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李清鳳這一行人,一個看上去像是侍衛頭頭的見到李炎石後,滿麵笑容地說道:“李尚書:歡迎您攜帶家眷來參加大皇子的慶功宴,請出示一下您的《證明卡》。”
李炎石拿出昨日從皇宮中領取到的《證明卡》遞給了對方,上麵有填寫入宮人數、名字和身份,並有宮闈局的簽字蓋章。
“沒想到今天馮隊長竟然親自把關,真是辛苦了。這是我的《證明卡》,加上我一共六人,分別是我的夫人、兒子和三個女兒,您給點點。”李炎石恭恭敬敬地說道
別看對方隻是一個小小的侍衛隊長,但是權力可是不小,皇上身邊的大紅人。
李隊長接過《證明卡》遞給一旁的侍衛,經過侍衛仔細檢查得到肯定後,他便笑著將兩張號碼牌遞給李炎石。
“李尚書,這兩張號碼牌您請收好,男賓一張,女賓一張,到時憑此號碼牌入座參加宴席。”
李炎石道過謝後,自己拿了一張號碼牌,又遞給張雪梅一張,“夫人,這張號碼牌你拿著,我先帶毅兒去麵聖,你和女兒們一起先去給皇後請安,再做其他安排。”
張雪梅笑眯眯地接過號碼牌,“好,夫君盡管放心去。”
李炎石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帶著李清毅離開了。
四人緩步來到皇後寢宮院外,張雪梅母女三人便被一個丫鬟熱情的恭迎了進去。
李清鳳則被一個丫鬟擋在了門外,她輕蔑地掃了李清鳳一眼,冷冷地說道:“皇後正在與各位大臣女眷喝茶聊天,閑雜人等免進。”
李清鳳瞥了丫鬟一眼,不愧是呆在皇後身邊的貼身丫鬟,穿著十分莊重,昂首挺胸地站在那裏,氣場十足。
她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記憶,但是由於原主智商如幼童,對此女並無多大印象。
李清鳳不屑於與這幫人虛與委蛇,樂得清淨,她轉身就打算離開皇後寢宮。
丫鬟一看急了,一改剛才的趾高氣揚。
這傻子怎麽不按常理出牌,她不是應該哭著跪在這裏求皇後請她入內的嗎?
皇後還等著羞辱她呢,怎麽能走?
她立馬走過去攔住李清鳳,“站住,誰讓你走了?”
李清鳳暗自冷笑,真當她是原主那個傻子,失去庇護後,人人可欺嗎?
她眸中寒星閃閃,盯著丫鬟大聲斥責道:
“哪裏來的蠢奴婢?如此目中無人,見到未來太子妃不拜不請安,還敢大聲嗬斥!”
“皇後乃是六宮之表率,你這樣目無遵紀,在皇後寢宮外挑事,是想在眾人麵前敗壞皇後賢德的名聲嗎?”
丫鬟一聽,嚇得語無倫次,這罪名她可擔待不起:“不,不,我沒有。”
門外的對話,被屋內的人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
眾人都覺得難以置信,傳言李清鳳不是個智障兒嗎?怎麽說起話來有理有據,一點都不像呢?
張雪梅麵露難堪之色,一邊為自己開脫罪行,一邊替自家皇後姐姐解圍。
“哎!你們都聽到了,我這當家主母可真難做,隻因她品行不端,輕聲勸解了一句,她就帶著丫鬟跑到尚書府門外大肆宣傳我虐待未來太子妃。”
皇後滿意的衝張雪梅點點頭,她垂眸看著手上的白玉茶杯,眼底閃過一抹陰毒:“秋月,既然她不想進來,就讓她走吧!”
李清鳳聽完張雪梅和皇後的話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抬腳就離開了皇後寢宮。
自她踏入皇宮的那一刻,便感覺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在牽引著她的神經。
她順著那股令她懷念的感覺一步一步朝前走,便看到一副絕美的“人工山水圖。”
隻見前方三座假山排列成半圓形,如同一道彎彎的月亮,鑲嵌在滿池的碧水之上,在水的中間有一個綠色的小島,種植著各色漂亮的花草。
一座石拱橋與之相連,橋的欄杆上雕刻著飛禽走獸,栩栩如生,橋的兩邊掛滿綠色的藤蔓植物,人站在上麵,如夢如幻。
當她躍過幾座偏僻的假山,登上石拱橋時,突然之間有種心悸感覺衝擊著她的大腦。
李清鳳一聲冷笑,立即一個閃身就跳躍到石拱橋的前方幾米開外,隻見一支飛箭穩穩地落在她之前所站之地。
箭頭上帶有劇毒,粘著它的藤蔓瞬間被腐蝕,化為一灘綠水。
有人想要她的命!
李清鳳抬頭朝飛箭所發之處望去,隻見一個蒙麵黑衣人,正手持弓箭對著她。
她迅速開啟惠眼通功能,迅速朝周圍掃了一圈。
原來,想殺他的人還不止這一個,假山後側正埋伏著一隊人馬,將她圍困在此,這是打算甕中捉鱉了?
小島涼亭內,正坐著一名俊秀的男子,端著一杯香茶,悠閑自得的品嚐著,是太子殿下君世傑!
李清鳳隻覺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激動,想迅速衝入對方的懷抱,抱著他訴說自己的思念之情,這種奇妙的感覺是來自這具身體的條件反射。
太子殿下與黑衣人同時出現在這裏,太過可疑,難道這夥人是他下令提前埋伏好的?
李清鳳強壓住心中的異動,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她取出一枚藥丸,一分為二,朝自己口中丟下半枚,另外半枚握在手中。
眼看持弓男子又將箭矢朝她射來,李清鳳立即朝前方閃躲,她收回眼中神念,運轉幻影迷蹤步,幾個閃躲間,人就進入小島內。
君世傑顯然沒有想到,李清鳳的身法這麽快!
看來這個傻子真的覺醒了天賦神通!
不過在看到她未被麵紗遮住的蠟黃額頭時,讓他想起曾經在尚書府獸圈外,親眼透過門縫目睹她如同狗一般,四肢趴在地上啃食肉骨頭的情景,一股濃濃的惡心感湧上心頭。
他討厭被這個花癡擁抱著的感覺,以前是因為她母親還在,為了母後好不容易爭取過來的太子之位,不得不委屈自己,對著她強顏歡笑。
如今,她不過是一個無依無靠的落魄醜女人,他必須得提前阻止這醜女人又對他犯花癡。
他將麵前的香茶朝前一推,厲聲嗬斥道:“哪裏來的毛賊,敢來此叨擾本宮的雅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