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四章 小嬋做妾
任誰初次到了這種地方,都不會有舒服的感覺,要是在炎熱的夏天,進入了這冰冷的冰窖之中,說不定,還會有種爽快的感覺,但是現在,唯一的感覺,就是冷。
“是嗎?”陳風說得很簡單:“來,幹上活兒,就不冷了,將這些蘋果,桃子,還有這幾串葡萄,都扛出去。”
陳風一邊說著,一邊隨意挑著水果,湊足了一筐,就交給了葉詩詩。
看到陳風一臉莊重的表情,葉詩詩不由得在心裏咒罵著,從小的時候,自己身份高貴,而到了中原,自己很快又打出了名號,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很高傲的,什麽時候,幹過這種力氣活兒?自己的一雙纖纖玉手,是彈琵琶用的,什麽時候,抬過這竹筐?自己想要吃水果,那也是有下人洗好了,裝到盤子裏,放到自己麵前的。
可是,這次下來,隻有葉詩詩和陳風兩人,別人都沒有進來,所以,陳風給她下命令幹活,似乎又是合情合理的。
葉詩詩皺了下眉頭,還是不情願地將自己的手,放到了筐上,使勁一抬,就感覺到自己的這雙手,每一個關節,每一塊相接觸的肌膚,都在作痛。
“王爺,詩詩抬不動。”葉詩詩說道,剛剛抬了下筐,感覺有千斤重一般。
“啪!”詩詩剛剛抬的時候,剛剛把屁股厥了起來,現在,就感覺到屁股火辣辣的一痛,陳風的巴掌,已經毫不客氣地拍在了上麵:“詩詩,這麽點東西,你都抬不動,那還怎麽伺候本王?”
陳風的話很不客氣,葉詩詩沒有辦法,她知道,自己要是抬不走的話,那屁股上,肯定還會再挨揍的,這個陳王爺,絕對是個大變態,打起人家的屁股來,毫不留情。
葉詩詩再一使勁,終於將這竹筐抬起來了,感覺自己的一雙手,都要變形了。
陳風沒有理她,打著燈籠,向前走去。
此時,葉詩詩的心裏,將陳風不知問候了多少遍,就算是臉上,都沒有一點好臉色。
這麽使喚人,把自己當作過王妃了嗎?
剛想到這裏,就聽到前麵的陳風說道:“馬皇後母儀天下,現在雖然成了皇後,但是,從來都沒有嬌慣過,依舊是身體力行。由皇後帶頭,百官的家人,也都經常幹活兒,本王不管你以前怎樣,既然當了王妃,也得做各種活計,否則,難保有心人會在皇上麵前,參本王一本。當大官,也是有很多忌諱的。你對本王一片癡情,本王都是清楚的,所以,也要訓練你成為一個好王妃,免得到時候,還得把你休了才能平怨。”
陳風這話,說得葉詩詩一陣惡寒,這般地讓自己幹活兒,還算是對自己好?這叫什麽理論?馬皇後本來就是個平民百姓,自己又是什麽?地位能一樣嗎?她愛幹活兒,就得讓全天下的女人都幹活,這是什麽思想!
王爺,詩詩求您,趕緊把詩詩給休了算了,讓詩詩重新回秦淮河畔去吧!葉詩詩在心中祈求著。
陳風是聽不到葉詩詩的呼喚的,走在前麵的陳風,還在想著一會兒該如何去做。
玻璃罐子,暫時還沒有時間燒製,所以現在,隻能暫時用一些瓷器來代替,這些瓷器,需要開口夠大,這樣才能夠將水果放進去,同時,也不能特別大,因為,需要再用木塞塞住,用蠟密封,如果開口太大,又不方便做密封工作。
陳風的腦子裏,在急速地思考著,什麽樣的瓷罐才正合適,而且,還需要的量很大,至少也得先做上一百罐吧?
