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夠了,隻要秦錦蔓一死,孟成岐少了這一大幫助,對渡兒來說,便是天大的好事情。”
“完顏烈當真是殺了秦錦蔓嘛?”
貴妃眼裏露出堅定的目光,眼神看著不遠處早已經消失的完顏烈。
“一個如此強勢的男人怎回容忍自己身邊的女人背叛,況且你看他剛剛的反應,秦錦蔓,必死無疑了。”
......
正如貴妃所料,第二天完顏烈便出了天朝,一路回了羊瀾國。
阿福在門外什麽都沒有聽到,但完顏烈自從出來之後臉色一直很差,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兩人沒有休息,十日不到的時間完顏烈便回了羊瀾國。
回到羊瀾國的第一件事,便是直奔元瑞府上。
元瑞對完顏烈的突然到訪有些詫異,親自出門迎接後問道:“不知道王子有何事?”
“你府上的商隊可還在?”完顏烈著急的問,他心中的疑慮越來越重,非要親自驗證一下才行。
一個人的穿衣打扮可以變,甚至連容貌都可以變,但武功不會變,出招的方式不會變,隻要跟他再過手一次,完顏烈定能判斷那人究竟是不是當日戰場上的殺手。
元瑞沒料到完顏烈竟是來找這個的,忙點了點頭。
“商隊一直都在,在後麵巷子的宅子裏頭,王子可要去看看。”
完顏烈點了點頭,元瑞立刻帶人前往了後麵的巷子,另一邊,則是派人偷偷的去通知了秦錦蔓。
完顏烈隨著元瑞到了宅子裏,便開始四處尋找,三進三出的大宅子找了個遍,也沒有看到那日宴會上的男人。
“不知道王子究竟要找誰?”元瑞恭敬的問道,他總覺得今日王子非常的奇怪,好像很著急。
“那日,在宴會上露麵的男人在哪裏?”完顏烈目光搜尋院子當中的每個人,那人神采出眾,隻要在這裏,他定能一眼看到。
“那個啊!”元瑞一拍腦袋,裝作剛剛反應過來的樣子,“陳瑾已經離開了羊瀾國,隨同商隊走了。”
“走了!”完顏烈明顯有些失望,他沒說什麽,很快離開了。
縱馬走到了秦錦蔓的醫館門口,門口依舊絡繹不絕,往外麵往裏麵看,甚至還能看到秦錦蔓忙碌的身影。
貴妃的話,他並不會完全相信,耳聽為虛,他親眼所見才行。
“從現在開始,派人寸步不離的盯著醫館,裏麵的人出去,哪怕隻是買個菜你都要給我叮緊,一旦發現不妥,立刻報給我。”
完顏烈麵色凝重的吩咐道,身後的人立刻領命離開。
元瑞的手下阿四一路將消息帶到了秦錦蔓所在的醫館,彼時秦錦蔓正在看診,所以阿四在一旁等了許久在終於見到了人。
秦錦蔓是在一間小房間內會見阿四的。
元瑞還從未這樣的著急的派人過來通知消息,秦錦蔓心裏狐疑。
“不知有什麽事情?”
阿四將完顏烈來到元瑞找孟成岐一事說完,秦錦蔓臉色大變,握住扶椅的手緊了緊,片刻後,讓林寶柔給阿四一些銀子送他出去。
林寶柔待阿四離開後,回到秦錦蔓麵前。
“完顏烈不是去了南蠻,怎麽一回來反而找上了孟成岐?”
