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羅可謂是走得一幹二淨,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卻連一點消息都沒有。看洛特那麽一點不牽掛的樣子,星月懸著的心也慢慢放下,反正沒事就是好事,還不是她該著急的時候。所以對雪羅,星月沒有再太多關注,利用所有的時間盡量的打工,反正她也沒有什麽活動,賺一點是一點,她要賺錢去水城,這個願望很多年了都沒有改變過。
冬天的學生會冷淡的可以,瞳去一個叫愛琴海的地方去幫別人拍MTV,一去就要三個禮拜。
雪羅走了,瞳走了,光歧那隻色鬼天天萎靡不振,說是因為女生都穿上了褲子,所以他隻能天天晚上去夜總會那種地方看美女,白天睡覺。希那一向神出鬼沒,光歧不來,他也不來了,想是沒有人陪他吵架了吧。洛特擔下了學生會所有的工作,以他龜毛的性格精益求精的把每件事做到完美,連帶著校長被整得很慘,天天和洛特玩捉迷藏,生怕被洛特逮到拉她去工作。
星月也在忙,忙著從一個打工地點趕到另一個……
星月把自行車停在路邊,向一棟精美的洋房走去。這是她下一個工作的地點,這個是臨時的工作,隻是臨時做半天,不過工資不低所以她一口答應了。
星月看著洋房搖頭歎息,有錢人就是不一樣,住的房子連門把都鑲金帶銀,隨便挖一塊下來就夠她一個月打工的錢了。
來開門的是一個滿頭銀發的老太太,看起來慈祥又和藹,略顯得緊張的跟星月說,星月的工作就是打掃抹塵,一會兒他們少爺要回來,語氣中充滿了敬畏。
什麽少爺?這麽大的脾氣?星月一邊擦拭著地板還一邊在想。
一整天,星月被操勞的東奔西跑,擦擦這兒,弄弄那兒的。而所有的理由就是:他們少爺喜歡什麽什麽……他們的少爺不要怎樣怎樣……
“少爺究竟是什麽人?”星月忍不住問了,因為這些人的態度實在奇怪的緊。說是又敬又畏可能還不充足,總覺得還多點什麽在裏麵。
可是得到的回答卻是沉默——他們的少爺不喜歡人家在背後討論他。
一直到下午,星月就覺得所有的人越來越奇怪,緊張的感覺似乎像是進了鬼屋一樣,那種氣氛就連一向很粗神經的她都感覺到了,最後的一刻終於到了——他們的少爺回來了。
最開始領她進門的奶奶在沏茶,最細的茶尖,精美的紫沙壺,連動作都精細得一絲不苟。茶泡好,奶奶卻在門邊猶豫著。
“怎麽了?”星月奇怪的湊過去,才發現老奶奶居然在顫抖,“您還好吧?”這麽老了還工作,的確有些勉強。
“我沒事。”老奶奶的聲音也在顫抖,把茶遞給星月說:“你能不能幫我端出去?端到二樓的客廳?”
“最大的那間?好吧。”問清楚地方,星月接過茶走開,心裏卻越來越好奇,這個少爺究竟是誰?這些人怎麽都這麽害怕他呢?
從偏門走進去——老奶奶特地囑咐正門隻有少爺一個人能走。
星月看到一個人背對著她坐著,他一身運動服,看起來很年輕……或者太年輕,鼻梁上架著副眼睛,就像一個青年的企業家……可是又不太像。就是他了?所有人都又敬又怕的“少爺”。
“您的茶。”星月放下茶,抬頭的時候看上去,呆愣住。竟然是他——希那!
“怎麽是你?”見到星月,希那也覺得很意外。
“怎麽是你?”星月更意外,一見到是希那,剛才的恭謹好態度全沒了,啪的把茶放在桌子上,星月直起身子,兩手插腰。
“我還想問你呢。”希那板著一張臉,並推推鼻梁上的金邊眼睛。
“我在打工。”星月揮揮手中的端盤,那端盤當扇子,扇的呼呼帶風。
依然是學生會裏那一張不怎麽有表情的臉,帶著青澀的冷酷。他用清冷而短脆的聲音道:“我是這裏當家的。”
***
時間滑過,由於“少爺”的到來,整棟房子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響,幾乎所有的人都躲在一旁偷看著客廳中的兩個人。
“你確定我能坐在這裏喝茶?”星月坐在希那旁邊,好奇的看著四周,擔憂的想著一會兒她會不會被人趕出去?
希那有些惱火:“我說了多少次,你還是不相信!這裏的一切,還有他們、所有的產業都是我的!”
“就你?”星月用鼻子一嗤,瞥瞥嘴。還不滿十八歲的小屁孩怎麽可能繼承產業?
“怎麽了?不然你以為我每天躲在電腦後麵做什麽?”希那板過電腦給她看,他每天都在用電腦遙控著整個的企業。
星月很直爽的告訴他:“我以為你在偷上色/情網站。”
啪!希那揚手重重的K上星月的腦袋後,被星月氣得冒煙:“誰要看那些東西?!你以為我和光歧一樣啊。”
“怎麽一樣?”星月前麵的話剛讓希那消消火氣,可是後麵的話又給希那的火氣上麵淋了厚厚的油:“你哪有光歧那麽勇敢大方,我看你就算看這些東西也是偷偷摸摸,喜歡女生也隻敢暗戀。”
希那麵色一紅,不知道是不是被氣的:“誰說的!我什麽時候偷偷摸摸了!”
“不偷偷摸摸?那好,我問你,你的女朋友在哪裏?”
“我……我是眼光高!”
“去!交不上女朋友的人沒資格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