“王爺,詩詩真的搬不上去了。”葉詩詩再也忍不住了。
王爺很輕鬆地就上了梯子,但是,剛剛在平地上就已經很吃力的葉詩詩,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將這竹筐搬到梯子上的。
看著王爺馬上就要離開了,要是再不出聲,等會兒,王爺忘記了,把自己關到了這裏,還不得凍成冰人?葉詩詩隻得開口求道。
陳風向後看了一眼,此時的葉詩詩,哪裏還有剛開始高貴的氣勢,兩手使勁提著竹筐,前麵的衣服,也給掛破了,心中暗笑。
“好,你在那裏等著,我叫小嬋來幫忙。”
“小嬋?叫小嬋有什麽用?小嬋又沒力氣,得多叫幾個家丁才行啊!葉詩詩在心裏鬱悶著,陳風已經走了出去。
混賬!葉詩詩在心裏不由得大罵道。
當葉詩詩和小嬋兩人,將那筐水果抬出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
在陳家後院的夥房裏,葉詩詩再次見到了陳王爺。
此時,陳王爺正在對著一堆瓶瓶罐罐發呆。
“王爺,詩詩將這些水果,給您搬來了,累死詩詩了,詩詩這可是生平第一次做這種下人的活兒。”葉詩詩的嘴巴撅著,似乎要從陳風這裏討到一些安慰。
當然,葉詩詩注定是要失望的。
陳風根本就沒有關心葉詩詩的意思:“是嗎?以後得多鍛煉,幹這麽點活兒,就累成這樣,現在,將這筐裏的水果,一個個地洗幹淨了。”
陳風的話,居然是要葉詩詩繼續幹活兒。
頓時,葉詩詩臉色一變,這個時候,如果身邊有一把刀的話,葉詩詩肯定會毫不客氣地將這刀***陳風的後背。
以後多鍛煉?老娘可不是你請來的傭人!
葉詩詩腦子裏這樣想著,手上卻還得幹活兒,將那上麵的水果,拿出來,放到水盆裏,開始洗起來。
“王爺,您不能這麽對待夫人!”就在這時,突然,一個聲音傳了出來。
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人給葉詩詩出頭?陳風放眼望去,原來是小嬋這個丫鬟。
“小嬋,不要亂說話!”葉詩詩趕緊拉住了小嬋,這個丫鬟,護主心切,葉詩詩唯恐會將事情搞砸。
王爺可是個軟硬不吃的主,這話一出,不知道王爺會怎麽對待自己主仆二人?
小嬋沒有退縮,繼續說道:“王爺,夫人雖然不是金枝玉葉,卻也是嬌貴之人,您讓她幹這些粗活兒,簡直就是為難她,夫人從未幹過這種活兒,您看看,她手都破了,還要讓她的手放到水裏,您知道有多疼嗎?”小嬋的眼眶都要濕潤了。
自從陳風從陳家獨立出去,後來,越來越發達了,就從來沒有一個人,敢用這樣的口氣,跟陳風說話。
哪怕就是朱元璋,也從來都沒有這樣和陳風說話。
現在,這個小嬋,是吃了豹子膽了?
葉詩詩心中害怕,看到陳王爺的眼神,似乎能殺人一般,葉詩詩頓時感覺到腿一抖,就彎了下來。
“噗通”葉詩詩跪倒在地:“王爺,這小嬋,是一直都跟隨詩詩的,這奴才,有的時候頭腦一熱,說話就沒有分寸,她並沒有惡意,請王爺不要怪她!”
雖然葉詩詩對小嬋,一直都是利用的。但是,小嬋一直都很忠心,而且,現在,她們主仆的命運,是連在一起的。看到小嬋闖禍,葉詩詩隻得趕緊求情。
小嬋這時才知道自己闖禍了,連夫人都跪下了,小嬋也趕緊跪倒在地。
陳風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小嬋,眼光非常特殊。
該不會,這個王爺又要發獸欲了吧?還看上了小嬋?葉詩詩心裏,一瞬間閃過很多種想法。
“哈哈。”陳風笑了笑:“不錯,有性格,本王喜歡!”
喜歡?難道,陳王爺真的喜歡小嬋?其實,小嬋長得也不差,葉詩詩在挑選丫頭的時候,要求是很高的。而且,這小嬋一直服侍葉詩詩,時間長了,氣質也變得高貴起來。雖然和葉詩詩無法相比,但是,放到一般的百姓之中,那絕對是鶴立雞群。
“你這丫頭,嘴巴還真好使喚。”陳風說道:“從來都沒有人敢頂撞本王,你剛剛那麽說,簡直就是找死的行為。”
小嬋將頭低下,幾乎要挨到地上了,剛剛頭腦一熱,就都說出來了,但是現在,感受到陳王爺的氣勢,頓時就感受到了自己的卑微。
“王爺,您就饒了她吧。”葉詩詩趕緊說道。
“嗯,本來,本王是不打算饒你的。但是現在,本王的主意改變了,你這伶牙俐齒的丫頭,該給你找個人,好好地管教管教你了。”
好好地管教管教小嬋?葉詩詩一聽這話,頓時心中更驚,這意思,就是要將小嬋給嫁出去了嗎?自己身邊,也就這一個忠心的丫頭了,要是小嬋一走,自己該相信誰?
