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三章 湯和趕到
彭和尚又叫做彭祖,這個稱號可不是白來的,因為,這是白蓮教裏麵元老的標誌。
而彭和尚一生都在為反元做努力,所以,他到處傳播白蓮教,而受到他親傳的弟子,在傳播的過程中,都將自己的名字改了,畢竟原來按照數字起的名字不好聽。
而所有彭和尚的親傳弟子,在改名的過程中,都帶了一個普字。除了鄒普勝不是之外,其餘的,在天完國剛剛誕生了的時候,徐壽輝的六部內,丁普郎、楊普雄、項普略、況普天、歐普祥、陳普文、趙普勝,全部都是帶普的。
當然,彭和尚不可能全部傳授他們武功,彭和尚主要傳授他們的,是白蓮教的教義,他們都成了白蓮教的人,都有了強烈的反對蒙古韃子的決心。
而在彭和尚的所有弟子中,武功雖然不是陳風最高,但是陳風的潛力卻是最大的。
趙普勝這次,就是受到了師傅彭和尚的命令,前來見陳風。
如果陳守業的檢舉揭發再晚一些的話,正主可就真的抓到了,這次不僅僅有物證,還有人證。
隻可惜,陳守業和陳風鬥,隻能注定做一個失敗者。
陳風還很奇怪,趙普勝能夠混進來,這不稀罕,稀奇的是,趙普勝怎麽能夠把他的招牌的雙刀背進來。
當然,這個問題以後再問,先得問問,師傅派他來幹嗎,不會是因為自己今天的演出很精彩,前來給祝賀了吧?
“是的,師弟。”趙普勝說道:“現在,我們的軍隊,已經打敗了韃子的威順王寬撤不花,攻占了圻州和黃州,並決定在圻水建都,國號‘天完’,年號‘治平’,準備設置統軍元帥府、中書省、樞密院以及中央六部等軍政機構,師傅非常希望你能夠到圻水去,畢竟,你在朝廷裏當過官,一些事情,你去做比較方便。”
邀請自己去做官?給這個天完國當大臣,可不是什麽好事。
如果陳守業要在此的話,一定會大喊冤枉,現在趙普勝說的話,和他看到的那封信幾乎一樣。
徐壽輝要稱帝了!
當然,陳風這是熟知曆史的結果,知道為了壓住大元,徐壽輝連國號,都要在大元的上麵加點東西,陳風隻是把曆史上的背寫下來而已,結果,和事實還很吻合。
陳風眉頭一皺,說道:“師兄,我們紅巾軍,現在才剛剛開始有了起色,這麽及早的稱皇帝,有好處嗎?”
槍打出頭鳥,現在,連小明王韓林兒還沒有登基呢,徐壽輝就迫不及待了,不是等著挨揍呢麽?
“師弟,你這話就有些不對了。”趙普勝說道:“名不正,則言不順,我們紅巾軍要打韃子,那就要展開自己的旗幟,有了這個政權,就更容易發動我們漢人起來鬥爭了。師弟,你這麽說,不會是貪戀現有的地位吧?”
說到這裏,趙普勝已經有些不滿了,來之前,師傅還對師弟充滿信心,現在,怎麽有些唯唯諾諾了?
“師兄,師命不可違。”陳風說道:“隻是,你也知道,我的妻子,剛剛離開人世不久,按照規矩,我得給她守完三年的靈。所以,現在如果就離開揚州的話,有些不合適啊。”
關於藍玉寒究竟是生是死的事,其他人並不知,常遇春審問那些兵匪的時候,審問的內容,並沒有讓毛貴知曉。而即使是毛貴知道了,也不會傳到彭和尚的耳朵裏,他們雖然都是紅巾軍,並不是一個派係。
聽到陳風說要守靈三年,那得等到什麽時候?恐怕韃子都已經被趕走了。
“師弟,凡事都該有個變通,現在這種時候,打韃子,給弟媳報仇,不是更合適嗎?再說,你要是守靈,怎麽今天還搞這麽熱鬧個雜劇啊?”趙普勝說道。
聽到趙普勝這麽說,陳風說道:“殺害我妻子的,不是韃子,而是亂軍,也就是徐州的紅巾軍,師兄,如果我要給我的妻子報仇的話,是不是要去打徐州的紅巾軍?”
