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驟然僵持,君季寒眼底風暴積聚,隨時麵臨爆發的狀態。

“殿下,不好了,沈姑娘帶人在外麵鬧事了,您快些出來看看吧。”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稟報。

文茜弱眼裏恨意閃縱即逝,她揚起抹嘲諷笑意,“殿下,您的紅粉知己可在外頭等著呢,和我在這浪費時間做什麽?”

君季寒看眼文茜弱,丟下句話甩袖離開,“等本王回來,你最好給本王解釋清楚今晚的事情。”

文茜弱腦海裏緊繃的那根弦鬆下來,她長呼口氣,靠坐在床頭,

難道是她在做夢?

她想著,抬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疼!不是做夢!

文茜弱思及此,激動的直接落淚,太好了,她還有重來的機會,這輩子,她必然要讓所有人,都付出應有的代價!

首當其衝的,便是那沈如萱。

她想著,穿好衣服,起身朝前廳走去。

“哐當——”

瓷器摔在地上,沈如萱站在大堂裏吵鬧著,“季寒哥哥,皇後姑母說過,你這正妃之位是我的,那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山野村姑憑什麽跟我搶?”

君季寒麵色寡淡,眉宇之間隱約可見寒意,“她便是山野村姑,也比你好上千倍。”

沈如萱氣急,“季寒哥哥,你怎麽能把我和那種下賤人相比?論家世相貌,她哪點配得上你?”

君季寒眸光驟冷,“你再敢侮辱她,別怪本王不顧情麵。”

沈如萱被嚇得一頓,隨即搬出底牌,“皇後姑母賜婚的懿旨不日便下,你這般做,就是違抗懿旨。”

文茜弱將堂內的爭執收入眼底,恍然想起,前世成親時,沈如萱就是這樣帶著人上門鬧事,她當時不想讓君季寒為難,就主動提出退讓。

君季寒沒有拒絕,次日就將沈如萱抬進門,且為平妻,虧得她那時候傻乎乎的對沈如萱掏心掏肺,自以為這樣就能和諧相處。

再往堂內看去,當時她深為動容的畫麵,如今卻是怎麽看怎麽虛假。

文茜弱拳頭緊緊攥起,她掩去神色,走上前主動開口,“殿下,既然是太後旨意,那自然是要遵從的,我甘願讓出皇子妃的位置,成全殿下。”

如今京城危險重重,群狼環伺,她唯有先脫離漩渦,才好從長計議。

場麵霎時一靜,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沈如萱,她高傲的抬頭,“看來你還有點自知之明,既然這樣,這五千兩你拿去,然後馬上滾蛋,越遠越好。”

沈如萱身邊的丫鬟拿出張銀票,亦是帶著不屑的送到她麵前。

還有錢拿,這再好不過,至少她不必再為錢發愁。

文茜弱微微一笑,伸手就要接過。

剛要拿到手,斜刺裏忽然伸出一隻手,狠狠攥住她手腕。

君季寒麵色鐵青,“這就是你要給本王的交代?”

文茜弱掙了掙,沒能抽手,便笑道:“殿下,既然您和沈姑娘兩情相悅,那我當然要成全你們,免得做了攔路虎,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沈如萱越發自得起來,“你知道就好,今天是你識相,若是你非得賴著這皇子妃的位置,我保證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