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婢女為證,殿下仍舊不信,我有何辦法?我與殿下成婚不足半月,殿下頻頻外出,難道我就不該過問?”
話落,文茜弱察覺到男人手上力道鬆了幾分,以為蒙混過關時,那雙大手將她旋轉,捆入懷中,她的額頭撞在男人堅硬的胸膛。
文茜弱“嘶”吃痛地吸了口氣,一抬眼便看見君季寒越發深沉的眼眸,恨不得將她盯出個窟窿。
“文茜弱,你當孤如此好糊弄?”
近在咫尺,文茜弱能清晰看見他眼裏翻騰的探究和薄怒,她壓低視線不再與他對視,口中卻還在遮掩。
“豈敢?殿下不信我,那就請便!”
男人的薄唇正對著她的視線,此時勾起一個譏諷的弧度,看得她心頭發虛。
不過,就算他不信又能如何?
她如今還未暴露身份,一切還來得及,她絕不會再讓自己重蹈覆轍!
“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
君季寒忽的鬆開手,臉上森然。
文茜弱忽而失去禁錮,下意識後退兩步。
君季寒看她一眼,“既然如此,你就待在房中,哪兒都不必去了。”
話還未落,男人一甩手,房門應聲合上。
他是想對她禁足?!
文茜弱一驚,握上門栓往後一拉,紋絲不動,心頓時下沉幾分,他竟把門鎖上了!
門外傳來“踏踏踏”的腳步聲,整齊一致,落至門口兩側便沒了動靜。
她走至窗邊,白色的窗紙上也映著挺拔的人影。
君季寒派了人各處守著,看來是鐵了心不讓自己出來了!
……
君季寒手持信紙,一覽過後眉頭緊蹙,書房裏一派靜謐,沒他的吩咐,是不許有人在旁伺候的。
門外突然起了一陣動靜,小廝猶疑的腳步在門口徘徊片刻。
“什麽事?”
那腳步來來回回,他耳力甚佳,聽得一清二楚。
“回殿下,皇妃……”
君季寒聽見文茜弱的名字,立刻發問:“她怎麽了?”
“皇妃不肯進食,伺候的婢女拿進去的餐點絲毫未曾動過。”小廝說著,越發低垂著頭,冷汗直冒。
“文茜弱……”男人緩緩坐下,臉上的冷色逐漸消退,竟還勾起了嘴角,“看來午膳不合皇妃口味,晚膳做得豐盛些,再給皇妃送去。”
她賭氣惱怒的模樣,也比近日來幾乎陌生的冷漠,叫他好受些。
……
“娘娘,您和殿下置什麽氣呀!”
小蝶哭喪著臉,從懷裏掏出一包糕點,油紙包打開,誘人的奶香撲麵。
“外頭情形如何?”
文茜弱不欲與她多說,揀起一塊喂入口中,腹中灼燒感總算消退了些。
小蝶的臉色有微微的雀躍,可說著說著又耷拉了下來。
“殿下非常在意娘娘,吩咐了晚膳要更加豐盛,能合娘娘胃口才行!隻是……”
隻是?
文茜弱又咽下一口奶香酥,隻是府裏眾人皆以為她失寵,新婚不過半月,被君季寒禁足行止院,還鬧什麽絕食,這皇妃的臉也丟盡了。
她彎了彎唇勾起個譏諷的弧度,最好就此休棄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