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我的孩子
沈敏欣勾起唇角,滿意的看了看手裏的照片,看著眼前不遠處的沈歸寧有些體力不支的站在霍爵西的麵前強撐著。
沈敏欣算了算時間,差不多該發揮那藥效了。
沈歸寧使勁的想要推開霍爵西,腦子裏麵感覺昏昏沉沉的便沒有了意識。身子一下子軟在了霍爵西的懷裏麵,霍爵西看著突然暈過去的沈歸寧,有些慌了起來:“沈歸寧,沈歸寧,你醒醒”。
霍爵西正想將沈歸寧打橫抱在懷裏,他卻感覺到一陣的天旋地轉。
懷裏抱著沈歸寧一起倒在了地上。
從拐角裏麵出來的沈敏欣,嘴角勾唇,上揚一個滿意的微笑,右手招了招,便有人上前將沈歸寧跟霍爵西從地上抬了起來。
沈敏欣將手裏的照片給了陳雅靜,陳雅靜非常滿意這張照片的效果:“沈歸寧,遊戲開始!”便將照片給了沈敏欣。
沈敏欣當然懂陳雅靜的意思,便向上次一樣將照片給匿名寄了出去,而且沈敏欣也沒忘給文芯寄了一份,多拉一個朋友,是沈敏欣現在最主要的。
溫筠拖著疲憊的身體。趕著最後一般飛機到了法國,陳雅靜已經在機場等著溫筠,她就是要告訴溫筠,沈歸寧現在正在那裏。
溫筠下了飛機。身上的陰鶩還在,陳雅靜對溫筠的反應很是滿意,他應該是看到了那些照片。陳雅靜匆匆的跑了上去,走到溫筠的身邊,因為小跑的緣故,從機場到機場出口有著一段的距離。
陳雅靜不停的喘著氣,小臉有些泛紅起來。
站在溫筠的麵前,陳雅靜故作焦急的說著:“筠,都是我不好,歸寧跟霍爵西走了,都是我沒有看好她,筠,對不起”。
陳雅靜說的是‘沈歸寧跟霍爵西走了’而不是被‘霍爵西帶走了’陳雅靜是故意怎麽說的。
果然話一說完,溫筠的臉上多幾分戾氣。溫筠將雙手捏的咯吱咯吱響,因為沒有休息的緣故。聲音中有些沙啞:“她們現在在那裏!”溫筠一把抓住陳雅靜的手腕,力氣大的陳雅靜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他捏碎了。
扯雅靜試著用手去掰溫筠的手:“筠,我疼”。
溫筠像是沒有聽見陳雅靜的話一樣,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一雙黑眸鋒利的直射著陳雅靜的臉上,好像她要是說一句假話,他就會把她在這裏給捏死。
陳雅靜的臉上有些痛苦,不過忍著手裏的痛,說話有些吃力:“筠,你放開我,我不知道她跟霍爵西在哪裏,我已經派阿生去找了”。
溫筠一把甩開陳雅靜的手,陳雅靜差點因為重心不穩被溫筠給甩到地上。
阿生已經趕了過來。低著頭站在溫筠的麵前,不敢開口說話。
“人找到了沒有”
“找到了”阿生依然低著頭,不敢看溫筠那雙要殺人一樣的眼睛。
溫筠盡快的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在哪裏”
當阿生帶著溫筠出現某個酒店的時候,溫筠已經氣的想要將酒店給砸了,陳雅靜一直都在身後,臉上是擔憂的表情,阿生看著陳雅靜的表情,有些懷疑了起來,他明明是一直看著沈歸寧了,但是去被陳雅靜以病情發作的理由,去將康醫生找了過來。
在陳雅靜的臉上都透著擔心的表情,阿生思緒開始有些亂了起來,他不知道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裏麵發生了什麽,隻知道等他回過頭的時候,沈歸寧已經被霍爵西帶走了。