陳風這麽一問,倒讓趙普勝啞口無言了。
殺妻之仇,那是一定要報的,但是,如果現在要報,那就會傷了紅巾軍的元氣,所以,陳風也是有很大苦衷啊。
“分別一年,剛剛相逢,卻又臨了如此變故。”陳風說道:“我早已經心灰意懶,不願打理煙雨樓,但是,沈惠來到之後,讓我有了新的希望,將這個煙雨樓,打理得更好,才能夠對得起與我分離的妻子。”
陳風這麽說,合情合理,讓趙普勝挑不出什麽理來,趙普勝就知道,自己這次來,恐怕要無功而返了。
“師兄,反元大業,我是時刻掛在心上的,韃子占據了我們漢人的花花世界,我們一定是要將韃子趕出去的。隻是,現在我還沒有這個精力,分身無術,回去之後,請你向師傅說明此事。”陳風說道:“另外,我會出兩千兩的銀子,給師傅送去,就當是盡一點心意了。”
雖然起事之後,能夠以戰養戰,但是,起義之初,畢竟還是什麽都缺乏的,陳風的這兩千兩銀子,雖然不多,也不算少了。
“既然如此,師弟,那我就告辭了。”趙普勝說著,走到了房簷之處,手上突然金光一閃,一個東西,已經飛到簷角的一個小石獅子上,身體接著向下墜去。
飛爪!
以趙普勝的功力,恐怕還無法飛簷走壁,所以,他攜帶了這種東西,利用機括驅動,正好纏繞到房簷頂部,這樣,就能夠跟著繩索,上升下降。
還好現在的樓不是豆腐渣工程。
下去之後,趙普勝沒有走陸路,而是直接進入了水中。
陳風這才想起,趙普勝勇武,而且,趙普勝最大的優勢,就是在水上,他組織了巢湖水師,是一支水上勁旅。
這種人,水裏的本事自然很高,那麽,通過水門進出揚州城,背著雙刀還真沒事。
這次,又拒絕了師傅,要不是有這個理由,恐怕還真的得跟著師傅打天下去。
平心而論,陳風不是不願意去戰鬥,他知道曆史,蒙古人重新回到漠北去的曆史大勢,是不可避免的。而他現在這一切的準備,都是為了將來的戰爭,想要在新的朝代中獲得地位,那就得有從龍之功。但是,現在就參加進去,為時還早。
用不了多長時間,脫脫大破徐州,就是起義的一個低穀了。
而且,現在連朱重八還沒有參軍呢,自己著什麽急。
夜幕降臨,趙普勝也在水麵上消失,這個家夥,恐怕要比阮家三兄弟的水上本領還要高,現在和他有了交情,說不定,以後還能有大的用處。
因為陳風知道,這個人,後來一直忠於陳友諒,是陳友諒手下的一員悍將,也是讓朱元璋頭疼的一個對象,到時候,如果自己能夠說服他順應天意,歸順朱元璋,到時候可是又一件大功。
陳風一邊想著,一邊向房簷下走去,天下大勢,已經占據了他的全部腦海,突然,他卻感覺到腳下一空。
和剛才上來的方向相反,陳風是向另一個方向走去的,因為從這邊下去,比較方便。
剛才上來的時候,陳風幾乎運足了全部的內力,這是因為在麵對未知的危險,要是來的人是自己的敵人,他還將全力相搏。
而現在,已經沒事了,陳風可不願意再那樣下去了,看起來很牛逼,但是實際上,那是很耗費功力的,而且,要說一點危險也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陳風選擇了從另一邊,這裏走過去,能夠走到一扇窗戶上,從那裏,直接就進了樓內。
誰知到,才走到一半,卻突然腳下一空。
這一空,陳風護體的氣流頓時開始旋轉,隻是,他現在全身上下,沒有借力的地方,氣流再充沛,也無計可施。
這怎麽和自己在窯廠的時候,布置的那些陷阱有些類似?那麽,下麵會不會有竹釘之類的東西在等著自己?
看電視劇上,梁上君子在房頂上,揭開瓦片,就可以看到下麵臥房內的人,然後,施加各種手段,比如,將細線吊到對方的嘴上,然後滴下個毒藥什麽的。
那些都完全是導演的無知,純粹是吸引觀眾眼球的,如果房頂真的是那樣的話,一陣風吹來,房頂上瓦片一被風吹走,那就成敞篷的了。
橫著的是檁條,豎著的是椽子,這樣,就將房頂做得結結實實了,然後,在上麵再鋪上蘆葦做得席子,雖然古代不用釘子,但是,全部的榫卯結構,隻能是更加結實。
而在這蘆葦之上,有泥土,泥土之上,才是瓦片,非常嚴實,絕對不會一踩就掉下來的。
陳風的思維已經非常發達了,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偏偏還能將這件事進行如此的分析。
房頂一踩就掉下來,絕對是人為的,不過,又不像是來害自己的,因為,沒有人會知道,自己會上房頂來座談。
在下落的過程中,陳風沒有發出任何驚叫,那樣的話,隻會更丟人。當初喊救命被韓雪聽到,就已經很丟人了,這種事情,隻能發生一次。
“噗通!”陳風護體的氣流護住了接觸部位,雖然撞得生疼,卻沒什麽大礙,當然,也和下麵的東西是有關的,是軟綿綿的,應該是被子?陳風伸手一摸,就摸到了一個光溜溜的柔嫩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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