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對對,雲伯真的死了,屍體還在下麵倉庫放著,一會兒我帶去看。”

“喵。”

“凶手我們我們還在查,你現在當務之急就是養好傷。”

“喵?”

“我也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能說話,反正有不是影響我們交流。”

“喵?”

“對啊,我就是能聽懂你說話,是不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蘇詩瑩嘿嘿一笑,傷口包紮完之後,摸了摸元寶通紅的小鼻頭。

受傷影響化形,女孩連人話都不能說了,徹徹底底的變成了一隻貓。

元寶兩隻爪子壓在身下,老實的趴在桌上,見她摸自己,難為情的胡亂躲避著。

“哎呀,讓我摸一摸!怕什麽?又不會掉一塊肉!”

“喵?!”

房間內正玩鬧,房門砰的被打開!

梳妝打扮以後身穿幹淨衣服的阿錦,看上去格外的漂亮。

一雙水汪汪的杏仁眼睛直視著房間內的人,後麵的嬤嬤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大聲呼喊著,“姑娘,姑娘,你不要亂跑!我跟不上!”

為了照顧阿錦的日常起居,王掌櫃特意目色了個手腳勤快的嬤嬤。

在精心的照顧下,和兩位煉藥師不要錢似的丹藥療養,阿錦的狀況一天比一天要好。

元寶率先喵喵叫的打著招呼。

蘇詩瑩跟著笑道:“阿錦,來來,進來坐。”

今兒女人沒有往日的天真爛漫,反而沉重無比。

她突然平靜淡漠的說道:“我認識你。”

女孩被語氣驚到,皺著眉反問道:“你神智清楚了?”

“方家出事那天晚上,我看見你了。”

她和元寶交流了下眼神,逐漸鄭重起來,“對,那時候我在方家。”

阿錦的聲音帶著哭腔,“你是來幫我的對嗎?”

“可以這麽說。”

“那你能陪我去個地方嗎?”

她用眼神疑惑的詢問著。

女人停頓片刻,一字字的從牙縫裏冒出來,仿佛這個地方對於她有千斤重。

“三聖山。”

由於前幾天的事,蘇詩瑩對於洛仙湖這個地方都產生PTSD綜合征了。

她舔舔嘴角,想著君軒轅被自己指派到楚家打探消息了。

她害怕的咽了口吐沫,“那個……等一下君軒轅回來了,我們商量一下……”

阿錦神色堅定的搖搖頭,“不行,現在馬上就走。”

“可是我……”

她眼中含著淚,好像在和什麽做激烈的鬥爭。

她咬著牙半哀求半命令,“拜托了,我這個狀態堅持不了多久。”

看看阿錦,再看看元寶,蘇詩瑩簡直都快要瘋了!

她一咬牙一跺腳,回了屋裏拿起小包袱,走!

一言不合就和阿錦踏上了前往洛仙湖的旅程,兩個女孩快馬走了兩個時辰。

一路來到湖邊,蘇詩瑩下馬說道:“在這麵湖上任何東西都飄浮不起來,現在沒了君軒轅,我沒走不了空運,你有什麽好辦法?”

“我們去山上。”

女人遙手一指,指著遠處的三座三聖山。

沒等她提問題,對方騎著馬快速往那邊形勢。

又是兩個時辰,她們全程圍繞著三聖山轉圈,阿錦好像在摸索著什麽。

想起了以前聽過的故事,三聖山是關押洛仙湖的關鍵。

“啊!找到了!”

伴隨著阿錦的聲音,隻聽一聲哢嚓,細微之處的響聲帶來了整個大山的震動。

轟隆隆的響聲讓女孩以為山體滑坡了!

大山在顫抖,顫抖著從她們麵前開啟了一扇小門。

這裏竟然有個機關!

阿錦一切都準備好了,她從隨身的包袱裏麵拿出火把,點然後給女孩一支。

“裏麵很複雜,隨時跟緊我,千萬不要迷路。”

“好,我知道了。”

洞內渾.圓天成,高四五米寬兩三米,長著一些從未見過的奇形怪狀的東西。

一路走了數十米沒看見任何人工雕琢的地方,這應該是山內天然的乳洞。

越往裏走,洞穴越大越寬敞。

最要命的是,蘇詩瑩又感覺到了精神上的那股炎熱。

她下意識的去摸兩側的牆壁,冰涼無比,這股炎熱真的是大腦產生的。

她甩甩頭,強忍著燥熱,繼續往前走。

抬頭見,突然發現阿錦不見了!空****的乳洞往前看往後看隻剩她一個人!

火把隻能照亮跟前,剩下的無盡黑暗帶來無盡的恐慌!

蘇詩瑩心一點點的下沉,恐懼升騰起,耐不住性子的喊道:“阿錦!阿錦,你在哪裏!?”

“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話!方懷遠,你為了強大還要填多少人進去!”

“我這也是為了方家的未來。”

“哼,未來!性命被人攥在手中,哪裏還有什麽未來!”

最深處的洞穴內突然傳來爭吵,蘇詩瑩嚇得渾身顫了顫,這……這洞穴內竟然有人!?

她舉著火把沒走兩步,前麵就隱約透出一些光。

她害怕暴露身份,忙把自己的火把熄滅,貓著腰一點點的湊上前去。

女孩躲避在洞穴拐角處的死角內,正好能看見裏麵的情況。

裏麵很大,趕得上兩個悅來客棧的大廳。

洞穴被打掃得很幹淨,四周牆壁鑲嵌著燭光,最中央擺著長長的桌子,看上去像是祭祀用,桌子前還有兩個蒲.團。

在洞穴的入口處站著一男一女。

男的高大威武莊嚴肅穆,修為高強的讓人忍不住匍匐在地。

女的典雅端莊笑容和藹,年紀都在四十歲左右,看上去無比的般配。

她借著燭光仔細辨認一番,突然發現,這個夫人就是元寶救的人!

夫人滿臉的憤怒,情緒激動之處,忍不住掉了兩顆眼淚,“不管你怎麽說,我不允許!我絕對不會讓銘兒去送死的!”

“你這是說的什麽話,這是榮耀!”

“什麽榮耀!你們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

男人急得也夠嗆,咬著牙團團轉,“你……你一介婦人,你一無修為二無學識,不要誤了銘兒的終生大事!”

“確實,我什麽都不知道,隻知道銘兒是我的孩子!”

夫人狠狠地留下一句話,拂袖在另一條道上離開了。

男人無奈的歎著氣搖搖頭,眼神複雜的回望了一眼洞穴,“哎!這都是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