而且是在文芯的生日宴會,眾目睽睽之下被帶走的,阿生就算想在溫筠麵前解釋一下,都不知道該怎麽將。
經理拿著鑰匙,挺著腰走在前麵,在一間房間門口停了下來。
用流利的中文說著:“她們就在裏麵”。
溫筠幾乎是一腳將門給踢開的,沈歸寧跟霍爵西躺在**的畫麵,那溫筠一下子上前將壓著沈歸寧身上的霍爵西一腳踹到了地上。
霍爵西被這一腳給踹醒,冷靜下來的霍爵西打量在整個房間裏麵的人,身上幾乎沒有穿任何衣服,隻剩一條短褲在外麵,沈歸寧的裙子已經被撩到了腰上,溫筠大手一抱便將沈歸寧用被子遮了起來。
這個時候,沈歸寧睜開眼睛,是溫筠那雙想要將她吃進肚子裏麵的眼神,沈歸寧側頭看著整個房間裏麵的人,以及躺在地上沒有穿衣服的霍爵西,還沒來的及細想,便被溫筠一手掐住了脖子。
“沈歸寧,你竟敢背叛我!”溫筠紅了眼睛,大手還掐在沈歸寧的脖子上麵,沈歸寧說不出話來,眼淚已經逼到了眼角,她看見溫筠失控的表情,呼吸變的越來越困難。
若不是阿生低吼一聲,大概沈歸寧就要被溫筠給親手掐死。
溫筠鬆開了大手,眼裏麵依然是剛剛沈歸寧跟霍爵西躺在一起的畫麵。
沈歸寧重新獲的了呼吸,撲向溫筠的身旁,手裏抓著溫筠的衣服:“溫筠,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跟你解釋”。
沈歸寧看著地上的霍爵西,用眼神示意著,可是霍爵西此刻隻覺得自己身體軟綿綿,一點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溫筠看著沈歸寧注視霍爵西的眼神,心裏麵無名的憤怒起來,用手捏住沈歸寧的下巴,沈歸寧被迫的仰起頭來,眼淚滴到了溫筠的手上,溫筠隻感覺到手上有一點灼傷,不知道是不是沈歸寧的眼淚太有殺傷力了,還是怎樣,溫筠鬆開了沈歸寧的下巴。
那被溫筠捏紅了的印子,出現在沈歸寧白嫩的皮膚上麵。
“溫筠,你信不信我”沈歸寧看著溫筠的眼睛,還是那樣的直射人心裏麵,可是平日那雙對著她深情溫柔如風的溫筠,此刻卻是用一種冷漠的眼神看著她。
注意到溫筠身後的陳雅靜,陳雅靜對著沈歸寧笑了一笑,便又恢複了一臉擔憂的表情。
溫筠輕輕的啟唇:“沈歸寧,你在乎過我的感受了嗎?”
溫筠隻要一想到沈歸寧躺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身下,他就受不了,他不允許任何人敢玷汙他的女人,否則他就親自除掉他。
溫筠走到霍爵西的身邊,一腳狠狠的踹在霍爵西的身上,沈歸寧從**急急的掉了下來,滾落到溫筠的腳邊,用手按住溫筠的腳:“溫筠,你為什麽不相信我”。
沈歸寧感覺到小腹一陣刺痛,溫筠想都沒想的一腳踢到了沈歸寧的肚子上麵,沈歸寧捂著肚子,那疼痛的感覺讓她整張小臉都皺在了一起。
溫筠沒有發現沈歸寧的不對勁,倒是陳雅靜第一個看到沈歸寧那裙子的裙擺已經沾滿了血。
“筠,歸寧她......”陳雅靜驚呼了一聲,而霍爵西卻是從喉嚨裏麵發出的聲音:“溫筠,你這個殺人凶手,沈歸寧她懷孕了”。
溫筠聽到這裏,整個都呆住了,眼前是沈歸寧捂著肚子,獻血順著她的大腿一直流了下來,耳邊是霍爵西回響的聲音:溫筠,你這個殺人凶手......