小嬋腦子此時開始糊塗了,自己的那番話,說出來,就有死掉的危險,現在,饒了自己,已經算是幸運的了吧?找誰管教自己?
“詩詩,你起來吧,你又沒犯錯。”陳風說道:“你今天表現很好,作為本王的愛妃,就得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才行。”
“王爺,那小嬋…”葉詩詩還打算給小嬋爭取機會。
“嗯,本王已經決定,將小嬋給常將軍做妾,常將軍乃是本朝的勇將,跟了常將軍,也是小嬋的造化。”陳風說道。
常將軍?葉詩詩不由得疑惑:“詩詩愚鈍,請問是常遇春將軍,還是常聚將軍?”
“那還用說,本朝第一猛將,自然是常遇春將軍。”陳風說道。
常遇春,是陳風的忠實屬下,也是第一猛將。但是,常遇春卻一直都沒有婚配。
早年跟著自己,常遇春隻想怎麽打仗,而現在,把韃子都已經打到了草原深處,暫時,戰爭是沒有了。
常聚機緣巧合,早就喜結連理,但是,常遇春卻一直都還是單身,該找個人照顧常遇春了。
要給常遇春當妻子,那必須門當戶對才行,這個小嬋,資格還不夠,不過,先給常遇春做妾,讓常遇春的香火延續,這小嬋,正合適。
要模樣,有模樣,要膽量,還有膽量,陳風更看重的是後一點。
常遇春臉色一黑,誰都害怕他,也隻有像小嬋這樣敢說話的人,才能夠跟隨在常遇春的身邊,遇到常遇春不聽話的時候,還可以出言相勸。
至於小嬋的底細,陳風早就派人打探清楚了,小嬋絕對不是島國人,她隻是一直被葉詩詩蒙在鼓裏。
所以,陳風剛剛看到這小嬋居然敢給葉詩詩鳴不平,這樣的女人,給了常遇春,是再好不過的了。
這個小嬋,有反對的資格嗎?在這個時代,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庸,不用說小嬋這樣一個丫頭,當時葉詩詩,不是皇上一句話,就定下來了嗎?
所以,陳風做主,小嬋哪裏有不同意的道理。
還好,不是陳王爺要收了自己這丫頭,葉詩詩先是放下心來,稍後,卻又立刻警覺起來,不行,這樣自己身邊就沒人了!
“王爺,這小嬋,跟隨詩詩多年,她雖然是詩詩的丫鬟,其實,私底下,就像是詩詩的姐妹一樣,現在,就這樣將她送給了常將軍,詩詩真是舍不得。”葉詩詩說道:“這件事,您看,是否可以從長計議?”
“怎麽?本王說的話,還不作數嗎?”陳風臉一黑:“小嬋,你願意跟了常將軍嗎?”
小嬋此時已經傻了,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即將要離開小姐了,要去侍奉一個大將軍,給這個大將軍做妾了。
雖然像小嬋這樣的丫鬟,早就身不由己了,自己的命運,自己是無法決定的,但是,驟然聽到了這個消息,還是腦子像炸了一般。
“這幾日,你先侍奉夫人,等到咱們出海,你就別跟著去了,我派人把你送到大都去。”陳風說道。
陳風的口吻,根本就是不能商量的語氣,葉詩詩聽到陳風這般的話語,也就死心了。
再說,反正自己到了海上,就該逃走了,到時候,小嬋跟了常將軍,也算是給她找了個新的落腳處,想到這裏,葉詩詩也就釋然了。
“小嬋,還不謝過王爺。”葉詩詩說道。
聽到葉詩詩的話,小嬋已經沒有別的選擇,磕頭道:“謝過王爺!”
“嗯,起來吧,現在,你去燒火。”陳風說道。
這件事,就這麽定了,陳風的心思,又回到了自己本來的事情上。“王爺,咱們今日,是在做什麽?”葉詩詩問道,這個時候,她已經看出來了,王爺這一連串的行動,絕對是有目的的。“咱們要做罐頭。”陳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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