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阿強,君季寒的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

文茜弱還以為是他吃醋了,於是趕緊岔開了話題。

文茜弱笑著講著自己一路上的經曆,可是君季寒卻是越聽越心疼。

君季寒簡直不能想象文茜弱這一路上是怎麽過來的,她一路上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難才來到了他身旁,還以為他生她的氣而遲遲不敢告訴他真相。

他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個呂雄,孤一定要親自殺了他!”

他捧在手裏疼愛的女人竟然被如此對待,若不將那人千刀萬剮,他咽不下這口氣!

文茜弱搖了搖頭,“呂雄也是我們安南族的叛徒,我想親自懲治他。”

君季寒點了點頭,“就依你。”

就在這時,暗七在馬車外說道:“主子,我們已經從蠻人的口中得到了重要的信息。”

君季寒走了出去,“快快說來。”

“剛剛那群蠻人探子已經招供,說他們的可汗今日會帶兵突襲我們的軍營。”

“這個可汗還真是大膽。”君季寒諷刺的笑了笑,“那正好我們就來個守株待兔。”

“你將那幾個蠻人押回去,我們現在回軍營。”

“是。”

君季寒再回馬車的時候,手裏拿著狐裘和小暖爐。

他將狐裘披在文茜弱的身上,又將小暖爐放在她的手心裏。

文茜弱認得這狐裘,是用銀狐腋下的軟毛做的,極其珍貴。

她見君季寒穿的單薄,向將身上的狐裘取下來,卻聽見男人不悅的聲音:“給孤披著。”

“你穿得這樣單薄,不冷嗎?”文茜弱問道。

“你現在可是兩個人,你不怕冷,孤兒子怕冷。”

君季寒瞥了她一眼,將她嚴嚴實實的裹了起來。

文茜弱聽了他的話,笑了起來,“你怎麽知道就是個兒子?還是說是女兒你就不疼了?”

說著,她捧著自己的小腹,假裝捂著臉哭了起來,“寶寶,你爹說他想要兒子……”

“你胡說什麽呢!”君季寒急了,連忙摸著文茜弱的小腹小聲的道歉道,“寶寶,爹不是那個意思,你是男孩還是女孩爹都歡喜。”

文茜弱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窘迫,要是世人看見堂堂大皇子如此低聲下氣的樣子,恐怕都要驚掉了下巴。

她捂著嘴吃吃的笑了起來。

君季寒這才知道文茜弱在和自己開玩笑呢。

“你取笑孤?”

“怎麽會呢?”文茜弱擺來擺手,可是嘴角止不住的笑意,這件事情等寶寶長大了,一定要偷偷告訴他。”

“你之前身子就不好,這次有了身孕,一定不能著涼。”君季寒語重心長的說道,隨後把她露出來的皮膚給嚴嚴實實的遮住,“你老是這樣,皮草蓋著一熱就貪涼。”

文茜弱心中疑惑,她和君季寒在一起的時候從不穿皮草,他怎麽知道自己有這個習慣?

她明明記得自己隻有在深山的那段時間才用皮草取暖啊?

君季寒怎麽知道?

難道他就是阿強?

“阿強?”

文茜弱聲音極低的喚了一聲,可是君季寒像是條件反射一般,立馬回答道:“嗯。”

見文茜弱那雙震驚的大眼睛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暴露了。

“你就是阿強?”文茜弱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