溫筠從地上將沈歸寧抱在懷裏,瘋了一般的開著往醫院走去。
沈歸寧躺在溫筠的懷裏,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手裏拉著溫筠的袖子,不停的說著:“溫筠,我求求你,救救我們的孩子”。
溫筠從沈歸寧的口中聽到,是他的孩子嗎?真的是他的孩子,他親手殺了他們的孩子,他隻想揍霍爵西而已,他沒有想傷害到沈歸寧的。溫筠感覺整顆心都被刺穿了。
沈歸寧躺在手術**,嘴裏一直不停的說著:“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等沈歸寧從搶救室出來的時候,安靜的躺在**,醫生已經告知溫筠,孩子沒有保住,而大人因為失血過多,需要多靜養。
溫筠手裏握著沈歸寧的手,不停的在自己的臉上磨砂著,他現在感覺到了一陣的害怕,沈歸寧慢慢的睜開眼睛,腦子裏麵是她剛剛做的夢,她夢見寶寶在對她笑,可是當她伸手去抱孩子的時候,寶寶從她眼前消失了,她哭著叫著寶寶,可是她就是看不到寶寶了。
沈歸寧睜開眼睛看著溫筠,溫筠一雙黑眸定格在她身上,沈歸寧的聲音有些期望,從他手裏麵將手抽了回來,對著溫筠輕輕的問道:“溫筠,我的寶寶呢,它還在我肚子裏麵對不對”。
沈歸寧的手一直在平坦的小腹上麵來回的撫摸著,這個寶寶在沒有溫筠的日子裏麵陪伴了她一個月,否則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撐過來。
“沈歸寧,孩子沒有了”溫筠的聲音中透出一絲的冷漠。沈歸寧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溫筠,他怎麽說出那麽殘忍的話。
“溫筠,你給我出去”,沈歸寧指著門口,衝著溫筠喊著。
寶寶沒了,寶寶就怎麽沒了,沈歸寧現在好恨自己,為什麽自己不小心,寶寶在她的肚子裏麵就怎麽消失不見了。
溫筠聽著沈歸寧的話,沒有留下來,而是走出了病房,剛剛陳雅靜跟她說,在他沒有法國的這段日子,霍爵西一直都陪著沈歸寧,而剛剛文家生日宴會上麵,所有的人都看得了霍爵西拒絕了於文家的訂婚,將沈歸寧帶走。
所以陳雅靜發出質疑:筠,你說沈歸寧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阿生看著溫筠有些痛苦的一拳一拳的打在鏡子上麵,以前在他眼裏的溫筠從來都是冷血的一個人,不會為任何的事情動搖到他的心,直從遇到沈歸寧以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溫筠的手上一直流著鮮血,他卻能夠想象沈歸寧的大腿上麵流出血的時候,是怎麽樣的難受。
溫筠將阿生的包紮給重新拆開,他需要疼痛的感覺來刺激到他的神經。
“準備回國”
溫筠走到病房,看著躺在**沒有一點生氣的沈歸寧,他本來是想早點將沈歸寧接回來的,可是等到他趕到她身邊的時候,她卻躺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身下,他怎麽能不生氣。
陳雅靜沒有跟著溫筠的那班飛機飛回去,而是推遲了兩天才回了國。
世傑急急去看了陳雅靜,陳雅靜不聽勸的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治療機會,可是陳雅靜卻不以為然說著:“放心,筠不會舍得我死的”
說罷陳雅靜便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麵,不想再跟世傑有過多的交談下去。
沈歸寧從醒來之後就一直一個人待在之前溫筠安排她拐角的那個房間裏麵,沈歸寧從早到晚都抱著身子,做在陽台窗上麵,看著外麵的景色。
