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文茜弱的肚子裏的小家夥突然動了。

君季寒興奮的說道:“茜弱,剛剛寶寶在和孤打招呼呢!”

文茜弱笑眯眯的看著他,“這還是寶寶第一次動呢,他是和爹爹打招呼。”

很快就到了成親的日子,因為皇上賜婚,文茜弱和君季寒這一次的婚事辦的是風光無比。

十裏紅妝浩浩****的駛過京城,文茜弱坐在安穩的嬌子裏麵被抬到了大皇子府裏。

君季寒活捉了可汗,一時風光無人能比,京城內的男的羨慕君季寒,女的羨慕這個能做大皇妃的文茜弱。

“大皇妃真是好命啊!”

“是啊,誰能想象堂堂大皇子竟然回娶一個平民為妻呢?”

“不過大皇妃替大皇子解了劇毒,這是功德一件,這也許是命中注定的緣分吧。”

“是啊。”

路邊的百姓的閑談引起了一個戴鬥笠的男子的興趣,他來到這幾人問道:“你們剛剛說大皇子成親?”

“是啊,這麽大的事情你不知道?”

那男子問道:“是何人啊?”

“聽聞是一個叫李明的女子,救了大皇子,就和大皇子私定終身了。”那被問的百姓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若是想知道,就去大皇子府看看便知了,大皇子這次成親可大方了,在全城發粥,你也可以去湊熱烈。”

男子點了點頭,“多謝大哥,那我去看看。”

他走到無人處,摘了鬥笠,露出了自己的麵容,正是呂雄。

呂雄遲遲在族中得不到文茜弱的死訊,又沒有自己護衛的消息,於是帶著幾個手下千裏追蹤來到了京城,就聽聞到了大皇子成親的消息。

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裏麵定有鬼,君季寒當初可是為了文茜弱甘願中帝王蠱,怎麽可能輕易與他人成親,難道文茜弱沒死?

呂雄來此了大皇子府,果然見門口架著一大鍋粥,幾個丫鬟正在施粥。

很快就排到了他。

小蝶給呂雄遞了一碗粥,“今日是大皇子大婚的日子,這粥你們隨便喝,不夠可以添。”

“謝謝姑娘。”

呂雄剛要接過自己的那碗粥,就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是湘萍和宛心,難道文茜弱就是大皇妃?

小蝶見他發呆,還以為他哪裏不舒服,關切的問道:“你怎麽了?”

“沒什麽。”呂雄搖了搖頭,向湘萍和宛心的方向問道:“那兩位姑娘是?”

“她們啊?”小蝶指了指湘萍和宛心的方向,“她們和我一樣,是大皇子身邊的侍女。”

小蝶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麽要回答這人呢?

她剛想問那人為什麽這麽問時,卻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奇怪了。”小蝶撓了撓頭。

“小蝶,發什麽呆呢?”宛心走到她麵前說道,“快點,不然就來不及了。”

“剛剛遇到一個怪人。”小蝶說道,“他問你們是幹什麽的。”

宛心心思縝密,知道來拿粥的人都是普通百姓,若是對王妃身份好奇還說的通,可是她們就是普通侍女,為何要在意自己呢?

她想了想,還是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文茜弱。

文茜弱聽後,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宛心,你想的沒錯,我也覺得那人有問題。”

“那我們應該怎麽做呢?”

“今日成親,想必到了午時院中的人會鬆懈,你去吩咐護衛,讓他們加強守衛。”

“是。”

文茜弱來到了書房,找到了君季寒。

君季寒見到她,有一絲吃驚,玩味的說道:“娘子也迫不及待了嗎?”

“別開玩笑了。”文茜弱板著個臉說道,“我要和你說件事。”

她將宛心遇到的事情跟君季寒說了,看著君季寒說道:“那人認識湘萍和宛心,我想他應該是安南族的人。”

“若是族裏其他人,大大方方和湘萍宛心見麵便是了,可那人卻偷偷摸摸的,我懷疑是呂雄派來京城打探消息的。”

君季寒聽了她的分析,讚同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我擔心今晚他們有所行動。”文茜弱有些擔憂,從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一包藥粉遞給君季寒,“這包藥粉你拿著,防身用。”

君季寒看著自己手裏的藥粉包,笑了笑,“你這是擔憂孤嗎?你放心,孤用不著這個東西。”

說著,就要還給文茜弱。

文茜弱不依,固執的要他收下,“你必須收下,這樣我安心些。”

“好好好。”君季寒收下了藥粉,又在文茜弱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今夜就是你我二人的新婚之夜了,孤是不會讓任何事情發生的,你放心好了。”

為了讓文茜弱放心,君季寒在府邸內安置了不少的侍衛,還特意安排了自己的親信護衛在文茜弱周圍。

他心疼文茜弱的身子,所以安排喜婆將拜堂的環節一再簡化,最後拜完堂之後直接送入洞房。

喜婆知道了君季寒的想法之後,連連搖頭,“我迎過這麽多新人,也就是大皇子如此不拘小節。”

喜婆的吐槽在文茜弱的耳朵裏麵卻覺得格外的暖心,君季寒這是心疼自己才會如此。

君季寒如此重視這次婚宴,所有的用具都是最好的,比之前和自己成親的那次相比也奢侈了不少。

文茜弱在喜帕後麵對湘萍和宛心說道:“我有些餓了。”

湘萍和宛心立馬拿出食盒裏麵的吃食,給她盛了一碗,遞給了她。

喜婆看到了之後,眉頭都皺成了一團,“大皇妃,若是現在吃了,待會洞房的時候,嫁衣就穿起來不好看了。”

“沒事。”湘萍笑著說道,“大皇子說了,大皇妃的身體要緊,千萬不能餓著。”

“這樣啊。”喜婆也見怪不怪了,感歎的說道:“我還從未見過如此疼新娘子的新郎,大皇妃真是好福氣啊。”

即使君季寒將形式簡化了不少,可畢竟是皇上賜婚,基礎的禮節還是少不了,所以當君季寒從酒席裏麵脫身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了。

他心裏麵念著文茜弱,腳步也快了不少。

就在這時,一柄匕首伸到了他的脖頸處。

君季寒立馬停了自己的腳步,冷冷的問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