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書見到進殿的人後神色陡然一緊,宇文丞相沒事,而江誠已經被押來了。

“陛下,負責監督大運河的工部左侍郎宋策帶到。”

高台上女帝身上散發著的無形威壓籠罩全場,讓人連心生輕視都不敢。

宋策顫抖著磕頭請罪:“臣辦事不利,請陛下責罰!”

穆千翊冷笑一聲:“你不但辦事不利,還害死多名百姓,本帝自是要責罰!”

宋策驚愕:“陛下何出此言?這些百姓明明就是……”

宇文風猛地踹了宋策一腳:“放肆,工部尚書宋大人已經招認是你下毒害死了那些百姓,你還想狡辯?”

宋策身子一顫,猛地去看跪在地上的宋溪,那是他的親堂姐,怎麽可能?

宋溪也是大驚失色,抬頭看向高台上的女帝,卻見女帝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想要解釋的話在口中轉了一圈,她伏地懇求:“陛下,懇請陛下饒了左侍郎,他定是聽信了小人讒言才會做出這種錯事,求陛下開恩饒他一命。”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陛下許是早就查出那些百姓死亡的真正原因,為了活著,她隻能按女帝說的,將罪責推到堂弟身上。

他們兩姐弟都是從天下第一莊出來的,自己被選為工部尚書,她不到兩年就提拔了自己的堂弟,二人通過修建城池,堤壩,水庫等地方,賺得金箔滿盆,但因為貪得少,並未被發現什麽問題。

但此事被吏部尚書拿了錯處,不得不倒向吏部尚書。

宋策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姐姐真的將罪責推到自己身上了?

但即便如此,宋策也不敢當場指責宋溪,姐姐好歹是一朝尚書,他也聽懂了宋溪的潛台詞,讓自己推給主謀,如此他的罪責會減少,到時候姐姐身為尚書總能救出自己的。

他惶恐的叩地:“求陛下開恩,這一切都是吏部尚書讓微臣這麽做的,微臣是被逼的。”

什麽?

這麽說,那些在修建大運河死去的百姓不是中暑死亡,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吏部尚書阮德明驚恐不已:“你休要血口噴人,本官這麽做有什麽好處?”他立即衝高台上的女帝叩首喊冤:“陛下,臣發誓,臣從未害過百姓,求陛下為微臣做主啊。”

工部尚書和侍郎都有把柄在自己手上,他們若敢在胡亂攀咬,他就爆出他們的真實麵目。

穆千翊沒有聽他們互相推卻責任的好戲,隻是淡淡道:“光明神教果真是無處不在,光明神教總堂主阮德明,你能在朝中蟄伏多年,可見也是有幾分本事的,今日朝堂那麽多位朝臣都依附於你,應該很有成就感吧?”

阮德明瞳孔微縮,陛下怎麽會知道……

他連忙叩地自辯:“陛下,微臣不知您說的什麽意思,微臣是您親自欽點的吏部尚書啊!”

“是啊,本帝後悔了,這吏部尚書之位本帝就不該從天下第一莊挑選,這天下第一莊混了多少光明神教餘孽,本帝還不知,但今日過後,天下第一莊也不該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