溫筠從公司裏麵回到家,看到沈歸寧一點生氣都沒有的做在哪裏,心也跟著疼了起來,可是更多的還是憤怒。
溫筠大步走到沈歸寧的麵前,沈歸寧連頭也不抬的靠著牆壁,看著窗外。溫筠大手一拉就將沈歸寧給提了起來,搖晃著她的肩膀。
“沈歸寧,你最好清楚你自己做了什麽”溫筠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說出這些話來。
沈歸寧看著溫筠,眼神慢慢的聚焦起來:“溫筠,你不相信我,就不要再來我問我,還有,你與其問我和霍爵西發生了什麽,你不如問問你自己的心,你愛的是陳雅靜,還是把我當玩物一般,隻是為了給陳雅靜延續生命,啊!”。
這是沈歸寧回來怎麽多天,第一次對著溫筠說的第一句話,溫筠捏著沈歸寧的手臂,力道到的讓沈歸寧有些吃痛,可是手上的痛再也比不上失去孩子的痛苦。
是溫筠,是他殺死了他們的孩子。
溫筠,你怎麽可以怎麽殘忍。
“沈歸寧,你說的沒錯,你的利用價值就是為了陳雅靜活著的存在,所以你最好還是乖一點”,溫筠大手一甩,將沈歸寧甩到了**,沈歸寧的反駁,讓溫筠很不爽的,但是他不知道沈歸寧為什麽怎麽說。
沈歸寧被溫筠欺壓到**,看著身上的這個男人,在法國的時候,她每天都盼著溫筠能夠來接她回來,可是她等到那一天的時候,他去那麽的殘忍。
沈歸寧從脖子裏麵將戒指從脖子上麵狠狠的取了下來,不顧那鏈子劃傷了她白皙幼嫩的脖子,勒出一道血痕,將手上的戒指一並放在手掌心裏麵。
笑著看著溫筠:“溫筠,你不要將送給另外一個女人的東西再拿來送我,我沈歸寧不是你圈養的小貓小狗,如果你想要我的心,你現在就動手拿去”。沈歸寧指了指左心房的位置,溫筠發狠的捏著那戒指,脖子上麵的戒指是他專門請國際設計師製作的,世界上僅有一枚這個,而且這枚戒指上麵刻有‘溫筠歸寧’四個字。
現在卻被沈歸寧說的如此不直,溫筠將手裏的兩枚戒指扔出了窗外,跨坐在沈歸寧的身上:“沈歸寧,你想死,你先問問我要不要你死!”
溫筠用力的將沈歸寧身上的白色棉裙撕拉開來,露出沈歸寧那嬌弱的身體。
溫筠一口咬在上麵,沈歸寧有些‘嘶’的深吸一口氣,在沒有任何前戲的情況下,溫筠直接挺身而入,沈歸寧疼的雙手抓緊了床單。
溫筠看著沈歸寧慘痛的小臉上麵,卻不吭一聲,從沈歸寧的身體裏麵退了出來,轉身出了房間。
躺在**的沈歸寧,伸手將身旁的被子緊緊的蓋在自己的身上,那屈辱的感覺一下子從心底裏麵湧了上來,溫筠的殘忍霸道讓沈歸寧現在隻想遠遠的逃離這個地方。
陳雅靜還是待在莊園裏麵,聽說溫筠現在跟沈歸寧已經產生了隔閡,而且溫筠向來是個不允許別人背叛他的人,所以陳雅靜早就料到會這樣,心情有些大好起來。
林巧一直陪著陳雅靜在莊園住下,而沈敏欣也被林巧給帶回了國,安排在莊園裏麵住下,而沈敏欣卻心心想念著陳楠正。
沈敏欣照著鏡子,臉上的皮膚比以前的還要好了許多,她在離開法國之前去了卡羅林哪裏拿了許多塗抹在臉上的外傷藥,延緩上次的疼痛的感覺。
陳楠正的公司再s市已經有些焦頭爛額,早就被溫筠打壓的不成樣子,卻沒有一家公司敢收買陳家的公司,於是公司每每快要破產的時候,銀行的貸款都會在最後一天,讓公司的資金流動起來。
沈敏欣今天穿了陳楠正以前最喜歡她穿的裙子,便去了陳楠正的公司裏麵,當沈敏欣換了一張臉,衣著亮麗的走在公司裏麵,沒有人會將她聯係到以前那個醜陋之極的她。
沈敏欣輕車熟路的來到陳楠正的公司,陳楠正的手裏正點著一根煙,煙霧從嘴裏麵吐了出來,繚亂了沈敏欣的眼。沈敏欣推開厚重的玻璃門走了進去,直接坐到陳楠正的大腿上麵。
陳楠正將手裏的煙灰談了一下,看著自己懷裏的女人,看起來似有些眼熟,特別是那雙眼睛,裏麵透露的深情跟以前沈敏欣看他的時候一模一樣。
沈敏欣的雙手掛在陳楠正的脖子上麵,陳楠正的大手托著她的臀,湊到她的耳邊,嘴裏的煙霧熏了沈敏欣一臉:“你是誰!”
