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那到底怎麽了?光歧反複的思考著。希那……該死的!你真的不打算回來了?!
碰!才到校門口的轉彎,光歧撞到了一個老人。
光歧趕快把老人扶起來,當他看到老人臉的時候卻呆住——
“你是——”希那的奶奶?
“你是光歧麽?”老人微顫的伸出了手……
光歧在大街上狂笨,不好了,希那一定出事了。
碰地,撞開學生會的大門,“不好了,希那他……”光歧卻被撲麵而來的氣息震住。這是什麽味道?
打開門的刹那,一股腐壞枯朽的味道迎了上來,學生會似乎被籠罩在一團的黑色中。
“你們……怎麽了?”光歧看著大家,不明白怎麽才剛剛分離半個小時的時間,大家的臉色居然如此之壞,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麽?
“幸好你回來了。”瞳搖晃的站了起來,虛弱的嘴角,若無其事的微笑著。
“瞳。”光歧鎖緊眉頭。瞳在他的心中是永遠鮮亮的怪胎,無論任何時候看瞳都是一副完美的天姿還有搭配完好的氣質,可是現在,率真黃色的瞳居然像一朵強忍不凋零的花朵一樣,漸枯中盡現絕望。
“嗬嗬。”瞳笑笑,無論多狼狽,他還是保持著他的風姿爽朗:“我沒事。對了,這兩天多你去哪兒了。”
光歧過去扶起洛特,麵對攙扶著星月的瞳真是越看越奇怪,總覺得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對,“到底發生什麽事。”他問洛特。
“不知道。我們被鎖在這裏了。”門窗都如虛幻般的,他可以看到,那虛無的界限籠罩在四周,整間學生會竟然分不清什麽事真實的。隻是,兩天來這一切的虛幻居然因為光歧的闖入被打破。
“那也不至於搞成這樣吧,才半個小時而已啊。”從希那奶奶那裏聽到消息以後,他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跑了回來。
“半個小時?你在說什麽?”
問題終於被發現了。
在光歧來說,僅僅是簡單的半個小時,可是處於學生會的洛特、星月、瞳卻經曆了整整的兩天。事情真的發生了,隻是,是因為那個嗎?光歧握緊了拳頭,拳掌中一道藍色的發光物一閃即逝。
***
“我回來了。”星月打開家門,換掉鞋。經曆了這些玄之又玄的事情後,她才真正體會到家的重要,現在她的感覺,連能回到家都覺得感動。
“星月回來了。”媽媽笑著,擺放著碗筷。
星硯不知道從哪裏突然探出來:“你還真準時。哎!真好,不用勞動就有飯吃,以後我也要用這種方式……哎喲——”星硯縮縮脖子,按住頭上剛被打的地方,不服氣的說:“什麽嘛,星月什麽不做就可以,我天天進廚房居然還打我。”
媽媽遺憾的衝星硯搖指頭:“讓女生進廚房是一種罪惡的哦,是男生就多做點……”
家裏……還是這麽的有生活氣氛,星月微笑的看著一家團員的氣氛。多久了?很久了吧!她沒有感受到這些很久了。學生會占據了她太多的時間,更何況她還在打工,整整一個學期,她回家吃飯的次數屈指可數,也許真應該辭掉工作來陪陪家人。
星月兩手按在胸前,突然覺得心在異樣的跳動,似乎是在響應她的決定。總有一種感覺……感覺……似乎她能回家見到家人的機會已經不多了……
“好,開飯了。”媽媽宣布,大家入座。
“星月,你忘記東西了。”星月回頭,星硯扯扯自己的嘴角:“笑啊!”不笑會讓大家擔心的。
星月卻仿佛沒看到星硯的搞笑動作,一臉沉重的對星硯說:“我有事,想求你。”
求?他們之間何曾用過這個字眼!星硯心中一冷,卻依然維持著淡笑的:“吃完飯再說吧,你好不容易才回來吃飯的。”
吃完飯,星月跟星硯回到星硯的房間。
“怎麽了?這次又是雪羅的事情?”星硯問道,聲音稍稍有些諷刺。
“不,是希那的。”星月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感覺,感覺和星硯的溝通這麽困難。可以體會到,星硯厭惡的心情,在他的眼睛下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要求如此過分:“希那失蹤了,能不……”
“能。”
很意外的,星硯居然一口答應下來,但他繼續說:“交換條件。”
“是什麽?”
“你,星月,退出學生會,從此以後都不許跟他們在一起。”他要不失一切的找到原本的星月。
“你真的可以救出希那?”
星硯的眼睛反射出另外一種光彩,華麗的,是自信的光彩:“可以,隻要你答應我的條件。”他很清楚的知道著……這一切事情的因果。
“如果我不答應呢?”對希那,對學生會所有的成員,她還都是放心不下的。
星硯笑了,坦然而明白的說:“希那會死。”
她太清楚星硯這種說到做到的執拗個性,沒有選擇了不是嗎?星月的心中一陣激**……
腳下的路,似乎漸漸偏出正軌。
***
是夜,漆黑籠罩。
“你到底要關我到什麽時候。”希那的聲音還是那麽的難聽,枯燥的如同鴨子在叫。
對麵的人不答,似乎沒有聽見似的背對著希那的身軀專注著什麽。
“雪羅!不要讓我抓到你。”希那惡狠的瞪視著雪羅。
那人回過身,向希那走過來蹲在希那被捆綁的身前,刺破希那的皮膚並用試管接住流出的血液。
麵對沉默的雪羅,希那越來越失去理智:“你到底什麽企圖?”血液在試管中漸漸凝固成藍色的,而且顏色越深。
“你到底是不是雪羅?為什麽要做出這種事情來。你把光歧他們怎樣——”話沒說完,希那竟然倒下。最後的音調在空寂的房間中盤旋出一種尖利。
見希那倒下,雪羅反而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為什麽。”很顯然,他並不是對著希那問的。
充滿生機的聲音從窗口傳來:“因為他太吵了。”星硯從窗口攀著窗簾跳下來,衝著雪羅猛笑。
雪羅的表情居然溫和起來,如冰山融出雪花的模樣:“你來找我?”
“不,我來找他。”星硯指指那個剛剛被他弄昏過去的家夥。
“難道你不好奇我為什麽會在這裏麽?”當日裏在天堂相見,可是今天卻在人間而且是在這樣的地方。
星硯一身沒骨頭似的懶散的抓靠著窗簾:“沒什麽,我早就知道會這樣了。”雪羅已經不是曾經的雪羅,因為那個被以生命作為詛咒的烙印已經開始發揮了作用。
“把他給我好不好?”星硯指著昏去的希那。
“憑什麽?”現在的他,不會那麽大方。
沒想到雪羅會問出這種問題的星硯搔搔頭:“反正你就快死了嘛,還不如在死前做點好事,把他給我。”這樣就省得他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