秦錦蔓搖搖頭,這個中曲折她也並不明白。
“無關他出羊瀾國在南蠻究竟打聽到了什麽事情,他懷疑上了孟成岐事情就有些不對勁了。”
隨後,秦錦蔓招呼追風進來,讓他送信給孟成岐,她要知道完顏烈此次去南蠻究竟見了誰,做了什麽。
追命領命離開,直到深夜才回了醫館。
他麵色凝重,與林寶柔的視線在空中相撞,正要開口,如梅著急忙慌的跑進來。
“王子來了,在外麵大廳。”
林寶柔皺了皺眉,已是子時了,這麽晚怎麽回突然過來。
秦錦蔓本已經打算睡下,見了如梅的通報,便隻好下床換了衣服,又稍微打理了一下發髻,這才去了大廳。
林寶柔給完顏烈上了一杯茶,“我們小姐已經要睡下了,王子恐怕還要多等一會。”
林寶柔的眼神狐疑的盯著完顏烈,企圖從他的臉上了解他深夜到訪的目的。
隻可惜,完顏烈始終保持著很好的教養,隻是微微一笑,“我剛從南蠻回來,碰巧今日在城門碰見些事情,便想來問問錦蔓,實在是打擾了。”
林寶柔笑著稱說不會,又看了看完顏烈,她總覺得完顏烈今日有些奇怪,眼神不似往常那般,反而多了些不知名的戾氣。
秦錦蔓到的時候,林寶柔識趣的退下了,大廳內隻剩下了秦錦蔓與完顏烈二人。
“王子怎麽會突然過來?”秦錦蔓盯著一臉的困意,老是三更半夜來,還成習慣了。
完顏烈喝了一口茶,淡笑了一聲,“我去南蠻少說也有十多日,今天剛剛回來,剛剛從城門處回來,便想著來見見你。”
聽到完顏烈說出城門二字,秦錦蔓心上一條。
追風剛剛送消息出去,勢必會經過城門,難道是完顏烈發現了什麽?這才特意深夜上門盤問?
一種異樣的情緒在秦錦蔓心裏蔓延,迫使她強打起精神。
“南蠻一行,可有收獲?”
秦錦蔓往嘴裏送了一口茶,靜靜的看著完顏烈臉上的反應。
“並無,那些蠻夷之人會這類秘書尤為警惕,看到我是外族人打扮並不願意透露給我。”
秦錦蔓有些意外,“這樣說來,王子這一趟豈不是毫無收獲?”
完顏烈搖了搖頭,露出些失望的表情,“收獲還是有,隻是確實不多。”
秦錦蔓點了點頭,打算回去睡覺了。
兩人均沉默了一會,隻聽完顏烈好似想起什麽一拍腦袋,“我今日在城門看到你的手下追風,不知道他去城門幹什麽?”
秦錦蔓心上一跳,麵上平靜如水,淡淡的回答:“我打發他到城門幫我買些方糕,這些糕點城中少有,要走城門口旁的茶館才有,我之前吃過一次,很喜歡。”
“之後你要是喜歡,大可以直接告訴我,方糕我讓將士一日給你送一次。”
“不用這麽麻煩,追風腳程很快,日日吃反倒會膩。”
秦錦蔓不動神色的觀察完顏烈的表情,他自從南蠻回來之後實在太過奇怪,先是突然去找孟成岐,又深夜來找她,左右言語皆是試探。
“但我還看到追風的手中有一份信,不知道是什麽呢?”完顏烈目光定定的看著秦錦蔓,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如同信封一樣的東西。
秦錦蔓臉色立刻變了,追風跟完顏烈幾乎是前後腳到的,她還沒有那個時間去見見追風。
難道被發現了?
不可能啊!且不說追風的身手如何,在城門茶樓負責接頭的暗衛是孟成岐精挑細選出來的,完顏烈不可能這麽輕易發現他們。
完顏烈將秦錦蔓的每一寸表情都看在眼裏,麵沉如水。
“這是什麽?”隻見秦錦蔓準備伸手過來拿信封,但完顏烈卻縮回了手,將信封拿了回去。
這樣的一個動作,秦錦蔓心中已經了然。
追風跟暗衛的身手她相信,定不會輕易被發現,
完顏烈恐怕是已經發現了什麽故意過來試探的,這份信應該是假的。
“這是今日我在追風的身上發現的信封,錦蔓想讓追風送什麽東西出去呢?”
完顏烈的一雙眼睛如同蟄伏在黑暗中的蛇,正試探性的朝著她吐蛇信子。
秦錦蔓一臉疑惑,“我並未讓追風送信啊!王子這信如何的來?”
完顏烈停頓了片刻,眼神仿佛要在秦錦蔓的身上看出一個洞來,過了一會,才恢複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