沈敏欣輕笑一聲,依偎在陳楠正的懷抱裏麵:“我是你的女人”,沈敏欣換了個姿勢,跨坐在陳楠正的身上,若不是那張臉不一樣,陳楠正一定會認為是沈敏欣回來了。
陳楠正現在還能想起來,沈敏欣當時的臉上那道疤痕,那麽的猙獰,一點也沒有了沈敏欣平時嬌媚的樣子,所以在沈敏欣失去最後的價值,陳楠正便放手不管,任由沈敏欣自生自滅。
沈敏欣的紅唇親在陳楠正的臉上,陳楠正才從自己的思緒裏麵回過神來。
陳楠正扳著沈敏欣的身子,因為剛剛沈敏欣的撩撥,陳楠正隻覺得自己渾身燥熱難忍:“小妖精”,陳楠正一把將沈敏欣壓倒了身下,狹小的真皮椅子上麵,陳楠正扳著沈敏欣的腿,便動了起來。
沈敏欣滿意的看著身上的男人帶給她的歡愉。
一番運動結束之後,陳楠正進了辦公室裏麵的休息室將身體衝了一下,好久沒有女人可以讓他怎麽舒服,以前有著沈敏欣,可是自從沈敏欣變成那副鬼樣子,陳楠正真的一點都不想碰她。
現在平白多了一個女人出現在他身邊,無論她是要錢還是要勸,陳楠正現在都一一給不了。
陳楠正將身體洗完之後,出來的時候便沒有看到沈敏欣,桌子上麵隻留了一張沈敏欣的字條。
“想我了,就打我電話xxxxxxxxxxxx”陳楠正的嘴角勾了勾唇,甚至是在回味剛才這個女人帶給他的快樂。
沈敏欣走出陳楠正公司的時候,知道陳楠正現在過的並不好,也就放心了,她跟陳楠正之間的糾葛才剛剛開始,陳楠正的無情,冷血,她可是一樣都沒有忘記。
就算是以後下地獄,她也要拉著陳楠正陪著她一起下地獄。
北笙最近一直待在家裏,就算趙子初怎麽來煩她,她就是不肯去見他。
北笙待在房間裏麵,她之前給沈歸寧發了很多條短信,可是都沒有收到回信,她想告訴沈歸寧,她已經做好決定,不想待在這個傷心的地方了。
北笙收拾了一下,打算出門去沈歸寧哪裏。
剛從房間裏麵出來,就碰上趙子初一臉無賴的守在她門口,現在趙子初是得到過北笙媽媽的同意,可以隨意進出北家。
可是自從那天趙子初無意闖進北笙的房間,將北笙看了個精光的時候,北笙就再也沒有好臉好氣的對待趙子初。
趙子初笑著走到北笙的麵前,臉上依舊是往日裏嬉笑的模樣,聲音還是那麽低沉:“北笙,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再怎麽說,我也是幫過你大忙的人”。
北笙白了一眼趙子初,走在前麵:“對啊!你幫我了不止一個大忙”說道後麵,北笙的聲音有些小了起來,趙子初將嘴巴閉了起來,知道自己剛剛又說錯了話,便也不再說話,一直跟在北笙的後麵。
北笙停下腳步,回頭看著趙子初,那認真的模樣緊張的看著她,北笙突然有些笑出了聲來:“趙子初,你不要再跟著我了”。
“北笙,你終於舍得開口跟我說話啦,我還以為你真不打算理我了,還得人家好幾天吃不好,睡不好,這小心髒也一直一直的跳個不停,真是害怕它會突然不跳了,那時候,北笙我告訴你哦,你是要坐牢的!”趙子初跟個小女孩一樣,嘟著嘴巴,將那好看的唇形翹了起來。
“趙子初,你不要臉的功力可是越來越好了!”北笙免不了再次給趙子初一個白眼,有時候她真的想不明白,趙子初的腦袋裏麵裝的到底是什麽,一定是豆腐渣!
北笙看著趙子初:“趙子初,開車送我”。
趙子初聽到北笙的命令,笑的跟多話似的,恨不得在北笙麵前彎著腰說上一句:喳。皇後娘娘!
