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被留在了大夏,那他們活在陛下眼皮底下還能有好?

“杜卿是哪位?上前來!”女帝淡漠的目光倏然冷冽銳利,帶著一股子驚人晦暗的莫測,讓人莫名心驚肉跳。

一名女官心驚膽戰的上前跪拜:“微臣東洲瑕縣知府杜敏,參見陛下!”

“東洲瑕縣?你區區知府就該擅離職守?是奉了誰的命令?”

杜敏惶恐不安,在女帝陛下那冷厲的目光下微微顫抖:“陛下……臣是受……受晉王之命前來探望陛下,晉王也是擔憂陛下龍體,這才……”

“看來,他還挺關心本帝的,宇文卿,傳旨下去,晉王竟如此關注本帝龍體,就讓他搬到京都落戶吧!”

這是準備將晉王也扣留在京都了,東洲除了天命府和各地州府,晉王在東洲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了,隻要不招惹天命府,那麽在東洲可以橫著走,如今主動招惹女帝,被女帝扣留在京都,怕是日子不會好過。

宇文風連忙應是:“臣領旨!”

女帝目光瞥向惶恐不安的杜敏:“上前來為朕把個平安脈吧,也好讓眾卿安心。”

杜敏顫巍巍的爬到女帝床榻旁,手搭在女帝手腕上時還有些顫抖,她隻來得及確認女帝確實懷孕體虛,正準備在確認一番時……

“如何?本帝的龍體可有像外頭說的那樣病入膏肓?”冷冽的語氣與威壓直衝杜敏。

屬於天女的威壓,如高山一般,壓得人窒息。

這一刻,杜敏的氣勢完全被壓製,一口氣似被卡在了喉嚨裏,遲遲吐不出來。

女帝目光掃過杜敏身後的幾個藩王大臣。那些藩王和大臣如被火燙一般,似乎心中所想被女帝窺視的一幹二淨,沒有秘密可言,他們各自低頭或移開目光。無人敢和女帝對視。

杜敏更是冷汗津津,哪裏還有心思把脈,顫聲道:“陛下因懷有龍胎導致體虛,還需好生調養,帝姬莫名失蹤,臣等也極為擔憂,但陛下如今懷有龍胎,還需注意身子才是。”

“嗯,本帝自是知曉的,如今你們也算有心了,既然眾卿都如此關心本帝的龍體,就不必再回去了,宇文卿,給他們安排府邸住下吧!”

宇文風自是領旨,那些官員藩王有心想反駁,可突然想起這是他們之前找的借口,又不得不感激謝恩。

陛下這是連讓他們回領地準備的時間都不給了,直接就要他們在京都落戶了。

這些官員被請出去後,宇文風先是看了眼女帝,然後退了出去,這些大臣和藩王地位都不低,他這個相爺隻能親自去招待安排住處。

在門口守著的挽琴見所有人都下了山,便入了殿內:“大人,相爺已經帶著他們離開了天隕山。”

側臥在軟塌上的“女帝”猛地吐出一口血,幾人麵色大驚失色:“大人……”

朵三娘忙給“女帝”把脈,麵色驚疑不定:“明大人內力使用過多,又曾受過內傷,如今怕是又要好長時間來調養身子了。”

明秀撕下“女帝”麵具,虛弱道:“若不動用內力製造威壓,怕是瞞不住他們,好在,我並未露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