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章 出海
想要吸引更多的倭寇,那就得有更加有力度的**,不得不說,僅僅一個焦玉,就趕得上所有的誘餌了。
焦玉,對倭寇來說,肯定更加有吸引力。
拿陳家當誘餌,陳風做得很大方,因為,他相信自己的計策,絕對能成功,不會對陳家構成危害,反正這次出海的船隻,根本就沒有裝貴重的貨物。
但是,焦玉就不同了,焦玉對於陳風來說,那是非常珍貴的,是不可代替的,陳風讓焦玉這般地冒險,那是絕對不情願的。
“玉兒,在本王心裏,你是最重要的,希望你能理解本王的苦心。”陳風說道。
“玉兒當然知道。”焦玉將頭,靠近陳風的胸膛,聽著陳風的心跳,就全部都是滿足感了。
“王爺,自從第一次見到你,玉兒就知道,自己的這一生,都會因為王爺而改變。玉兒對王爺,一直都是非常崇拜,也非常信服的。這次出海,雖然看起來,好像有危險,但是,倭寇的一舉一動,都在咱們的掌握之中,而且,咱們的船隻上,都是喬裝的士兵,人數遠遠超過倭寇。更何況,還有咱們的水師,到時候會參與圍殲倭寇的行動,所以,這次出海,咱們遭遇危險的可能性,幾乎沒有。”焦玉娓娓而談:“再說,隻要在王爺身邊,那什麽危險,就都不再是危險了。這次,玉兒以自己為誘餌,就是希望,咱們這次,能夠徹底地將倭寇全部消滅,讓咱們的海上貿易,從此不受影響。”
聽到焦玉的話,陳風沒有多說,隻是將她緊緊地擁入了懷中。
有這樣一個善解人意,能夠舍身為己考慮的老婆,就應該很知足了,而在陳風身邊,所有的老婆,都是如此的性格,這怎能不讓陳風感動,當初被老天發配到了這裏,現在,陳風很滿足。
“王爺,原諒玉兒在沒有和您商量的情況下,就同意了葉詩詩的提議吧。”焦玉最後說道。
“當然,玉兒,咱們現在,得商量一下,如何才能更加完好地保護你的安全。”陳風說道。
夜色越來越深,一臉興奮的葉詩詩,再次將一封信,塞入了樹洞裏。
她不會知道,就在自己懷著對美好未來的憧憬睡去了的時候,這封信,已經到了焦玉手裏,一邊翻譯,一邊給陳王爺念了出來。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火器專家焦玉,也將跟隨陳王爺一同出海的消息,傳到了三郎這裏的時候,三郎更加激動不已。
他們手裏的東瀛刀雖然鋒利,但是,在火器麵前,根本就占不到任何便宜,這次,有芳子的功勞,將這個焦玉,也給勸出來了,乃是個大功勞!
三郎繼續糾集人手,同時,安靜地等待著那個重大時刻的到來。
正月終於過去,天氣也開始逐漸變暖和起來。
揚州城外,一片喧鬧之聲。
在東關碼頭上,鏗鏘有力的敲鼓聲中,一些金毛獅子,正在歡舞著,順著那舞獅人的繡球,不停地來回跳動著。
四周的百姓,圍得人山人海。
在碼頭的一處高地上,一些人的行為,卻是非常莊重。
三根長香,被一名壯年男子恭敬地握著,跪在香案之前,嘴裏喃喃地說道:“請上蒼保佑,我陳家這次出海,能夠平平安安。”
說完,這三根長香,被插到了香爐之上。
男子這才慢慢地站了起來,四周,鞭炮聲響起。
“大哥,我們該走了吧?”這男子身邊,一個人說道。
陳守道看著陳風,點了點頭:“吉時已到,我們現在就啟航,王爺,請先上船。”
每次出海,都要祭祀一番,畢竟,在這個時代,沒有天氣預報,遇上風暴,完全是看水手們的經驗,航行也非常危險。
當然,對於陳風來說,這次航行,並沒什麽值得擔心的。倭寇們已經將伏擊的地點,選在了葫蘆島東南二百裏處,那裏是陳風預定的航線,這次出去,用不了一個月,就能完成預定的任務了。
陳風身後,兩名女子,款款地跟隨著,剛從祭祀壇上下來,誰都沒有開口說話,當然,她們的內心,卻都是激動的。
出海了,終於要出海了!