北笙看著趙子初的背影,眼底裏麵有些落寞起來,以前都是她追著宋塵曦的後麵跑,現在換了趙子初追在她的後麵一直跑。
趙子初很快的就車開刀了北笙的身邊,北笙拉開車門,抱了一個地址,趙子初,‘嗖’的一下,就往前開著,要不是北笙覺得趙子初這個人靠譜,無論說什麽她也不會上他的車的。
“趙子初,你開怎麽快,是想拉著我一起報道嗎!”北笙做在副駕駛,對著趙子初的耳朵就是一頓獅子吼。
趙子初是故意開怎麽快的,他以為北笙會跟其他小女生一樣,害怕的鑽到他懷裏,尋找安全感,可是北笙完全就是氣勢上麵壓倒了趙子初,趙子初隻好將車速放了下來。
等到車子停到沈歸寧住的地方的時候,趙子初一眼就看出來,這裏是有前人家住的地方,北笙有些抽了下嘴角,對於趙子初這種沒見過世麵,真心不想多說什麽。
趙子初跟在北笙的身後,想要跟上北笙的腳步,剛走到大門口,趙子初就被保安給攔了下來,看著北笙大搖大擺的就進去了,北笙轉個頭對著趙子初說著:“謝謝啦,你回去吧!”。
趙子初看著北笙的笑容有些發怔,自己一個人又回到了車裏麵,這裏有些偏,但是這塊地段卻是屬於黃金的地段,就光這裏的房子就貴的讓人咂舌。
北笙被陳姨帶到沈歸寧的房間,僅僅才是一個月沒有看到沈歸寧,發現沈歸寧又消瘦了很多。
沈歸寧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一直靠在落地窗,北笙走進,看著沈歸寧一點生氣都沒的小臉,和那雙眼睛沒有任何焦距的眼神,北笙心疼的將沈歸寧抱住。
沈歸寧的眼淚的滴落到北笙的手臂上麵,聲音小的像是沒有發出聲音一樣,可北笙還是清楚的聽見她說了什麽。
“小笙,我的孩子沒有了,它之前還好好的在我肚子裏麵的,可是它就怎麽不見了,小笙,我沒有孩子了!”
北笙更是心疼的沈歸寧起來,她沒有想到,沈歸寧這段時間有過孩子,可是現在孩子卻沒有了,她能夠清楚的感受到沈歸寧身上的那股痛。
“小寧,你看著我,孩子還會有的,所以你能再怎麽消沉下去了知道嗎?”
“可是他不要我了”
北笙知道沈歸寧話裏的他指的是溫筠,那句‘他不要我了’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失去了自己最愛的東西,那種滋味讓北笙的心裏麵也不好受。
北笙扶著沈歸寧來到軟榻上麵,沈歸寧就怎麽安靜的任由北笙扶著,她每天晚上睡覺得時候,都會夢到她的孩子,對著她笑,可是她要伸手抱她的時候,那個孩子就在夢裏麵化做了一潭血,那樣的鮮紅,那樣的刺眼。
沈歸寧這幾天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吃過飯了,溫筠這幾天一直都在公司也沒有回來過。
陳姨將在做好的粥放到北笙的手裏,北笙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到沈歸寧的嘴裏麵,沈歸寧隻是木然的張著嘴唇,直接就吞到喉嚨裏麵,北笙將粥放到一邊,用手拍著沈歸寧有些嗆到的背上麵。
“小寧,這次我來是想跟你說,我打算出國了”沈歸寧聽到出國兩個字,眼神聚焦在北笙的身上,就是因為在法國,她失去了孩子,還失去溫筠的信任。
沈歸寧握著北笙的手,哀求著:“小笙,你不要走,你不要出國,不要走”沈歸寧害怕,等北笙回來的時候,她就不在了。
北笙垂著眼簾,眼底裏麵溢出一抹悲傷:“小寧,塵曦跟孫媛媛訂婚了你知道嗎?孫媛媛還懷了他的孩子,所以我不打算去跟孫媛媛爭,我不想然塵曦因為我變成一個不負責的男人,所以我打算去國外散散心,畢竟s市這個地方有著我太多的舍不得,太多的眷戀,還有你!”
