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茜弱幫女孩兒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笑著問道:“月兒不哭,慢慢跟娘親說。”
而一旁的小男孩兒知道自己做錯事情了,在一旁站著都不敢出聲。
“弟弟他明明知道我怕蟲子還來嚇我,他太壞了。”君明月撲在了文茜弱的懷裏,委屈的說道。
“羿兒你怎麽能嚇姐姐呢?”文茜弱眉頭微蹙指責道。
“娘親,我又不是故意的。”君升羿不服氣的撇了撇嘴,“姐姐都那麽大了,還怕蟲子?”
文茜弱無奈地看著君升羿,她和君季寒的三個孩子,就屬這個二兒子最為調皮搗蛋。
這皇宮中的每一處花草樹木都被他給謔謔過了,自己這個當母親說的話也不是不管用,隻是跟她比起來君升羿似乎更崇拜自己年少掛帥的哥哥。
君升羿嘟嘴小聲地說道:“要是哥哥在就好了,哥哥跟姐姐不一樣,他會陪我玩兒打仗的遊戲。”
文茜弱果想斥責的話咽在了喉嚨中,君季寒和自己的大兒子君晟峯討伐南疆已經快一年了,自己又何嚐不想他們呢?
文茜弱將君升羿攬在懷裏:“別擔心,父皇和哥哥很快就回來了。”
聽了母親的話,君升羿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文茜弱問到:“娘親,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娘親什麽時候騙過你呀?”文茜弱輕輕的捏了捏兒子的臉蛋兒,笑著說道,“所以在爹爹和哥哥回來之前,你們兩個不要打架知道嗎?”
“知道了。”君升羿點了點頭,隨後拉起了君明月的手,“姐姐我剛才錯了。”
君明月拍了拍弟弟的小腦袋:“升羿,知道錯了就好。”
文茜弱欣慰的看著兩個孩子:“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們快去睡吧。”
兩個小孩兒點了點頭,隨後就被奶媽帶走了,文茜弱也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空閑時間。
她拿出自己繡的繡品,可怎麽也下不去針,文茜弱歎了一口氣將繡品放在了桌上。
“娘娘你怎麽了?”小蝶關心的問道。
“沒什麽,隻是長時間待在宮裏麵有些乏了。”文茜弱的笑容有些疲憊,她衝小蝶說道,“去吧,我的狐裘取過來,我去外麵散散步。”
“是。”
皇宮內外皆是銀雪皚皚的一片,雖然春節將至,但南疆戰事焦灼,京城內絲毫感覺不到節慶的喜氣。
文茜弱的手指已經被凍紅了,她哈了口氣,看著天上皎皎的明月歎了口氣。
“娘娘我們回去吧。”小蝶說道,“這是凍壞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文茜弱頷首點頭,正要離去的時候,卻聽見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宮外傳來。
“這……”
隻是抬眸望向聲響處,文茜弱的眼眶就忍不住流了下來。
她憤力的向馬蹄聲跑去,什麽禮儀什麽端莊她全都不顧了,她的眼中已經沒有了天地,沒有了皇宮,隻看得見那才下馬,一身戎裝風塵仆仆的君季寒。
君季寒著實沒有想到文茜弱竟然會出現在這裏,南疆的戰事已經平定,他們父子若是隨軍凱旋,而回必定要花上半個多月,到時候春節都已經過完了,所以兩人便快馬加鞭回來了。
君季寒疼惜的看著撲在自己懷裏的這個小女人,她已經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了。
君季寒有些疼惜的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水,心疼的說道:“哭什麽?我和皇兒不是好好回來了嗎?”
“回來也不和我說一聲。”文茜給我埋怨的說道,可是眼中卻帶著笑意,“你要是早點跟我說,我便……”
話還沒說完,文茜弱的手被君季寒給握住了,他炙熱的眼眸盯著文茜弱:“我一刻都不能等了,要是再見不到你,我恐怕就瘋了。”
“你說什麽呢?”文茜弱的臉通紅,她嬌羞的說道,“晟峯還在這呢。”
兩人轉頭便向身後的君晟峯看去,正見他牽著馬想要離開:“爹娘我也好久沒見弟弟妹妹了,我這就去看他們。”
說完便笑著離開了,君季寒見兒子走遠,一把將文茜弱抱了起來。
“你幹什麽?”都老夫老妻了還這樣,文茜弱雖這麽說,可是手卻緊緊地攬住了君季寒的脖子。
他看這君晟峯的背影,從文茜弱笑了笑:“皇兒長大了,這大周江山可以交給他了,至於你我,可以休息了。”
文茜弱本以為這隻是一句玩笑話,那想到他回來的第二天便將王位傳給了君晟峯。
全國上下一片愕然,但他的實力有供有目共睹,所以群臣也沒有提出什麽異議。
反倒是君季寒將這江山交出去之後,便急匆匆得的這文茜弱出去遊山玩水了。
文茜弱坐在馬車內,卻有一絲擔憂:“你說我們就這麽走了,皇兒他一個人能撐得住嗎?”
她忍不住埋怨的看了君季寒一眼:“你也真是的,怎麽這麽著急?再怎麽說也要等皇兒穩定江山之後再離開吧。”
“我已經忍了很久了。”君季寒看著文茜弱說道,“為君二十載,我平定北疆南疆戰事,政務上勵精圖治,百姓安居樂業,照理來說已經沒有什麽好遺憾的了。”
文茜弱的心頭一跳。她很少聽見君季寒說這樣的話,她突然之間覺得君季寒有什麽重要的話要跟他講。
君季寒抱著文茜弱,似滿足的歎了口氣:“可是每每想起我就覺得對不住你。”
“當初你離開安南族,助我成就一番偉業,還記得登基那日我跟你說過什麽嗎?”
“我記得。”文茜弱在君季寒的懷裏點了點頭,“那時候你說要陪我去看大好江山。”
隻是後來大周國內的事務,南疆的戰亂將他們的計劃一次次的擱置了下來,再然後文茜弱便對這件事情閉口不提了,就好像他從未發生過一樣,可她沒想到君季寒竟然將它一直放在心裏。
君季寒低沉的笑聲在文茜弱的耳邊響起:“茜弱,我承諾過你的,我一定會用畢生來做到。”