瀅,第二次為了寧檬雨。”

對於楊令羽來說,江一瀅這個名字是他的禁區,除了張漾有時無意提及,他不允許任何人再提她。

張漾最清楚楊令羽了,他可以在職場上叱吒風雲,卻唯獨在女人這方麵不會處理感情,說:“令羽,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你也該試著放下了,當年不是你的錯。”

江一瀅是楊令羽青春懵懂時的初戀,兩個人談戀愛,總是少不了磕磕絆絆,因為兩家家境的懸殊,更加讓這份愛情格外困難,一個年輕氣盛,一個有些自卑。一氣之下,楊令羽提出了分手,揚言再也不要見她。

可當他醒悟過來的時候,江一瀅已經杳無音信了,不管他怎麽找卻再也找不到她了。

這件事,整整讓他後悔了八年,他變得少言寡語,終日鬱鬱寡歡,對待愛情,更是從來不碰。

楊令羽倒了一杯酒,掩埋著的情感再次被揭露出來,他舉著酒杯,有些醉的說:“一瀅,這杯酒,我敬你。”

說罷,便猛地灌進嘴中。

“行了行了,這可是烈酒,你慢點喝。”張漾在一旁看的著急,就算任性喝也不能猛灌啊。

張漾是他最好的兄弟,開導他,說:“令羽,且不說你跟江一瀅已經是過去了,你現在已經結了婚,是有老婆的人了,你老婆現在不知道去哪裏了,你趕緊去找找。”

一說起這,楊令羽似是更加心痛了些,說:“老婆?她心裏沒有我。”

張漾倒也是聽說過寧檬雨和呂金城的事情。

都是一個圈子的,多少也了解點,說:“那個男的不是已經不在了嗎,更何況嫂子現在已經跟你結婚了,你又不差哪兒,好好培養感情。”

越說,楊令羽越發覺得心裏堵得慌,又是猛灌了一杯,喉嚨不痛,心痛,冷笑著說:“不在了?嗬,說不定,現在兩人正依偎在一起,商量著怎麽跟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