沈歸寧聽著北笙怎麽說,知道北笙是打定了主要走了,塵曦跟孫媛媛訂婚是沈歸寧怎麽也想不到了,塵曦不像是那種會亂來的人,可是沈歸寧現在的思緒很糟糕,她沒有辦法去想塵曦那團亂成麻的事情。
“所以,你什麽時候走”
“大概就這兩天吧,小寧你不要來送我,我怕在機場的時候看到你難過的表情我就不舍得走了”
北笙將沈歸寧緊緊的抱住,沒有人知道沈歸寧在北笙的心裏有多麽重要的位置。
“小寧,就算他不要你了,你不要忘了,你的媽媽需要你,所以你打起精神來,保護你想保護的人”
“可是我拚了命的想要保護我的孩子,可是它還是沒了,它就從我的肚子裏麵不見了,我明明之前還能感受到小生命的存在的”
孩子是沈歸寧在法國對溫筠唯一的一個紀念,所以她格外的珍惜這個孩子的到來,她說過會為溫筠一個驚喜的,可是這個驚喜去卻被溫筠親手給扼殺掉了。
北笙走了之後,沈歸寧一個人靜靜的躺在軟榻上麵,就像北笙剛剛沒有來過一樣。
等北笙出來之後,趙子初的車還是停在剛剛那個地方,趙子初的腳邊多了許多的煙頭,看來是剛剛等北笙的時候抽的,北笙走到趙子初的旁邊。
“你怎麽還沒有走啊!”北笙看著趙子初一臉的笑容。
“你不走我就不走,不然北伯母以後肯定就不喜歡我了!”趙子初還是一臉的不正經,半開著玩笑。
好像北笙沒有見過趙子初不開心的時候,北笙打開車門,故作輕鬆的說著:“還不開車”。
趙子初將手裏的煙蒂扔到地上,便開了車門,手裏握著方向盤,看著北笙,轉頭說著:“我們去哪吃飯”
“你選吧”
“好勒”
趙子初將車開到了s市最新一家剛開的餐廳裏麵,趙子初帶著北笙走到靠窗的位置旁邊坐下,趙子初很貼心將椅子拉開,北笙突然有些適應不了趙子初的紳士。
打趣的說著:“趙子初,原來你還這樣紳士的一麵”。
趙子初第一次被北笙誇,有些臉紅起來,平時都是北笙一個勁的損著他,或者跟他唱著反調,現在他反而有些不習慣了。
北笙將菜單遞到趙子初的手裏麵,微笑的看著他:“我不知道該點什麽”。
“好”,趙子初從北笙的手裏麵接到菜單,認真的模樣讓北笙覺得趙子初其實長的也蠻好看的,趙子初將菜點完之後,北笙才發現,都是平時自己喜歡吃的這個菜。
狐疑的目光掃視在趙子初的臉上,趙子初可不理會北笙的疑惑,將服務員很快盛上來的菜,幫著北笙夾到她的碗裏麵。
北笙忽然覺得,趙子初這個雖然有時候不著調,卻能給人一種莫名的信任感,不同於宋塵曦的溫柔。
就像書裏麵寫的一樣,女孩一生中總會遇到兩個男孩,一個驚豔了時光,一個溫暖了歲月。
而宋塵曦溫暖了北笙的十幾年的歲月!討東台巴。
北笙低著頭,吃著碗裏的菜,壓根就沒有注意到趙子初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而趙子初自顧著給北笙夾著菜,一點也沒有動自己麵前的東西,北笙抬起頭,看到趙子初專注的目光,一下子躲閃不及。
北笙有些不自然的說著:“你怎麽不吃啊!”。
趙子初點著頭,將麵前那辣椒油淋滿的魚頭吃了起來,放到嘴裏麵吃了,北笙喜歡吃辣,可是趙子初那裏都好,就是胃太嬌貴了,不能吃辣,所以當趙子初吃到辣的東西,他嬌貴的胃總能讓他在痛出冷汗來。
北笙看起趙子初也吃了起來,一點都沒有發現趙子初的眉有些擰在了一起。
而這邊,孫媛媛拉著宋塵曦來到這家新開的餐廳裏麵,而宋塵曦則一眼就看到北笙正對著對麵的趙子初微笑,趙子初正貼心為她夾著菜。
宋塵曦甩開孫媛媛的手走到北笙的旁邊。
北笙坐在位置上,看著突然出現的宋塵曦,心裏麵開始天翻地覆起來,從那次的訂婚宴上知道孫媛媛有了他的孩子之後,北笙已經不打算再去爭什麽了。
宋塵曦一把將北笙從座位上麵拉了起來:“小笙,你為什麽要怎麽對我!”
