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瀛和黎樊有心想求情,卻見皇甫郇那攝人的目光掃過來,他們不得不咽下口中的話語,他們知道,若再敢求情,他們也會落得和黎鳶同樣的下場。

穆千翊玩味的看向黎鳶:“本帝便全了你的心願,退下吧!”她衝站在皇甫郇身側的血仙昂首,一個賤婢罷了,哪裏還有什麽資格坐在殿中赴宴?

血仙恭敬下了台階來到黎鳶麵前,目光是不屑和鄙夷,聲音冰冷:“隨我來吧!”

黎鳶郡主偷雞不成蝕把米瞬間在宴席上成了笑柄。

在座位上的人皆是露出不屑的目光,在他們心中,大夏女帝才是他們的王,而黎鳶不過是個戰敗之國的公主,陛下仁慈,封她為郡主,還不懂的珍惜,還妄想做未來帝夫的侍妾?

簡直愚蠢不堪。

黎鳶還不願離去,滿麵難堪,一張臉孔因羞慚通紅,正欲張口求饒,被血仙一掌劈暈直接帶走,就這麽個賤東西,給臉不要臉,還想染指她的主上?

大殿又一次恢複了平靜,穆千玥擔心妹妹動了胎氣,柔聲對身邊的兒子道:“你不是為淼淼準備禮物了麽?”

皇甫墨溫潤一笑,有些許害羞,但還是在母親鼓勵的目光下走到中央:“皇姨母,墨兒為淼兒妹妹準備了禮物……”

穆千翊看著台下小小的人兒,麵色微緩,輕笑:“那你為淼兒妹妹準備了什麽呢?”

“回皇姨母,墨兒畫了一幅畫……”他將畫兩手抬起,神色帶著一絲羞澀又希翼。

“墨兒畫了什麽呢,你上來親自送給妹妹吧!”

皇甫墨稚嫩的臉上一喜,連忙上了台階,將他自己的畫攤開,露出穆千翊一家三口的畫像,穆千翊一襲紅衣慵懶的靠在軟塌上,穆淼淼在軟塌上爬,皇甫郇一襲紫衣坐在一旁,手護著女兒防止她掉下軟塌,神情卻是柔和的望著穆千翊。

皇甫郇見了,也忍不住欣喜,這畫雖然有些稚嫩,但卻看得出極為溫馨。

穆千翊自然也喜歡的,這畫讓她覺得很溫馨:“這是你自己畫的?”

“回皇姨母,母親也有幫襯的。”皇甫墨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又認真的說道:“不過,墨兒以後一定會親自畫得更好的畫獻給淼淼和皇姨母。”

皇甫墨在皇甫郇那“灼熱”的目光下,又加了一句:“還有皇姨父。”

“好,墨兒有心了。”穆千翊揉揉皇甫墨的腦袋,對旁邊的挽琴道:“將此畫表起來吧!”

挽琴恭敬的將畫接了過來。

皇甫墨被穆千翊留在了上麵的位置坐,這是極大的殊榮,穆千玥抿唇微笑,看著溫潤如玉的兒子,她滿是自豪和驕傲。

斐夫人見墨王得了陛下喜愛,連忙推了推自己孫子斐天佑,果然斐天佑也站了出來:“母皇,佑兒也有禮物送給妹妹。”

“哦?”穆千翊挑眉,這孩子不過三歲,念念詩還差不多,作畫應該沒有可能。

就在眾人好奇時,斐天佑掏出木質的撥浪鼓,目光清澈:“這是佑兒最喜歡的物件,因是第一次見妹妹,所以佑兒才……想送給妹妹……”

沒有人會笑話他,畢竟在孩童心裏,自己最喜歡的物品送給別人是極大的尊重和喜愛之意,穆千翊自然也感受到了,柔聲道:“佑兒,那你上來送給妹妹吧!”

斐天佑親自送上了撥浪鼓,對著皇甫郇懷裏咿咿呀呀漂亮女童搖晃,發出咚咚咚的響聲,穆淼淼突然就咯咯咯笑起來,一把搶過了斐天佑手裏的撥浪鼓,然後揮舞著胳膊使勁搖晃,還啊啊啊出聲。

玩的不亦樂乎!

可見極為喜歡斐天佑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