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衝到學生會,見到她來,洛特趕快上前,焦急的情緒掩蓋了他的嚴肅:“你可來了。”他真怕她不來。
看看洛特,再看看窗邊的瞳,星月更加確定了心中的預感,抓住報紙的手不禁一緊:“真是雪羅?”當在報紙上看到那個“雪”字的時候,她就已經有不好的預感。
點頭,表情悲傷又無奈。雪羅在他們心目中是沒有弱點的,所以一旦雪羅被傷害的時候,他們都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
“那他現在在哪?”
“不知道。”洛特突然覺得他沒有想象中的了解雪羅,他突然想到:“萬壽路上有湛家的辦公大樓,也許他在那裏。”
“好,我馬上過去。”現在的時間一秒也耽誤不得。
洛特拉住星月,緊張的囑咐道:“你先去哪找,光歧和希那都在外麵找,找到後馬上給你打電話,瞳會留在學生會,你隨時都可以給這裏打電話,我們電話裏聯係。”
“你們找不到他的。”一個清柔的聲音。
“玲。”洛特的聲音變得刻板起來,瞳也蹙起眉頭,雖然他仍然坐在窗台上一動不動的,但淡漠的臉在見到玲後露出了不滿意的情緒。原本應該清雅憂鬱的瞳,下凡了。
“現在死的又不是雪羅,你們找他幹什麽?”玲從星月的手中抽過地址。
“如果死的是雪羅那就不用找了。”洛特沒好氣的說,然後對星月催促道:“星月,你快去。”
玲堵在門口,不讓星月出去:“好吧,就算她能找到,她能做什麽?你想做什麽?”星月這個外人,她一定要將星月踢出他們的世界。
星月低下頭,心頭有點澀澀的。是的,就算找到,雪羅會願意把他的事情告訴她麽?似乎不會的。
星月的一切都被瞳看在眼裏,瞳的表情變了,他對玲說:“你閉嘴,現在是學生會的開會時間,請你出去。”
“哥……”玲不可思議的,聲音中帶著顫音,很可憐的。怎麽會這樣?一向沉默隻懂得忍耐的瞳居然對她說出這樣的話。
瞳繼續說,淩厲的語氣並不影響他的氣質,反而讓他的風格獨添了抹詩人似的孤傲感覺。“你不要以為我們什麽都不知道,想在雪羅麵前無辜一輩子。其實雪羅原本就知道,隻是不想和他的家人多計較,並不是因為你。不要以為你很可憐,當年希那撞你,錯不在他。”那年,希那開車撞傷玲,才逼得玲回法國。
“你在說什麽?”玲挑起柳眉,連洛特也很意外的,隻有星月一頭霧水看著他們打啞迷。
“二月十六日,晚十點整,在瀑布的別墅,你和雪擎水見麵。”瞳微微一笑:“還要我再說下去嗎。玲,我不許你再找雪羅,否則,我就把事情交給希那來處理。”希那那個暴力分子,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絕對不吃玲這一套。
玲張張嘴,驚鄂的神情收斂起來:“什麽嘛,你知道的隻是這些而已啊。”
不理玲,瞳輕聲催促星月:“別管這裏了,你快去。”
“哦。”星月猶豫了下,跑了出去。
“這樣真的好麽?”玲笑著,並沒有阻攔星月的離開:“你們覺得,讓星月涉入的這麽深,真的好麽?”那隻會促成另外的一個她。
瞳堅強的說:“星月和別人不一樣,她比任何人都要堅強,她已經接受了我們。”
“所以呢?”
“所以……所以我們可以是朋友!”
“那麽告訴我。”玲的神態很淡,沒有了那種顰眉時的楚楚,帶著一種詭異:“你們陰陽兩隔的時候怎麽做朋友?”
啪!腦中的那跟弦突然斷了。洛特和瞳不約而同的怔起,玲提到的,是他們最忌諱的事情。
洛特忍不住開口,想要平複自己的心情:“我們已經通過了第一次的考試,馬上就可以接受上神考試,隻要成為了上神……”
“上神?”她冷笑:“怎麽會有這種東西發生?”他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突然覺得有些冷,玲拉緊了外套。經曆了太多事情後,現在的她隻是漠然的看著他們跳進旋渦,自己卻異常清醒。她在等,等他們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