北笙有些不奇怪宋塵曦的話,當宋塵曦指著趙子初的時候,北笙有些明白過來。
趙子初一把將北笙從宋塵曦拉倒自己的身邊,可是宋塵曦的手還扣在北笙的手腕上麵,北笙的手腕處已經開始泛紅起來。
“宋塵曦,你給我放開她”
宋塵曦看著北笙,有些失望的眼神看著她,北笙反而覺得心裏麵一片的悲涼。
“宋塵曦你放開我,你的未婚妻此時正在你的身邊”北笙看著孫媛媛如女主人一般的站在宋塵曦的身邊,心裏就止不住的怨恨起來。
孫媛媛將宋塵曦捏著北笙的手,想要抽回來,宋塵曦卻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甩開了孫媛媛:“你放開我!”
孫媛媛卻因為宋塵曦的力道差點站不穩給摔在了地上,孫媛媛衝著宋塵曦喊著;“塵曦,你想殺死我們的孩子嗎?”
“我從來就沒想要這個孩子”宋塵曦看著站立不穩的孫媛媛,冷冷的說出這句話,孫媛媛顯然是沒有想到宋塵曦竟然如此的絕情,現在就連孩子都要挾不了他。
孫媛媛剛剛是收到別人的消息,說趙子初帶著北笙吃飯,所以她就故意將宋塵曦帶她過來,好讓宋塵曦對北笙死心,可是宋塵曦的反應卻出乎了她的意料。
孩子兩個字徹底刺激到了北笙的大腦,趙子初從宋塵曦的手裏將北笙拉倒自己的懷裏,而宋塵曦則冷冷的看著孫媛媛。
北笙已經被趙子初給摟著出了餐廳門口,宋塵曦看著北笙頭也不回的離開,心裏麵開始痛了起來,以前北笙是不會丟下宋塵曦一個人的。
宋塵曦隻是沒有想過,從他將北笙一個人丟下的時候,他就徹底的失去了她。
趙子初摟著北笙有些發顫的身子,趙子初沒有想過,北笙現在還會怎麽難過。
北笙從趙子初的懷裏離開,垂著眼,睫毛因為情緒不好,一顫一顫的,頭發垂到她的胸前,將她的小臉都遮了起來。
深吸一口鼻子,北笙看著趙子初:“趙子初,謝謝你,以後你不要來找我了”。
趙子初沒有想到北笙是這個反應,但是卻堅決的說著:“北笙,原來你怎麽膽小啊!”
“激將法現在對我沒用,而且我不會再留在這裏了,所以我們不要見麵了”
“你是因為宋塵曦,所以不想跟我見麵了是嗎?”趙子初像是問北笙,又像是問自己,這個答案很明顯,宋塵曦不希望北笙跟他在一起,而北笙不希望宋塵曦傷心。
北笙望著趙子初有些受傷的眼神,好半天才說一出句話來:“對不起”。
“北笙,對不起你的是宋塵曦,所以你不要為了他再讓自己傷心,不值得”當趙子初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就開車走了。
北笙站在家門口,她當然知道值不值得,可是這種事情又那裏是她能做到不傷心的,心難過了她就難過了。
翌日,清晨。
沈歸寧從房間裏麵下樓,溫筠今天沒有去公司,而是在家裏的客廳守在沈歸寧。
陳姨告訴溫筠沈歸寧已經很久沒有正常的吃飯了。
沈歸寧從樓上下來,隻穿了一件單薄的棉布紗裙,顯得那樣純潔無暇。
看著沈歸寧蒼白的小臉,心裏有些堵的慌,直到沈歸寧做到了餐桌上麵,溫筠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麽,還是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