陳風這次出海的消息,早都在四周傳開了,所以,當陳風上船的時候,四周的百姓,都不由得跪倒在地,高呼王爺。
這些年來,陳風治下,百姓們安居樂業,揚州是陳風的老家,這裏的百姓,很早就受益了,他們對陳風,那是感恩戴德。
陳風站在船頭,看著岸邊的百姓們,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身後的葉詩詩和焦玉,這時才嘰嘰喳喳起來。
“站在這船上,看揚州,果然更有一番滋味啊。”葉詩詩說道。
“那是當然,揚州城雖然比不上江南大城,但是,繁華程度,卻是在整個中原,也名列前茅的。”焦玉說道。
船夫們撐開帆,隨著北風,船隻在慢慢地晃動,一條條的貨船,慢慢地離開了碼頭。
碼頭上,突然出現了一陣騷亂。
“快,閃開,都閃開!”幾名騎手,一邊騎馬,一邊大聲地喊道。
碼頭上人滿為患,本來無處可躲,但是,看到了這幾名騎手過來,頓時,人人向兩旁,閃開了一條道路。
這幾名騎手,一直衝到了碼頭最前麵,看著那些帆船,此時已經遠去,領頭的人,不由生氣地將馬鞭,扔到了地上。
王爺,您做事總是這麽衝動!難道,您不知道,海上到處存在這危險嗎?這人在心裏抑鬱地想到。
從平江快馬加鞭過來,結果,還是遲了,都怪自己,一直在忙著處理各種小事,將王爺這大事給望了。不過,誰又能猜到,王爺居然要親自跟著陳家的船隻出海,還捎著焦玉?
這人就是羅貫中。
施彥端跟著陳風去了大都之後,江南的陳風封地的事務,就都給羅貫中處理了,羅貫中兢兢業業,幫助陳風治理這些地方。
這次,陳王爺到應天,又回揚州,羅貫中本來應該見一麵的,無奈羅貫中在平江,處理其他事務,結果,就拖延了。
等到得知陳王爺要出海,羅貫中一驚,趕緊前來勸阻,誰知,到了這裏,王爺已經走了。
羅貫中不知道,陳王爺這次,還要在平江短時停留,等待另一支船隊一同啟航的,他在平江,也可以等到陳王爺。
現在,望著這船隻已經遠去,羅貫中無計可施。
希望王爺這一路上能夠順利吧,羅貫中在心裏祈禱著。
他不知道,其實,在遠處的那條船上,一個人,正在用千裏鏡看著他。
陳風放下了千裏鏡,拍了拍自己的後腦勺,這次,陳風的確忘記了這個人。
不是葉詩詩,就是焦玉,陳風在溫柔鄉裏,將羅貫中這個爺們給忘記了。
這件事,無論如何,應該通知羅貫中的,偏偏把他給遺漏了,所以,羅貫中才會這麽焦急。
雖然太湖水師的駐紮地,離平江很近,但是,太湖水師現在護航任務頗多,而且,羅貫中隻管政務,不管軍事,所以,羅貫中根本就不知道陳風的計劃。
雖然不知道有倭寇,但是,海上行船,危險性本來就很大的,也隻有葉詩詩這種想當然的人,以為就憑她幾句話,就能打動自己了。
碼頭越來越遠,直到看不清碼頭上的人影了,陳風才回過了頭來。
“王爺,怎麽,碼頭上有什麽人,值得您這樣看不完啊?”葉詩詩說道。
幾天下來,由於有焦玉的關係,陳風沒怎麽折騰葉詩詩,這個女人,才幾天,就又這麽欠扁了。
暫且再容你幾日,陳風在心裏想到,雖然上了船,也不能擔保不會發生意外,因此,這葉詩詩,暫時還得先哄著。
“詩詩,不要亂說話。”焦玉在一旁說道:“走吧,咱們先去看看船艙,收拾收拾,晚上,還得伺候王爺睡覺呢。”
焦玉說著,帶著葉詩詩下去。
“咱們不是到了平江,還要換大船的嗎?”
“這條船就不錯了,王爺怕麻煩,咱們這次出海,就一直都坐這條船了。”
隨著聲音的遠去,陳風回過頭來,陳守道還在陳風的一旁站著。
“大哥,你怕嗎?”陳風突然問道。
這次出海,是去打倭寇的,雖然有水師會及時參戰,但是,在剛剛開始遭遇倭寇的時候,還是會和倭寇衝突的。
聽到陳風的話,陳守道說道:“這有什麽可怕的,當初的時候,沒有水師護航,我和沈家的船隻一同出海的時候,就曾經遭遇過海盜,我還親手打死過海盜呢,現在,怕什麽。”陳守道說的很輕鬆,手指卻有些微微顫抖,還有意無意地放在了腰間,那裏,插著陳風給他的手銃。“咱們陳家,沒有孬種。”陳風說道:“這次,咱們一定要將倭寇的主力,都打掉了,這樣,就能給咱們整個海洋貿易的商戶,換回幾十年的穩定的環境,有這幾十年的時間,咱們要變成這整個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大富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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