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另一邊望去,看到了一條長廊,黑漆漆的,幾乎是一眼望不到頭,更別提有什麽窗戶之類的東西了。
現在她要逃走,似乎是不可能的了。
既然如此,還不如進去看看,到底是個怎樣的“大人物”。
宋情深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臉,然後伸出手去,敲門。
“請進。”
在宋情深的想象裏,這個聲音應該是個蒼老羸弱的聲音,可是意外地,卻很有力,聽起來,最多是個中年男人。
她很快便回過神來,推門而入……
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很是刺鼻,許亦昕睜開眼睛的時候,首先入目的就是母親蒼白的臉色,看著他,眼底透出一股子心疼。
“媽?”他叫了一聲,然後自己都被自己嗓音裏的沙啞嚇了一跳。
“亦昕……”聞佩一看他醒了,連忙抹了一把眼睛,站起身來,叮囑道:“你躺著別動,媽去叫醫生。”
許亦昕躺在**,身體微微一動,便覺得疼痛入骨。
回想起那時,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宋情深被那些人帶走,而他自己卻束手無策……他的心就像被千萬隻螞蟻啃噬一般,湧起細密的疼痛。
醫生來了之後,說許亦昕雖然看起來傷得很重,但好在都是些皮外傷,沒什麽大礙,比較嚴重的是腦袋上的傷口,但也是好好休養幾天就好了。
“媽,爸呢?爸在哪?”許亦昕急切地想要找到自己的父親。他知道,現在僅憑自己一人之力是做不了什麽了,隻能請父親幫忙,來調查究竟是什麽人帶走了宋情深,再把她救出來。
“你爸去查了,你再等等……”聞佩安撫著他,話還沒有說完,許父許世中就走了進來,臉色很不好看。
一進來,顧不得許亦昕的傷,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斥。
“你這個臭小子,平時在外麵惹點兒事,老子能給你擺平的,就算了。可是你這次得罪的到底是個什麽大人物?”許世中氣得渾身發抖。
剛剛,他一直在調查毆打兒子的人到底是誰,想給兒子報仇出氣。
但是,還沒查出什麽頭緒,就已經收到了警告,讓他盡快收手,否則的話死無葬身之地都是輕的。
弄不好,和他有關的人都會因此喪命。
到最後,許世中連那幕後之人是誰都不知道,其勢力可見一斑。
他想不通,除了葉寒墨之外,到底還有誰能有這樣的勢力?
父親的話讓許亦昕如墜冰窖,渾身透骨的涼。
許家好歹是名門大戶,可是現在,居然連許世中都束手無策。
那宋情深該怎麽辦,她會不會有危險?
宋情深推門進去的時候,首先入目的就是一個男人的背影,燈光打在他的身上,長身玉立,恍惚間她竟有一種看到了葉寒墨的錯覺。
這個男人的背影,和葉寒墨好像。
如果換做別人的話,可能會認錯,但是宋情深不會。這個人不是葉寒墨,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告訴他,這個人不是。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