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學生會不隻熱鬧,而且吵鬧,滿屋子遍地都是衣服。愛湊熱鬧的光歧更是抱來了大堆的配件搭配,和希那兩個人,希那拿哪個光歧就要哪個,非要被希那打到才算完。

光歧選了條大紅的寬皮帶圍在腰間。

“醜死了。”希那白了一眼。

光歧馬上反擊的說:“你那又像什麽,髒得像乞丐。”說著也拉過被他們打扮的像團雪球的瞳和他同仇敵惕:“瞳,你說是不是?是個人都比希那會搭配。”他還是第一次發現有人把新衣服穿得像舊衣服一樣呢,時下最流行的仿舊色被希那一搭配,怎麽著都覺得好難看。

“白癡,你沒有資格說我!瞳,你看光歧的腰帶圍的,像不像街上賣藝的猴子!”猴子總圍塊紅布為了顯得醒目。

“我……我……”一身雪白的瞳無助又好騙,楚楚大眼靈靈閃動,左右為難,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瞳!”

“瞳!”

光歧和希那一左一右拉住瞳,存心要他為難。其實錯也不在他們,而是白色衣服的瞳太好玩了,衣服顏色決定性格,白色的瞳呈現出的完全是一種無性的美,空靈的無助單純。

“瞳!你不說話就是同意光歧的意見了?你也覺得是我的錯?”希那再次刁難。

“對啊,你說啊。”光歧也跟著添油加醋。

“我……我沒有……”瞳小小聲的說,聲音中無限的委屈,盈盈大眼似乎閃爍著隱約的淚光。

“你們兩個不需要這樣吧。”星月看不過去了,放下手中的打掃工作把瞳拉過來:“瞳,幫我打掃好嗎。”說話的語調,也在不知不覺中充滿哄小孩的味道。連星月也必須承認,白色的瞳真的好玩又可愛,如脯出生的小動物一樣的純潔。

“嗯。”瞳乖巧的應和著,從背後環住星月的腰,將頭放在星月的肩膀上,樣子乖巧,仿佛是樹袋熊找到了媽媽。

“哼。”兩人不理星月,繼續打扮自己。

星月覺得奇怪:“你們今天怎麽這麽有興致?”瞳、光歧、希那,一人抱來了一堆的衣服來。

瞳就已經很奇怪了,因為平時的瞳除了工作需要很少這樣花太多的心思打扮,而且瞳平時也隻穿冷色和暗色的衣服,今天卻不同,完全不屬於瞳應有的風格。

光歧亂七八糟的,做什麽事情都沒有個預告,可是怎麽連希那都跟著湊起熱鬧來?

“你不知道?”光歧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道。

“知道?知道什麽?”

“凡人總是嫉妒天才的。星月,你是外星人麽?”希那也湊過來。

到底什麽呀?星月蹙起眉毛。

瞳輕柔的嗬笑:“星月,今天學校放假,在世紀廣場舉行安赤七月的校草祭。”

“草祭?什麽是草祭?”

這可是對光歧大大的侮辱,光歧大氣,什麽不記得都行,但是怎麽能忘了他的節日呢。

門口傳來刻板的聲音:“所謂安赤七月草祭就是選出安赤七月的校草,作為下一年招選新生的引導人物,已經擔任其他周遍的宣傳活動,同時具備進入學生會的資格。”大家回頭,洛特就站在門邊,手上千篇一律的拿著資料夾,一臉嚴肅。

“哦,原來是那個。”這樣她有印象了。

洛特推推眼睛:“光歧、希那、瞳。時間已經到了,你們先過去做準備。先收拾好場地再換衣服。”讓他們收拾會場可以增加他們的群眾合力,沒有意外的,這次的校草還會從學生會裏麵出現。

“你們要記住,好好的表現自己,特別要注意的是希那,既然這次你也被選中,那麽就要努力爭取校草,在會場絕對不可以和光歧打架……”話太多,沒等說完,麵前的人已經全部消失了。

像自語,也像是說給星月聽的,洛特用一種平緩而沒有語氣的音調持續的說:“現在的年輕人一個比一個沒有耐性,難道他們不知道聽完別人的話也是一種禮節嗎。怎麽能這樣呢,要知道說他們是對他們好,不要仗著年輕就一臉的為我獨尊,往後的路還很長……當然如果真的可以長下去的話,那麽怎麽樣也沒有關係,生命才是最基本的需求,活著本來就是很難的事情,他們現在還可以這樣的樂觀也是件好事情,他們可以通過上神考試嗎,時間已經不多了,在這之前總需要做點什麽才對的……”一口氣居然可以這樣說下來。

星月恍然大悟的發現,原來洛特和校長真的是親戚關係,連絮叨都可以這樣的遺傳著……

***

“請問……”一個很溫柔很溫柔的聲音在星月身後響起。

“睡柳?”星月記得她,是瞳的妹妹,沒想到她竟然會來這裏,可能是來找瞳的嗎。星月指指外麵:“瞳才走,你要不要追。”

睡柳輕笑,低頭扯扯自己的裙擺:“不用了。”用跑的?那多沒有風度。

“那你是……?”麵對這樣的美女,星月有些不知所措。很奇怪,她可以和瞳相處的很好,卻不知道如何麵對瞳的妹妹。總覺得需要很小心很小心似的。

雖然睡柳和瞳有七八分相似。但瞳是一種另人心折的氣息與**,像串風鈴似的,隨風而動,容易受他人的影響,也可以輕易的影響他人的情緒。

而睡柳,她比瞳更多了一份屬於女子的柔韌,睡柳更像片羽毛,一身的輕盈飄忽,仙般氣質,麵對這樣的睡柳就算女人也會動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